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對我蓄謀已久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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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類卿?替身文學?

除卻自己的臉同某個白月光長得像,我找不到別的理由。

小陳「啊?」了一聲,半晌尷尬地搖搖頭:「應該,沒有吧……」

9

那時我只有宋啟辰一個金主,而連線的大部分時間是他那邊的晚上。

宋啟辰一般就坐在辦公桌前看材料,整張臉隱在黑暗裡,也不開燈,聽著我嘰里呱啦地胡侃。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講什麼,後來看他並不關注內容,就開始講一些拍戲時的見聞,或者是聽到和看到的八卦。

宋啟辰把我說的話當背景音,時不時回應兩聲。

我心想,幸好我只用動動嘴皮子,不用做一些腰疼的活動就能拿到資源,挺好的。

後來金主發展到了兩個。

賀辭粘人得很。

我精力有限,忙著應付賀辭,還有越來越多的通告,同他聊天的次數也就少了。

……

我以為宋啟辰說的「吃飯」是兩個人一起,沒想到是在一個大包廂里。

圍坐的人無不西裝筆挺,臉上皆是老練的精明,明明年紀比宋啟辰大,一見到他走進包廂,紛紛起身迎接。

幾道好奇的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我身上:「宋總,這位是……」

宋啟辰替我拉開椅子,掃了我一眼。

這是讓我自己說的意思?

好歹也是在娛樂圈混了幾年的,這樣的飯局我早已不會露怯。我套上一副公式化的笑容:「各位老總好,我是祁舒月,是宋總的……」

我頓了頓,「朋友。」

總不能說他是我金主吧。

他們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宋啟辰神色淡淡,桌下,他用皮鞋輕輕踢了我一腳。

我:「?」

怎麼的?我說了,你不滿意?

可看他面無表情,我又覺得,應該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飯局應該是他們自己人組的,氛圍輕鬆,也沒有人勸酒。知道我是演員,一頓飯下來,我還收穫了兩個口頭代言。

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宋啟辰酒量不好。

飯局結束,那些老總們都先後告辭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上副駕駛座,此時的宋啟辰雙頰發紅,已經迷糊了。

「宋總?宋總?」我推他,「小陳呢?讓他來接你回家。」

宋啟辰醉得厲害,小陳卻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握著車鑰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10

雖然我們是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但宋啟辰常年不在國內,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

孤男寡女,又是晚上,他醉成這樣,若是我帶他去酒店被狗仔拍到,又會掀起一場鬧劇。

沒辦法,我只好抓住他的右手嘗試用指紋解鎖,想著能不能聯繫其他人過來接他。

至少,得先把他送回家。

可我反覆試了幾次都打不開,反而為了避免一些肢體接觸,反而累出一頭汗。

到最後,我甚至擺爛地?ū??想要不把人丟車上睡一晚上算了,宋啟辰的手指卻勾住了我的。

他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嗓音很低:「生日。」

我沒多想,輸入了他的生日。

「密碼錯誤。」

我抬起頭,對上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兩個我。

我不由得怔了怔,只見宋啟辰輕輕牽起嘴角,冰塊臉瞬間消融:「你還記得。」

記得什麼?生日嗎?

小陳給過我資料,作為一名合格的金絲雀,金主爸爸的信息我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不知我在腹誹,用左手捏了捏我的指骨:「下次用這隻。」

我愣了幾秒,沒好氣地把手機還給他,他接過,輸入了幾個數字,手機解鎖。

是我的生日。

……

用他的手機打通了電話,小陳在那邊道歉,說自己遇到了點事情,一時半會兒還趕不回來。

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支支吾吾地說車子被撞了,在交警大隊等著處理,人太多,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

我看著又有些迷糊的宋啟辰,感到頭大。

「老闆不是在市區給了你一套房嗎?」小陳提醒道,「實在不行,去那裡過渡一晚上。」

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

什麼參加飯局,就是叫我過來當司機的。

不過經小陳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宋啟辰當初確實送過我一套房,只是我一直沒搬進去過。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心理,我稱之為替身的邊界感。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白月光歸來,我還得讓位。要是讓我從市區江景大平層搬回小小的出租屋,我心裡不得梗好久?

就在此時,手機彈出轉帳提醒。

我震驚地看著副駕駛座上閒得無聊就開始轉帳玩的宋啟辰,銀行卡超出了每日限額,他就換一張卡接著轉。

個、十、百、千、萬、爹……臥槽!

我趕緊搶過他的手機:「你到底要幹嘛啊?!」

這人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這麼多錢一次性轉給我,我怕我有命收也沒命花啊。

「你不是喜歡錢嗎?」

他的語氣淡淡,仰頭望著天窗,像是在討論天氣:「你喜歡錢,我就給你錢。」

「你想要資源,我就給你資源。」

「你想玩戀愛遊戲,那就換個遊戲對象。」

「你玩我,我比他好玩。」

11

我整個人都沉默了。

現在這是鬧的哪出?

見我不說話,他眸中的情緒逐漸化為自嘲,「罷了。」

他閉上眼睛不再理我,像是睡著了。

我鬆了一口氣,坐上駕駛座,啟動汽車。

豈料這人沒完沒了。

「為什麼不住我送你的房子?」

等紅燈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冷不丁地發問:「我給你的卡,你沒刷;讓人介紹給你的資源,你也不用。」

我訕訕道:「太高調了。」

他給我的卡是他的副卡。

送我的房子,則位於市中心最好的地段,裡面住的不是大亨、明星就是政要,我一個勉強夠得到三線的小演員住進去,不就等於昭告天下:「我背後有人,快來爆我的料」嗎?

「我還以為,是我拿不出手。」

宋啟辰的語氣涼颼颼的:「或者,是不夠討人喜歡。」

我的後背冷汗直冒,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怎麼可能!」

12

坦白講,不是我不願意用他給我的資源。

實在是,他給的太大了。

之前有人拿著劇本來找我,指名要我做女主角。

知名導演籌備了十年之久,與視後、視帝在線飆對手戲。

「……我不想你被議論。」

等待紅燈的時間格外漫長,我憋了老半天,憋出來這句話。

很奇怪的是,宋啟辰聽完,突然沒反應了。

半晌,他別過頭去。

我從車窗的倒影看他,發現他鴉青色的睫毛垂下來,又睡著了。

很快到了目的地,由於住的都是些名人,那裡一梯一戶,安保很嚴。

刷開門,和我想像的不同,屋子裡乾淨整潔,像是經常有人來打掃。

宋啟辰身高腿長,我好不容易將他扶進主臥,被慣性一帶,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宋啟辰的襯衫紐扣不知什麼時候開了。

鬆鬆垮垮,若隱若現地能看到胸肌。

「呼……」我滿頭大汗,剛想起身,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肩膀、小腿都被鎖住。

他倒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呼吸綿長,叫也叫不醒。

我慘了。

被他整個人像樹袋熊似的壓在身上,想要翻身都困難。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我艱難地摸出手機,進行面部解鎖。

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鋪天蓋地。

「大晚上的你人呢?」

「你搬走了?」

「你還把我送你的東西丟了?!」

「垃圾桶里的照片怎麼回事?你不要了?」

「祁舒月,你好樣的,我等著你來求我。」

……

我翻了個白眼,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身下的床鋪鬆軟,睡意一上來,我無奈地看了一眼緊緊抱著我的宋啟辰,擺爛似的閉上眼睛。

不就是被抱著睡一覺嗎。

蒜鳥,蒜鳥。

13

我的生物鐘很規律,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我便緩緩睜開了眼。

入眼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還能看到胸肌。胸肌上有一顆明晃晃的小紅痣,再往上,是一張睡顏安靜的臉。

宋啟辰還沒醒,眼下微微有些青黑,像是沒休息好。

不過,倒是沒像昨晚那樣整個人掛在我身上了。

我很輕巧地掙了掙,就掙脫了。

躡手躡腳地出門,我才發現經紀人給我打了好多電話,但是手機不知道怎麼靜音了,我一個都沒接到。

「喂,黎姐?」

黎姐的聲音急切:「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之前談的好幾個品牌方突然要解約,還有原本定了你演女配的那部劇,連夜公布了演員名單,你的角色被分給另一個演員了!」

我握著手機,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昨晚賀辭會胸有成竹地給我發那句:「我等著你來求我。」

是吃准了那些品牌方和導演一定會給京城賀家一個面子。

一邊是沒什麼後台的三線演員,一邊是京城賀家,傻子都知道怎麼站隊。

要是通過外力得來的倒也罷了,賀辭要收回,就當我倒霉。

但是不是。

這些通告,都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黎姐急得團團轉:「咱們平時就老老實實拍戲,你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輕易能得罪人的性格啊……你想起什麼沒有?還是說,是哪個對家給咱們使絆子?讓我發現,我 neng 不亖他!」

我笑了笑:「姐,咱們可能……真的 neng 不亖對方。」

「我得罪的人是京城賀家的小少爺,賀辭。」

黎姐:「……」

我明智地把電話拿遠了些,防止她發出的尖銳爆鳴傷害我的耳朵。

「什麼?!!!!」

14

我把賀辭拿我打賭的事情和黎姐簡要地說了一下,黎姐的暴脾氣一點就炸。

「這群富二代盡會折騰人!」她忙著開晨會,讓我睡醒了就去公司找她商量。

我原本都要出門了,又折了回去。

房子裡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冰箱裡有食材,梳妝檯上有日期最新的化妝品。

我給金主爸爸做了份早餐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我躡手躡腳地背著包包離開了。

「祁小姐,早上好。」

小陳早就在樓下等著了,見到我,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笑得十分開心:「老闆讓我送您去上班。」

被預判了行動的我:「……謝謝啊。」

「您不必客氣,應該的。」

小陳為我拉開車門,想了想,又笑著道:「老闆讓我來接您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不過他後來又說,『算了,不用告訴她』,您想聽嗎?」

我抽了抽嘴角:「這能聽嗎?」

小陳眯著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沒關係,咱偷偷地講,不告訴他。而且……就算老闆知道了,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老闆說……一切有他。不過我想,他肯定是有別的考量,才讓我別說。」小陳像是在自言自語:「嘖,自己默默在後面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又不長嘴,人家怎麼可能知道嘛。」

「一直沒什麼進展就算了,到頭來,還得我們這些干下屬的操心……嗐呀,年紀大了就是健忘,嘶,我剛剛說了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我心說咱們明明差不多大。

就在這時,手機收到兩條信息。

一條來自黎姐:「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一條來自宋啟辰。

「早餐很好吃,工作順利。」

可是我做的早餐,就是普通的速食啊……

15

一進公司就見到喜氣洋洋的黎姐。

黎姐說,她原本一大清早焦頭爛???額的,一邊處理品牌方解約的事,一邊聯繫導演,被掛斷電話就算了,還被同公司的其他經紀人陰陽怪氣。

「嘿,沒想到,會開到一半,就來了兩個電話,一個頂奢代言,一個大製作,對方的電話直接打到老闆那兒,你是沒看到老闆點頭哈腰的,蔣雯當場臉都綠了。」

「代言蔣雯搶了就搶了,那本子咱也不要了,和頂奢珠寶、《潮汐》相比算個 der 啊!」她豪飲了一口茶:「爽!」

「《潮汐》?」我不明所以。

「對!《潮汐》。」她嗔了我一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Q 的新劇《潮汐》點名道姓要你做女主角。」

Q?

我張了張口:「哪個 Q?」

唐探里的那個皮蛋?

「我不知道啊。」

黎姐恨鐵不成鋼,「就是那個海歸作家啊!這次 TA 的劇本是近幾年很火的反腐題材,還沒開拍廣告位都滿了,這部小說是 TA 近幾年來最火的一部,連官方都關注了,拍出來肯定會爆的。」

「你準備準備進組吧,我把劇本發給你,爭取給 Q 留個好印象。我還得和品牌方約時間,先走一步。」

她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不一會兒,18 個 M 的劇本就發到了我的平板上。

我上網搜索「Q」,網上說 TA 是男是女的都有,是有名的新銳作家,小說改一部火一部,就是本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挖也挖不出別的。」

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雖然演技有目共睹,但還不至於讓這種級別的大製作指定我出演女主角。

是宋啟辰?

16

「不是我。」

小陳將我送回江景花園,宋啟辰正在客廳看文件,他聽罷,微微蹙眉:「《潮汐》,不是我給的。」

我摸著下巴,好整以暇道:「哦~也就是說,那個代言,是你給的?」

宋啟辰的表情一滯,半晌,「嗯」了一聲:「你不需要有負擔,麗姿由我母親創辦,目前算我的私人產業,是我自己想送你。」

「況且……代言人而已,以後給你更好的。」

後面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宋啟辰專心看著文件,但是耳朵看著……好像有些紅。

我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兩隻手捧起他的臉頰,與他四目相對。

宋啟辰的身體僵了一瞬。

「宋啟辰,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目光灼灼,緩緩道:「你送我房子,送我代言,還把副卡給我,幫我教訓壞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一直都明白,自己與他們不是一個階級。說到底,娛樂圈的頂層是趙女士和賀辭那樣的資本,演員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就是資本手裡的提線木偶。

他們想要玩我,我就得像只螞蟻一樣在他們手心團團轉,給我的那點東西,說得好聽點叫「幫助」,說得不好聽就是「施捨」,換我聽話。

可是宋啟辰不一樣。

他對娛樂圈沒有興趣,他的產業也和文娛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不是傻子,他的所作所為讓我忍不住去臆想,卻又不敢想。

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我早已不知「真心」為何物,就連賀辭想要玩弄我的感情,我也能反過來玩弄他。

可是現在,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叫囂著、催促著我。

去驗證。

「沒有為什麼。」

那雙眸子望著我,平靜而專註:「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僅此而已。」

17

「我第一次遇見你,你赤著腳衝進我懷裡,抓著我的衣服,要我救你。」他頓了頓,「好不容易把你帶進安全的地方,你一上來就扒我衣服、咬我,摸著我的腹部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又哭著打了我一個耳光,鬧了一個晚上。」

「你清醒後恨不得鑽到地洞裡的樣子,很有趣,一分鐘臉上就能出現很多種表情,就像現在這樣。」他頓了頓,「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很鮮活。」

他撫上心口,「所以我還想知道,你能帶給我怎樣新奇的體驗。」

我:「……」

好了別說了我有 1.4 了。

「遇到你之前,我從未覺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光陰,竟然如此孤寂。」

「祁舒月,你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寂寞。」他望著我,緩緩道:「沒有你在一邊說話的日子,讓我感覺,很寂寞。」

我愣住了。

所以他並不是想包養我,或者讓我當誰的替身,而只是單純地想要聽我每周和他說說話?

我有了解過自己的金主爸爸,外人說他雷厲風行、果決狠辣、內斂矜貴……說什麼的都有。

但沒有人說過,他很寂寞。

有媒體專門做過宋啟辰的採訪,披露了他從小到大的照片。

每一張他都沒有笑,表情淡淡的,好像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我變得奇怪了,滿腦子都是你的樣子……可你不要我的錢,不要我的房,不要我送你的資源,你像是隨時都準備好了離開,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大概在一年前,我發現你同我連線的背景里有男生的東西。」他緩緩道:「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發了瘋似的想要找出那個人是誰,結果很可笑,我發現,你不要我的東西,可是你會要他的。」

半晌,他垂下鴉青的睫毛,笑容發苦:「這也正常,畢竟我三十歲了,和他相比起來,的確不年輕,可是……」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戾氣,聲音如霜雪一般寒冷:「可是我受不了他騙你,我更受不了他讓你哭。」

「京城賀家,算什麼東西。」

「所以我回來了。」

窗簾被微風吹起,我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得飛快。

我心想,完蛋。

我好像當不了智者了。

我捧著他的臉,眼鏡從他高挺的鼻樑滑落了一小截,宋啟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看不清前方。

「我沒被他騙,我騙回來了。」

我把「跑車賭約」這件事解釋了一遍,「是他先騙的我,我才會要他的東西……算是物物交換?」

宋啟辰的眼神微微一動,有什麼從裡面飛快地閃過:「……還挺有商業頭腦。」

「那你以後,會要我的東西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確定,還有幾分委屈。

頂著這張臉,用這種語氣說話,太犯規了……

我應該是被迷惑了,不由自主地道:「會。」

聞言,宋啟辰的呼吸驟然加重:「口說無憑,要立字據。」

下一秒,他取下自己的眼鏡,天旋地轉,微涼的嘴唇覆蓋上我的,聲音有些啞:「那我要是親你,你會不會還回來?」

我:!

好好好。

我就說,資本家怎麼可能讓自己吃一點虧?!

我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換來的是更猛烈的進攻,他好像孩子終於找到了有趣的遊戲,樂此不疲。

「阿月,換氣。」

被吻得七葷八素、氣喘吁吁之際,我聽見他輕笑:「能被你需要,我很開心。」

我渾身發軟,對幾分鐘之前被他迷惑的自己深切譴責。

這明明是狼啊!

披著羊皮的、會吃肉的狼啊!

18

「我要回家!」

我捂著微腫的嘴唇,欲哭無淚:「我才不要住在這裡,天天被你咬嘴巴……你是狗嗎?」

吃飽了的宋啟辰戴上眼鏡,歪了歪頭:「汪。」

我:「……」

大概是我臉上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宋啟辰輕輕嘆了一口氣,用手遮住我的眼睛:「好了,你再拿這種眼神看我,就別回去了。」

小陳的車很快就到了樓下,我戴著口罩上車,沒忘記踩了他一腳。

「祁舒月。」他站在車外,叫住我,「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我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指著嘴巴:「你都啃老娘的嘴巴了,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瞅他笑得不值錢的樣子!

前排的小陳:「???」

車輛駛離,小陳一臉震驚:「不是,我才吃了個午飯,你倆就談上了?!」

我擺擺手:「嗐,我們拆那速度是這樣的。」

小陳默默豎起大拇指:「那很????拆那了……不是,火????箭都沒你倆快吧?!」

快嗎?

宋啟辰還嫌慢來著。

將我送回住處後,小陳便回去了。

之前說過,出租屋只是戲台子,我在市區也買了一套房子,只是長久不住,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我請了家政上門打掃衛生。

門鈴被摁響的時候,我還感嘆著家政上門的速度真快。

可視門鎖里,一個戴著灰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僅露出兩隻眼睛,焦躁地踱步,還不時左顧右盼。

那雙眼睛就算瞎了我也認識。

祁國偉。

我那潛逃 M 國、試圖東山再起,最後音信全無的父親。

19

在公眾面前,我從未談過自己的原生家庭。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分崩離析卻藕斷絲連的父母關係、望女成鳳過熱的母親、偏心私生子的父親,以及,被父母的觀念洗腦,不斷自我 PUA 的姐姐。

還有,平庸的我。

平庸,代表我在家裡並不好過,比如,我姐她向來看不上我,把我當空氣。

又比如,當年老祁的競爭對手買通了保姆,想要綁架祁舒星卻綁成了我,爸媽的第一反應是鬆一口氣,「還好不是舒星。」

……

他們很早就放棄了幹啥啥不行的我,轉而在祁舒星身上投入了很多沉沒成本。

那年,祁舒星被 F 大錄取,我高考落榜,準備復讀。

他們班班委組織大家一起去露營燒烤、看星星,祁舒星原本都收拾好東西出門了,看到在客廳看電視的我,淡淡地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去?」

我聞言回過頭,有些驚訝。

我和祁舒星的關係,似乎並沒有熟到一起出去玩的程度。

我媽就在旁邊,我不去的話,她又會說教。

於是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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