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團寵女主不受寵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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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進了一本團寵文,我娘是女配沈丹琴。

蘇晴是這本書的⼥主。

平⺠出⾝的蘇晴,因為結識戶部尚書的嫡女沈丹琴,得以踏入京城貴女的圈子。

和所有團寵文⼀樣,蘇晴被她身邊的所有人包圍愛護。

蘇晴被⼈刁難羞辱,我娘挺⾝⽽出。

蘇晴家⾥貧困,我娘傾囊相助。

連我爹心裡也只有高⾼在上的團寵女主。

他再⼀次為了蘇晴,捨棄⼀切時,我娘覺醒了。

「囡囡,跟娘走吧。我們去⼀個沒有⼈認識的地⽅,重新開始。」

可是,憑什麼?

我不想走。

我倒是想看看,團寵⽂里的配⻆不寵著⼥主了,女主要怎麼辦。

1.

太子要娶側妃。

太子妃蘇晴與太子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那⽇,東宮的下⼈們都聽見了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

蘇晴⽴刻給我爹寫信。

彼時,我爹正在塞北戰場上,展開那水漬斑斑的信紙,幾乎喪失了理智。

他二話不說,丟下一切,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

甚至沒來得及回將軍府換件衣服,就衝去了東宮。

蘇晴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還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該怎麼辦!」

在我爹的調節下,太子夫婦重歸於好,也把娶側妃的事情擱置下來。

可我爹卻因擅離職守,被杖責二十。

好在塞北大勝,皇帝開恩,只罰他閉門思過三個月,並未連累將軍府上下。

聽到消息後,我娘一夜沒睡。

醒來後,她抱住我。

「囡囡,跟娘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娘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我一樣。

我卻驚訝地睜大眼睛。

女配竟然也有醒悟的一天!

2.

我娘沈丹琴生得極美,才情之高,堪稱京城第一才女。

我爹是太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秦黎。

我爹為男主建功立業,出生入死,助他登上儲君之位。

在男女主的撮合下,我爹迎娶了我娘。

她溫婉賢淑,能將府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也能在宴席間談笑風生,盡顯大家風範。

但是哪怕成婚了,我爹的心依舊系在太子妃蘇晴身上。

只要蘇晴需要,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毫不猶豫丟下我和娘,奔赴到蘇晴身邊。

就是這麼好的女人,為了女主付出,還要為了自己的夫君付出。

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夫君心裡裝著她傾心相助的女主。

三歲那年,原身貪玩染了風寒。

娘急得直掉眼淚,求我爹進宮請御醫。

可剛到宮門口,便聽聞太子的表妹把太子妃氣暈了過去。

我爹忘了一切,怒氣沖沖直奔東宮。

他在東宮待了一夜,回府時才記起高熱不退的女兒。

他不敢直視我娘通紅的雙眼,只能盯著床上的我,乾巴巴地說:

「不過是著涼罷了,哪個孩子沒病過?何必大驚小怪……你看,囡囡這不是醒了嗎?」

可他不知道,此刻睜開眼的,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

我就是那時穿過來的。

娘倒是發現了我的異樣,但只當是高熱燒壞了腦子。

她抱著我哭了許久,還是被我爹帶回來的桂花糕,和那句「下不為例」的承諾,哄得心軟。

直到去歲春獵,我娘和太子妃在獵場遇險。

一頭熊追著她們不放。

千鈞一髮之際,我爹策馬沖了過去,伸手就將蘇晴撈到了馬背上。

受傷的熊徹底發狂,轉頭撲向落單的我娘,將她狠狠掀翻在地。

好在皇家護衛趕到,萬箭齊發下,黑熊被射死,我娘得救了。

可娘腹中四個多月的孩子,終究沒能保住。

我曾明里暗裡勸過她,過不下去就和離。

可她總是捂住我的嘴。

「囡囡,夫為妻綱,他終究是你爹……」

原書里,沈丹琴到死都在隱忍,用溫柔大度成全男女主,和男二那不可言說的深情。

可如今,她竟主動要帶我離開?

原來,劇情是可以改變的!

3.

這一刻,我興奮極了,幾乎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狠狠搖了搖頭,在娘驚詫的目光中,歪著腦袋反問:

「憑什麼?」

「辜負真心的是他們,作惡多端的是他們,憑什麼要我放棄一切,灰溜溜躲起來?」

不過,娘確實不適合繼續留在京城了。

秦將軍維護太子妃的事情,早已讓娘成了京中茶餘飯後的笑料。

我第一次顯出與年齡不符的冷意。

「我現在就給外祖寫信,送您去江南。」

我握住她發抖的手指,「外祖家的溫泉莊子最是養人,您只管安心將身子養好。」

娘怔了怔,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她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我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沉水香,那是爹去年從西域帶回的,她卻沒怎麼用過。

「囡囡,你還那么小,娘走了,你可怎麼辦?」

我掙出半個身子,指向屏風後那道身影:

「安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人,有她在,誰敢動我一根指頭?」

我又挺直腰板,「更何況,我可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嫡小姐!」

安嬤嬤適時現身,布滿老繭的手穩穩扶住我娘。

這位跟著娘從尚書府嫁來的老宮女,此刻眼中精光畢現:

「老奴拼了命也會護住小主子。」

看著娘收拾細軟,我突然想起原書結局——

沈丹琴在冰冷的院裡咳著血,她的夫君卻帶著貴重的賀禮趕往東宮,慶祝太子妃誕下第二位皇孫。

既然她都覺醒了,我也來了,女主的完美結局也該改一改了!

4.

我爹在東宮養傷三日後,被抬回了將軍府。

他一進門,便扶著腰,咬牙忍痛站直了身子,語氣憤懣地吩咐道:

「丹琴,去把你嫁妝中那尊送子觀音包起來,明日送到東宮去。」

頓了頓,又忍不住低聲抱怨。

「太子妃已經育有一子,小皇孫聰明伶俐,已經是極好的,皇后竟還嫌不足,硬要往東宮塞人!分明是看不上太子妃……」

話音落下,屋內卻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我爹皺了皺眉,心中莫名升起一絲異樣,揚聲喚來小廝。

「去瞧瞧夫人在做什麼,為何不來迎我?」

從前只要他回府,沈丹琴總會第一時間迎上來,替他寬衣、奉茶,噓寒問暖。

如今他都回來兩炷香的功夫了,莫說她本人,連個丫鬟都沒來問上一句。

小廝應聲出去了,卻遲遲未歸。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心底那股不安越發強烈。

他猛地站起身,顧不得腰腹未愈的傷,徑直向內院走去。

不知為何,他此刻只想立刻見到沈丹琴。

可越是急迫,傷口便越是疼痛難忍。

待他踉蹌著走到沈丹琴的院門前時,已是冷汗涔涔,幾近虛脫。

這時,有人一把將他攙扶住。

他大大鬆了口氣,臉上抑制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可開口卻是指責。

「沈丹琴,你到底在忙什麼?如今連我都使喚不動你了?」

在抬頭看清來人時,他的話戛然而止。

「將軍,夫人……夫人她……」

小廝滿眼慌張,哆哆嗦嗦遞上一封和離書。

我爹一把推開小廝,喘了幾口氣,才抖著手將和離書展開。

「蓋聞夫婦之緣,恩深義重;若結緣不合,比是怨家。故願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人呢!她在哪?」

我爹目眥欲裂,猛地將和離書撕成兩半,怒吼著衝進屋內,連傷口崩裂也渾然不覺。

5.

我爹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才發覺蜷在貴妃榻上的我。

「囡囡,」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過來要抱我。

自從我借著高燒,性情大變,再不肯如從前般黏他。

他每每想要與我親近,我就躲到娘身後,一臉惶恐地問:

「爹爹為何不給瑤兒請大夫?瑤兒疼得厲害……」

我要臉的爹聽到這話,羞愧難當,只能狼狽退走。

可現在,他找不到我娘了,只得硬著頭皮蹲在我面前。

「乖囡囡,告訴爹爹……你娘去哪兒了?」

這次,我沒有露出抗拒的神色,反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啪嗒啪嗒」掉下淚來。

「娘病了,她說不想連累爹爹和瑤兒,更怕爹爹為了照顧她,耽誤了太子妃娘娘的事……」

我抹眼淚的間隙,瞅了眼驚怒不定的男人,撇了撇嘴。

那分明是被人發現了心底的秘密,慌張之下的惱羞成怒。

「胡說!」他猛地放開抱著我的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莫要聽你娘胡說!我與太子妃清清白白!」

他揮舞著雙手,像是要發泄什麼,案上茶盞被他掃落在地。

他還不解氣,一把扯掉了床幔,丟在腳下碾了幾下。

我低下頭,藏起眼中的譏諷。

他砸碎了整間屋子,卻唯獨沒問一句,娘親究竟病得如何。

喘息稍定時,他才驚覺我還縮在牆角。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懊悔。

「囡囡別怕,是爹爹不好,嚇壞你了。」

「爹爹給你買最愛吃的棗糕,好不好?」

我抬起臉,用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盯著他。

「爹爹忘了嗎?瑤兒最討厭棗糕了。」

「只有娘知道瑤兒愛吃什麼,只有娘對瑤兒好,可是娘不要瑤兒了!嗚嗚嗚——」

我嗚咽起來,感覺他的手臂猛然僵直。

以前漠不關心,現在又來裝什麼慈父?

但我現在需要他的愧疚。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廝激動的聲音打破了尷尬。

「將軍,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攜皇孫駕到!」

6.

蘇晴掀了帘子進屋,那熟稔的樣子,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

完全不覺得進入外臣的內宅有什麼不妥。

太子帶著皇孫李睿緊隨其後,神色自若,顯然習以為常。

七歲的李睿活脫脫是太子的翻版。

微揚的下頜,斜睨的眼神,連那股子居高臨下的傲慢都如出一轍。

原文中,我與李睿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他登基,我封后。

可他卻看不上我,偏偏愛上了個罪臣之女。

最後甚至為了那女人,將我貶入冷宮。

待我死後,他又後悔了,假惺惺找來無數替身,發揮極致的「深情」。

當真是噁心透了!

我可不想如原文一樣,嫁給他。

蘇晴掃過滿地狼藉,驚詫地掩唇,一臉擔憂。

「這是怎麼了?莫非沈姐姐惱你去了東宮不回府,與你置氣了?」

「你同我說說,我替你去向沈姐姐賠罪。」

蘇晴貴為女主,她面容嬌弱可人,說話也是輕聲細語。

如果不是她一遇到麻煩就要找我爹,我對她向來沒什麼大意見。

奈何,她柔弱不能自理,卻要犧牲配角的幸福去成全。

我爹喉結滾動,隱忍地看她一眼,轉身向太子行禮。

「丹琴她……她病了……」

話至一半驟然噤聲,他眼中慌亂閃過。

我爹握了握拳頭,緩緩轉頭看向我,像是要求證。

「什麼病?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嗎?」

蘇晴皺了皺眉頭,臉上擔憂更甚。

似乎她真的非常關心我娘的身體。

「在哪呢?快帶我去瞧瞧!」

「她……」我爹心虛地又瞥了我一眼,咬了咬牙。

「丹琴去哪裡了,微臣也不知道。」

蘇晴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可我敏銳地捕捉到那一絲絲幸災樂禍。

她故作驚訝地對太子說:

「沈姐姐素日與我親厚,總不能看她一人在外,看在我的面子上,殿下抽空派人去找找可好?」

話雖是這麼說,我卻看得更清楚了。

蘇晴隱秘地享受著所有人對她的好,卻見不得別人好過她。

配角們互相打壓猜忌,都來捧著她,才是她最樂意見到的。

我爹當真了,衝著太子抱拳,吩咐小廝召集全府下人盤問。

太子面上風輕雲淡,眼裡全是不耐。

可我爹好歹是他手下最得用的人,他就是裝,也要裝出儲君的風度。

他們去審下人了,屋中只剩下我和李睿。

7.

七歲的孩子,還不懂掩飾。

李睿揚起下巴,朝我頤指氣使:

「賠錢貨,把你爹上回得的西域琉璃盞交出來!」

「你爹非說要給你的生辰禮。他連心肝都恨不得掏給我母妃,你一個賤丫頭,也配過生辰?」

看啊,連七歲孩童都看得分明的事,我那便宜爹卻還自欺欺人,以為瞞得天衣無縫。

我突然想看看,我爹到底還有沒有良知。

悄悄環顧周圍,我往左邊挪了幾步。

「賤婢!竟敢無視我?」

李睿是皇孫,也是目前太子唯一的兒子,被寵得無法無天。

見我沉默,他哪裡允許自己被忽視。

「你找死!」

他衝上來就狠狠推了我一下。

借著他的力道,我小小的身子向後倒去,精準跌在那堆碎瓷片上。

鮮血頃刻蔓延開來,地上那雪白的床幔都被染成了猩紅。

「啊——」

我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驚動了守在院子裡的侍衛。

待我爹他們慌慌張張衝進來時,只見我渾身是血蜷縮在地,而李睿呆立一旁,臉色煞白。

「囡囡!」

我爹目眥欲裂,一把將我抱起,嘶聲怒吼:

「府醫呢!快傳府醫!」

我虛弱地趴在他懷裡,斷斷續續卻聲音清晰。

「爹爹,他說我是賠錢貨……」

「他說爹爹把心都給了太子妃娘娘,說我和娘……在爹爹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還說,要我死!」

「爹爹,他對我動手,我好怕,我好疼……」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在乎。

現在的一切,我早晚會加倍討回來!

我爹緩緩轉頭看向李睿,眼中翻湧的殺意,嚇得那孩子踉蹌後退。

一萬個人心中有一萬個哈姆雷特,那我不過複述了聽到的話,至於旁人如何理解……

那便與我無關了。

李睿拚命搖頭,可話確實是他說的。

8.

「睿兒怎麼可能動手?你可知汙衊皇孫是什麼罪!」

蘇晴怒目圓瞪,拉扯住我爹的胳膊。

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主,在遇到自身利益被侵犯的時候,可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我爹本就因我娘的「病」心懷愧疚,而我又是他唯一的孩子。

驚怒交加之下,更多是心疼。

他側身一避,第一次躲開蘇晴的手。

他躲閃開蘇晴責問的目光,對上了他的好兄弟,太子。

太子抿起薄唇,與我爹對峙片刻後,倏然一笑。

隨即,他一腳踢在了李睿腿彎上。

李睿毫無防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蘇晴尖叫著想要去扶,卻被太子抬手攔住。

「是我兒莽撞,傷了瑤兒,理當賠罪。」

皇孫都下跪了,我爹還能說什麼。

太子還需要我爹繼續為他效犬馬之勞,此舉並不奇怪。

蘇晴急了,一包清淚蜿蜒而下,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黎,我兒乃是皇孫,你如何能叫我兒下跪?」

「不過是受了點傷罷了,你以前什麼都依著我,這次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你何至於如此上綱上線?」

我爹看向蘇晴的眼裡,複雜不已。

按照往日,蘇晴一哭,他就卸甲投降。

甚至他暗暗發過誓言,要教訓所有惹蘇晴哭的人。

如今,他的妻子離他而去,他的女兒又受了傷,罪魁禍首正是這個昔日心心念念的人。

生平第一次,他對蘇晴生出了糾結與怨懟。

我趴在我爹懷中,笑得渾身顫抖,我爹卻以為我是在害怕,將我摟得更緊。

太子狠狠瞪了蘇晴一眼,勉強笑著打圓場。

「她反應過激了,秦黎,瑤兒日後是要嫁給睿兒的,兒時些許不快,將來或許反倒成了趣談。」

「你說,是吧?」

我爹並未回應,只是低頭不語。

9.

太子一家不悅離去後,父親看著府醫為我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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