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對我蓄謀已久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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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朋友好像失憶了。

賀辭躺在病床上,旁邊坐了個梨花帶雨的漂亮姑娘。

見到我,他陌生道:「你是誰?」

我解釋自己是他女朋友。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朋友打斷:「賀氏的太子爺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人?」

賀辭不知道的是,我當時在病房外,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你真確定要假裝失憶測試祁舒月對你的感情?你不怕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生氣,和你鬧分手?」

賀辭懶懶地咬了一口蘋果,散漫道:「我給她資源,她知道了慶幸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我分手?」

我捂著臉跑到空曠的地方,才沒忍住笑出來。

賀辭不知道的是,除了他,我還有個大金主。

吃醋的大金主很難哄,我早就吃不消了。

1

微喘著粗氣打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我看見賀辭的懷裡抱著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孩。

我無意識地捏緊了手心的袋子,輕輕喚道:「阿辭,你在做什麼?」

賀辭頭上纏著繃帶,他原本正軟著聲音和懷中的女孩說話,聽到我的問話,抬起頭。

與以往不同,他看過來的眼神很冷,也很陌生。

能看出他被打斷,心情十分不好。

「你是誰?」

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賀辭不去演戲,還真是我們文娛界的損失。

我走過去,勉強撐起笑容,想要將他懷裡的女孩拉走:「我是你女朋友,祁舒月。」

演員祁舒月,幸會。

我沒拉動。

賀辭攬著她的腰。

「我已經知道你失憶的事了,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

「誒誒誒等等」,他的朋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面帶鄙夷:「你說是就是?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難道你是借著賀少失憶,來攀咬賀家的?」

窗外一聲悶雷。

我的臉上漸漸失了血色。

「賀少?」我看著床上的男人,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緩緩道:「什麼賀少?」

女孩宣誓主權似的往他懷裡靠了靠:「這位……可以不要糾纏我男朋友嗎?請你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寶寶別生氣,不長眼的人罷了。」

賀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想吃蘋果了,喂我。」

看著他倆濃情蜜意的一幕,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淚眼朦朧間,我甚至還注意到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護士聽到動靜匆匆走進來,拉著我的動作強硬:「無關人員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我一時不察,懷裡的雞湯撒了一地。

賀辭看到那打翻的飯盒,皺了皺眉,對著護士正欲開口。

「你騙我。」

我望著賀辭,嘶啞著聲音吼道:「賀辭,你一直在騙我!」

「我算什麼?你消遣時的玩物?還是供人取笑的樂子?」

他的眸中閃過慌亂:「我沒……」

我看著他,滿眼都是失望:「你成功了,我們分手。」

語畢,我哭著快步走出病房。

賀辭想下床,卻礙於自己受傷的腿,一時間疼得臉色都變了。

餘光里,女孩眼疾手快地抱住他:「賀少,你不是想吃蘋果嗎?」

「滾開!……舒月!」

我沒理他,跑得更快了。

跑到無人之處,才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分了。

2

一年前,賀辭在酒吧同人打賭,賭自己隱藏身份,能不能追到進門的第 99 個女生。

賭注是一輛超跑。

而那個女生,是我。

那晚我剛好在酒吧兼職打架子鼓。

鼓棒在我指尖翻飛,燈光交錯間,我無意間往台下一瞥,看到賀辭望著我愣神。

工作結束後,我被混混圍在小巷,賀辭不知從哪跑了出來。

混混們匆匆逃走,賀辭捂著流血的額頭,笑著安慰我:「不疼,別怕。」

我愣了一瞬。

心裡像是撕開了一個口子,一顆石子丟進去,在空曠之中發出「叮噹」的脆響。

處理傷口結束已經是半夜。

賀辭吃過藥睡著了,我擔心他發燒,趴在床邊休息。

鍋上煨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地冒泡,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他在打電話。

對方揶揄道:「賀少英雄救美的戲算是成功了?」

「呵。」

賀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修長的手指正靈活地玩著我的頭髮,輕嗤:「把車準備好,一個月,包拿下的。」

他的手指一頓,輕輕落在我受傷的手臂上。

當時,我撲向混混,手臂被地上的玻璃擦出一道猙獰的血痕。

沒有我,那一拳打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半晌,他散漫道:「不過你找的人,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點。」

對方訕笑:「已經教訓過丟進局子了,錢到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心裡有數……做戲做全套嘛。」

是啊,做戲做全套。

事實證明,心疼男人,自己倒霉。

我趴在床邊一動也不敢動,心底一片冰涼,卻又不免慶幸。

幸好我只是微微動了下心,還來得及抽身。

幸好,我遇上的人,是個傻逼。

我上網搜索他的信息。

賀辭,賀氏的二世祖。

花邊新聞數都數不清,但十分捨得給女伴砸錢砸資源。

通告少,我缺錢,在酒吧兼職已經好久了。

他想要贏,想要愛,我就給他愛,讓他贏。

在商言商,等價交換。

他賺了,我也不虧。

3

傷口結痂又脫落,留下一道淺粉的印記。

得知我經濟窘迫,賀辭一邊安慰,一邊偷偷摸摸讓人塞資源給我。也許是擔心暴露身份,塞來的都是些螞蚱肉,但聊勝於無。

只一點,他再不許我去酒吧打工,「通告夠拍了,酒吧的工作就辭了吧。」

他把頭埋在我的後頸,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你男朋友,我擔心你遇到之前那樣的危險,萬一我不能及時出現,怎麼辦?」

我微笑。

他會為我遮風擋雨。

至於風雨怎麼來的,別管。

我沒有錢,我們就坐在菜市場吃路邊攤、吃二十塊錢的麻辣燙,聽著市井叫賣,計劃著有錢了去哪兒搓一頓。

他沒有工作,就在家裡等我下戲,每天的菜色不重樣,逼仄的出租屋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雖然我不止一次看到家政的身影就是了。

原本以為賀辭贏了跑車就要和我分手,我還打算藉機敲筆大的。

但他似乎玩上癮了。

酒吧里,有富二代晃著酒杯感嘆:「祁舒月對你居然是真的,就算你沒錢,她也願意養著你,嘖,這種好事怎麼沒輪到我?」

「難道你真要從良了?」

賀辭雙腳交疊在桌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看起來心情極好。

「從良?」

他輕輕咀嚼這兩個字,不知想到什麼,輕嗤:「只是覺得,偶爾換換口味也很有意思。」

旁邊的人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

此時光柱跳躍,一台紅色的超跑出現在舞台中央,兩名衣著暴露的車模趴在車上,舞姿大膽火辣。

眾人連連起鬨。

「喲,還得是宋少爺捨得,這可比上回唐旋的彩頭還要好啊。」

「唐旋那小子,估計還在為他的超跑輸給了賀少肉痛呢,你看他到現在都沒出現。」

「誒,誰知道嫂子這麼好追?賀少略施小計,就死心塌地地跟著了。」

……

車子的主人宋昭聳了聳肩,一副心疼的樣子:「全球限量發售,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讓人給我搞到一輛,怎麼樣?老規矩,不談錢,只談樂子。」

賀辭被奉承得舒服,望著那台跑車,不經意也坐直了身體:「這次又賭什麼?」

這倒是難倒眾人了。

富二代們不缺錢,一般的賭約還真難讓人提起興趣。

「不如這樣。」宋昭道,「這次,還是賭女人。」

「就賭……祁舒月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和你分手!」

賀辭握著酒杯,手心驟然收緊。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失態。

見他沉默,宋昭笑了,「賀少,你不會不敢賭吧?怕人跑了?」

角落的沙發里,左擁右抱的富二代大著舌頭:「若是真跑了,那就說明她愛得不深唄。」

賀辭記得,這人是某家的私生子,硬要融進來玩的,還大言不慚地要買單。

至於名字……不記得了。

他懶懶一抬眼,面不改色地踹翻了那人的酒杯,聲音發冷:「舌頭不要,就剁了。」

那人瞬間醒了酒,背後都是冷汗。

重金屬的音樂聲達到高潮。

「誰說我不敢?」

他看向另一個朋友:「邵逐,我記得你之前有個挺漂亮的女伴。」

「一個電話的事兒。」邵逐秒懂,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不過,如果嫂子跑了,我這邊概不負責啊。」

賀辭摸上跑車的發動機蓋,哂笑:「她不會。」

「她很好哄的。」

卻無人注意到,提出遊戲規則的宋昭,正噙著一抹笑意,握著手機,指尖翻飛。

我在暗處看著一切,也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會。

這台超跑,賀辭拿不到的。

4

賀辭不知道,他家裡人已經背著他找上門了。

「一千萬。」

環境雅致的咖啡廳里,貴婦模樣的女人放下手包,紅唇微啟:「是你和我兒子的分手費。」

我在雜誌上見過,那個手包三百多萬,而且只面向定向客戶,有錢都不一定能拿到。

「賀家向來講求門當戶對,老爺子已經給他找好了聯姻對象。阿辭正是愛玩樂的年紀,相信祁小姐也能理解。」

不好意思,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娛樂圈獨自闖蕩兩年了,理解不了一點。

我攪動著咖啡,把上面的泡沫都要攪沒了,這才笑了笑:「我不要錢。」

賀辭好像總能給我驚喜。

原本只當他是個手裡有點資源的二世祖,卻沒想到他的母親會是趙若芳。

沒有隱退之前,她是華國最年輕的金百合影后。

科班出身的,沒人不認識她。

我伸出五根手指:「五部班底紮實的電視劇,我 0 片酬出演,分紅要凈利潤的 15%。」

屬實是獅子大開口。

但我知道,趙若芳會給的。

果然,她的眼神凌厲:「小心吃不下撐死。」

我四兩撥千斤:「不勞費心,我胃口很大,再多都吃得下。」

見到趙若芳女士之前,我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賀辭玩膩了,或者是他的家裡人想用支票打發我,那我是接呢,還是接呢?

但是見到她之後,我反而有了新的考量。

錢總會有花完的一天,但是好的作品始終在那裡。

我需要的是一個在娛樂圈留名的機會,它帶來的收益比支票更多。

再說了,萬一我前腳收了錢,後腳就被封殺了怎麼辦?

咖啡廳里鋼琴聲悠揚,我不緊不慢地等著她的決定,手心裡微微冒汗。

趙若芳盯著我看了很久,緩緩道:「你和我兒子,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不該發生」幾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印象里,賀辭倒是有好幾次都差點擦槍走火,每次都被我趕去洗冷水澡。

當時他又委屈又氣,我告訴他,要把這種事情放到結婚當天。

隨口一撩撥,他就信了。

我搖搖頭,笑著說:「沒有。」

他約過那麼多演員、模特、網紅,給她們砸錢砸資源,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傳染病?

趙若芳推來一個導演的名片,像是滿意我識趣:「斷乾淨。」

5

拉黑賀辭後,我的手機通知欄就沒消停過。

漫天的好友申請和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搞得我還以為自己火了。

「舒月,你在哪?」

「我可以解釋,這只是個遊戲。?ü?」

「那個女人只是我找來氣你的,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生氣了?」

「好了我承認,我爸是賀冬晟,賀氏的董事長,先前你的那些資源都是我給你的,這麼說有沒有消氣點?」

……

拉黑一個號碼,又來一個。

最後他的少爺脾氣上來,也不哄了,「祁舒月,我的耐心有限。」

搞得像我對不起他似的。

不過可惜,本人是個敬業的演員,就算沒有鏡頭,也要把戲走完。

……說是這麼說。

事實是,將近一年的相處,就算是狗也會有幾分感情。

我仰頭望著天空,順道觀察周圍有沒有狗仔,好把我絕美落淚的照片拍下。

好吧沒有。

浪費表情。

我望著天空,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快下雨了,我得回家收衣服。

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已經全款在市中心拿下了一套房,為了配合賀辭玩遊戲,出租屋當然也是戲台子。

賀辭在路邊攤買的戒指?不要。

過生日送的娃娃?扔了。

合影?那可是案底,撕了撕了。

忙碌一下午,和賀辭相關的東西都被我丟了,我美滋滋地給趙女士發了消息:「分得乾乾淨淨。」

她也信守承諾,給我推了兩個導演的聯繫方式。

我喜歡有錢人的效率。

提著自己的必需品,我哼著歌離開了出租屋。

卻不想,在樓梯轉角,與西裝革履的男人面面相覷。

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我的腳步一頓,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

臥槽。

宋啟辰。

我金主。

他怎麼回國了,還找到了我家?!

6

原本該在大洋彼岸的宋啟辰守在我的出租屋外,腳邊落了很多煙頭。

一身黑色的風衣,勾勒出他更加高挑的身形。

他望向我,黑色的瞳仁里沒有什麼情緒,卻讓我莫名心虛。

「好久不見。」

他抬眸,銀色眼鏡的邊框冷硬:「晚上有空?我剛回國,陪我吃個飯。」

就像是多年未見,在同我寒暄一般。

可我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他一個眼神過來我就知道他是想拉屎還是想放屁。

表情這麼平靜,明顯是氣得不輕。

我忙不迭地點頭:「好的好的。」

保鏢上前拿走我的行李,經過他身邊時,我才注意到,他指尖的煙已經快燒沒了。

可他就跟沒感覺似的。

電光石火之間,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宋啟辰知道我住這兒。

那豈不是說,我從兩個金主手裡拿兩份資源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哦豁,完蛋。

7

我唯唯諾諾地走在宋啟辰身後,鑽進副駕駛,離開了這個我住了一年多的地方。

宋啟辰親自開的車,他抿著唇,車輛行駛進海底隧道的時候,鏡片快速地閃過幾道光。

和宋啟辰的糾葛由來已久。

很俗套的故事。

剛剛進入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時候,我被無良公司騙到會所包廂陪老男人喝酒。

老男人給我下了藥,我被他壓在身下,拼著最後一絲神智踹向他的命根子,他在我身後憤怒地咆哮:「不過是一個小演員,敢得罪我,我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藥力和酒力一上來,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撲進了誰的懷裡。

只記得那個人長得很高,他身上的味道很冷,也很好聞。

「救命……」

後來的事我已記不太清。

只記得第二天早上,自己在總統套房裡醒來,衣服雖然凌亂,卻也完好。

走出房門,我看見一身西裝、正坐在桌前辦公的宋啟辰。

他長得很好看。

連光都偏愛他。

晨光熹微,那一絲光線灑在他臉上,寧靜而安定。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聲音淡淡:「醒了?」

我攥緊衣角向他道謝,餘光卻不自覺地瞥見沙發上那件被撕破的男士襯衫。

我撕的。

腦海里湧上殘留的記憶,我騎在他身上,胡亂扯著他的衣服,一邊哭一邊發瘋。

他胸前的紐扣被我扯開,我的手摸上他微涼的皮膚,剛做的指甲還在上面劃出了幾道紅痕。

最後是趕來的醫生和保鏢聯合將我按倒的。

我慌忙鞠了一躬,欲哭無淚:「對不起!我會照價賠償的!」

「不用了。」

他放下文件,陳述了一個客觀事實:「你賠不起。」

我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沉靜的眼睛盯了我半晌,緩緩道:「夢娛不是什麼好地方,水太深,不適合你。」

夢娛是我的公司。

我初出茅廬,被騙著簽了天價合同。

若非是賠不起違約金,我也不會抱著僥倖心理去參加酒局,就是沒想到當初信誓旦旦說「就是喝個酒、吃個飯」的經紀人和老男人是一夥的。

不過,昨晚這麼一鬧,我這違約金是賠定了。

我一時間心如死灰,卻還是恭恭敬敬地同他道了謝。

大概是我將內心活動都寫在了臉上,宋啟辰頓了頓,又道:「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稍後會有人來聯繫你。」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說可以幫我和公司打官司解約,甚至可以拿到賠償金。

我握著電話,望著專心處理公務的男人,眼前有一瞬間起了霧。

「謝謝。」

「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深深鞠了個躬,「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宋啟辰。」他放下手中的鋼筆看向我,啟唇:「宋元明清的宋,啟明的啟,良辰美景的辰。」

「我叫祁舒月。」我露出一個笑,眼淚從下巴落下,看起來有些狼狽:「單耳祁,舍予舒,月亮的月。」

8

宋啟辰的律師親自替我同公司打了官司,不僅成功解了約,還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

那個導演和經紀人也被圈內封殺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法務團隊在整個行業內都屬於翹楚,親自給我打官司,頗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宋啟辰的公司並不在國內,業務也和娛樂圈並不沾邊,他的行程緊湊,沒等我的案子勝訴,就返回 F 國了。

我入職了新的娛樂公司,這次運氣比較好,帶我的經紀人黎姐性格風風火火,而且甚為唾棄那些逼良為娼的腌臢手段。

我在綠泡泡上向宋啟辰道了近況,對他再次表達了感謝。

對面隔了很久才發過來一句「好。」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的助理親自找到了我。

「先生說,願意為祁小姐提供一切幫助。」

助理小陳推來一份文件,行為舉止無不專業,我卻很想笑。

不是沒有人告訴我,想要在這個圈子裡長久地走下去,上面得有人。

只是我沒想到,想要當我金主的人,居然是宋啟辰。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塌房」。

「好啊。」

沒有宋啟辰,也會有張啟辰、李啟辰。

既然這樣,還不如挑個看著順眼的。

以宋啟辰的外形條件來說,我還賺了。

於是我笑盈盈地問他的助理:「我需要做什麼?」

小陳似乎是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快,磕巴了一下:「很簡單的,陪先生聊聊天就可以。」

「作為交換,先生在市區送了您一套房。」他恭敬地將房卡遞給我,「另外,這是先生托我給您的,日後的支出都可以刷這張卡。」

我拿著卡沉吟半晌,還是忍不住問:「宋先生有沒有什麼白月光之類的?我好有個參照。」

明明我們才見過幾次,為什麼會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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