初夏完整後續

2025-09-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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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母為宋津年精挑細選定下的未婚妻。

無非是看中我貪婪、聽話、好拿捏。

而我也不負所望,在宋津年和他口中的真愛被棒打鴛鴦後,成功上位。

一向桀驁不馴的少爺,開始對我極盡溫和,有求必應。

直到他生日那天,我聽見包廂里的對話:

「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個假千金了吧?」

「那種出身,你還真把她當未婚妻?」

他漫不經心:

「怎麼可能。」

「放在古代,她頂多算個通房。」

「用來氣我媽的一顆棋子而已,玩夠了,也該棄了。」

我長鬆了口氣。

太好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退婚這事正愁不知如何開口。

1

宋津年。

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和他的婚約是兩家祖輩定下的。

指腹為婚,一拍即合。

彼時,兩家還稱得上門當戶對。

可惜。

我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是個連軟飯都吃不明白的蠢蛋。

一通操作讓家裡的生意外強中乾不說,還欠下一屁股巨債。

短短几年,就和對方有了雲泥之別。

就連想起這個口頭婚約,也只是病急亂投醫。

急需靠著和宋家的姻親關係,讓他們出資幫忙渡過難關。

決定帶我找上門前,我爸跪在祖輩遺像面前懺悔。

聲淚俱下:

「初夏,你外公和你母親的心血,全在你身上了。」

我莞爾一笑。

「行啊。不過今後的那些資產,我可一分都不會分給那個小三和你的私生子。」

重男輕女了一輩子的男人,咬著牙點了頭。

在我擬定的那份協議上按下手印。

那年,我十四歲。

2

初到大院。

宋家人做足了彬彬有禮的待客之道。

一盅酒,幾句話。

就將我爸哄成了胚胎。

成年人尤其擅長虛與委蛇。

越是高位,越將姿態拿捏得分毫不差。

即使這樣。

我還是能從他們眼底窺見一絲鄙夷。

更遑論當時只有十三歲的宋津年。

少年的劍眉緊緊蹙起。

眉宇間儘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匆匆一眼。

卻讓我更加堅定了要討好他的心。

在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遺傳了母親的顏控。

我在宋家面前刷好感度的方法十分簡單粗暴。

青春期的男孩精力旺盛。

宋津年更甚。

尤其喜歡跟人比試攀爬速度。

我頂著烈日,站在樹下。

隨時準備著做人肉墊子。

說來也巧。

那個午後,宋津年還真就一腳踏空。

從樹上掉了下來。

堪堪摔在我身上。

樹不算高。

宋津年毫髮無傷。

而我,則因為肋骨骨折,在宋家躺了三個多月。

宋津年冷著臉輕哼,「別以為我會因為這個感激你,心機女!」

可轉過頭時那一抹動容,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首戰告捷。

宋母也在那時,對我微微側目。

3

一而再,再而竭。

養好傷後,我越發清晰了自己的定位。

甘之如飴地做起了宋津年的「尾巴」。

意在守護他的安全。

無獨有偶。

初三那個暑假。

宋津年為逞一時口舌之快。

和同班男生賭氣比拼鳧水。

又意外在途中遇上了腿抽筋。

我當機立斷跳下水。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他馱上岸。

也因此落下終身病根。

至此。

面容依舊冷峻的少年吞吞吐吐地對我說了聲謝謝。

宋母也徹底放下了對我的戒心。

被安排到和宋津年上同一所重點高中,成為同桌。

每個月開始有了頗為豐厚的零花錢。

我的生活條件直線上升。

但我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所以,我更加努力。

對照顧宋津年這事,越發得心應手。

男同學間,一度有戲稱宋津年和我是「太子爺和他的總管太監」。

對此,我的看法是:

男人,真是我見過嫉妒心最強的生物。

步入高三,宋津年仿佛一夜之間長開了。

個子猛躥,五官也更加稜角分明。

漂亮得和其他人簡直不在一個圖層。

不少學妹和同級女生前赴後繼地前來表白。

宋津年總是笑著將那些示好的情書零食收下。

不答應,也不拒絕。

端的一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貴公子模樣。

轉身。

情書被扔進垃圾桶。

那些價值不菲的零食也通通進了我的肚子。

就在我感嘆高中生活還不錯的時候。

宋津年的性子突然就變了。

他對隔壁班的藝術生許昭禾一見鍾情。

然而,對方對他的示好卻無動於衷。

習慣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少年怎會甘心被忽視。

連帶著屬於「男人」的勝負欲被激起。

多俗套的故事。

可就是真切的發生了。

午間。

他當眾摔了我遞過去的飯盒,似笑非笑地望向我:

「白初夏,都說女生最懂女生的喜好。」

「我準備追許昭禾,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飯菜撒了一地,周圍一片寂靜。

那些看好戲的眼神在我身上逡巡。

我思考了兩秒。

實話實說:

「我不懂。」

「但搜尋引擎或許可以。」

宋津年愣了一下。

我的執行力很強。

只花了一節自習的時間。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就都是我從網上摘抄下來的:

追女生的一百種方法。

事實上,並沒用到一百種。

宋津年和許昭禾的關係肉眼可見地突飛猛進。

同學間都心照不宣地認為,他和許昭禾是只需要等高考結束,就能捅破窗戶紙的關係。

但我們都不懂。

十七八歲時的愛情就像一陣盛夏雷雨。

要用滾燙的淚水澆灌。

用灼熱的傷疤做印章。

女孩在大排檔喝到嘔吐。

男孩在大雨中偏執著不肯走。

只因為宋津年悄悄和許昭禾一起北上藝考。

自以為瞞天過海,卻被宋母看出端倪。

宋母對宋津年的掌控欲,強得可怕。

4

宋母強硬地要求宋津年和他的心上人斷交。

沉溺於愛河的少年自然不肯。

於是,他開始逃課、泡吧、酗酒。

試圖用作踐自己的方式,逼迫自己母親妥協。

可他忽略了商人的天性。

宋母並沒有執著於從自己兒子身上入手。

而是找到了許昭年。

女孩從一開始言之鑿鑿的絕不放棄。

到失魂落魄地低頭妥協。

只用了三天。

兩人在大雨中訣別那天。

宋津年徹夜未歸。

我是在許昭禾買醉的那個大排檔找到他的。

他雙眼迷離,晃悠著手中的酒杯。

腳下還有不少歪倒的瓶子,看樣子喝得不少。

看到我,他笑得吊兒郎當:

「我媽讓你來的?」

「白初夏,別他媽裝作一副為我擔心得不行的樣子。」

「什麼狗屁舔狗,要不是有利可圖,你會這麼卑躬屈膝?」

「這事,是你告的密吧。」

「戲演得不錯,順利被北電錄取的話,建議你給我磕一個。」

我默了瞬。

我早就知道,宋津年這人不光長得好,腦子也不傻。

學校里都在傳,我是因為愛他愛得無可救藥,才對他舔得毫無底線。

只有他,一眼看穿我所有帶著目的性的刻意討好。

但。

「我沒有告密。」

不是我告的密。

事實上,我確實得感謝宋津年。

要不是他,我也想不到那個計劃。

私心裡,我比誰都希望他真的能瞞天過海。

可惜,宋母的耳報神不止我一個。

宋津年嗤笑一聲。

「我媽到底許了你們家多少好處?」

「光對我噓寒問暖恐怕不夠吧?」

「不如,坐實你未婚妻的身份?」

四目相對。

我讀懂了他眼底的情緒。

某種程度上來說。

宋母看不上許昭禾。

更看不起我。

從一開始,未婚妻這個名頭,不過是宋家用來粉飾人設的空名頭。

真正給我的定位,更像宋津年的保姆。

受利益驅使,聽話好拿捏的貼身保姆。

僅此而已。

我明白,宋津年也明白。

但那又怎樣。

我不再沉默。

一個箭步上前。

在昏黃的路燈下,輕輕啄了下宋津年的側臉。

「弱者看到的是失去與傷害,強者才能看到獲得和成長。」

刺耳的蟬鳴聲中,宋津年捧住我的臉,輕輕笑了。

「就這?」

下一秒。

他的唇重重複蓋到我唇上,帶著溫熱的觸感。

我微微仰起頭,在他長驅直入時,大膽回應。

這是宋津年的初吻。

在他十八歲的夏天。

陰差陽錯地,便宜了我。

5

當晚。

我和宋津年沉默著回到宋家。

在大門緩緩打開時,他強硬地與我十指相扣。

門內,是宋母那張端莊又不失威嚴的臉。

她的目光在我和宋津年交纏的手掌上掠過。

宋津年冷漠地與她對視。

兩人目光膠著,無聲對峙。

好半晌。

「砰——」地一下。

宋津年的少爺脾氣徹底爆發。

我垂著眼,任由他連拖帶拽,拉進房間。

門被關得震天響。

緊接著,門外傳來宋母飽含怒意的罵聲。

「反了天了!」

「白初夏,我這幾年花錢養著你和你全家,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趕緊給我滾出來!」

「……。」

門內,宋津年將我的手心攥得生疼。

我安撫性地回握了下他,腳步未曾挪動分毫。

直到外邊重新恢復寧靜。

宋津年霎時卸了力,鬆開我,跌坐在床邊。

「為什麼?」

「連你都有勇氣違抗,她卻沒有……」

我眨了眨眼。

黑暗中,我的聲音很輕:

「因為,我也喜歡你啊。」

宋津年猛地抬起頭。

那迷離了一晚上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明。

轉而看我如同看一頭洪水猛獸。

我坦蕩地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感情這種事向來講究你情我願,不屬於我的,我不會強求。今晚,不必放在心上。」

聞言,宋津年胡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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