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怪談系列2:陰婚聖母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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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前,室友掉包了我的就業協議。

簽完後才發現是份冥婚同意書。

室友笑著說:

「你一沒考公考研,二沒找到工作。

「我也是看你可憐,不如讓我家來養你。」

我當時都蒙了。

心想我剛去龍虎山授完五雷籙。

已經名登天曹,有了凡間工作和天庭編制。

你到底瞎了哪隻眼,要給我配冥婚?

01

趁我愣神的工夫,室友徐麗抓起冥婚同意書就跑了。

「白紙黑字你可不能反悔哦!」

追出去後,眼看著徐麗把同意書給了輔導員。

我去要,輔導員護著不給:

「咱班好不容易湊齊了,怎麼還能要回來?」

徐麗也在旁邊說:

「這可關係到大家的畢業證呢。」

我說:

「畢業證和就業協議有個屁的關係!你還給我!」

我搶過同意書,三兩下撕了。

徐麗在旁邊喊:

「你撕的是班長的啊!」

我一愣,發現自己還真的撕錯了。

又搶過自己的撕了。

可沒想到又撕錯。

明明剛才還確認過的,怎麼到手就變了?

徐麗突然死勁抱著我大喊:

「快來人啊!

「我們寢室李小熙因為找不到工作瘋啦!」

突然一幫保衛處的人跑出來,七手八腳按住了我。

還跟徐麗說學生找不到工作瘋了的事不要聲張。

然後就要帶我去教務處。

掙扎中我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呆住了。

我那份冥婚同意書其實一直都在徐麗手上。

她沖我一笑,眼神里掠過一絲詭異的兇殘。

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冥婚同意書。

火焰中帶著綠光。

02

我在教務處沒提冥婚同意書的事。

只說願意再簽一份就業協議,先把事情應付過去了。

然後回宿舍找徐麗算帳。

可她的床上收拾得乾乾淨淨,已經坐車回老家了。

我撥去電話,不出意外,她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心想這徐麗到底什麼意思?

平時看上去挺正常一個人,怎麼對我做出這種事?

可再一想,她好像一直都不太正常。

大學四年,她在我們班裡都沒什麼存在感。

平時很少跟我們說話,總是獨來獨往。

一到周末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每次回來身上還有一股怪味。

畢業前這段時間,我好幾次聽見她半夜偷偷在哭。

說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好像活不下去了一樣。

我以為她是因為找工作的事焦慮,還好心去安慰她。

沒想到竟然坑我冥婚?

可她今天又把我的冥婚同意書燒了,還拉黑了我。

這到底什麼意思?

難道就是想噁心我一下?

這事雖然讓我不爽。

但我還是一遍遍安慰自己:

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可是受籙的法官,有仙職的人。

死後都是直接去三官大帝那裡登記,連地府通道都不用走。

想給我冥婚?

閻王那邊都不給辦手續。

所以我就先忙畢業的事,畢竟現在哪行哪業都卷。

道觀都要求本科學歷了。

可沒想到。

倒霉才剛剛開始。

03

先是畢業聚會時,班草給我敬酒時啤酒瓶子炸了,差點毀容。

然後我和系草合照時,他一笑突然面癱了。

籃球隊一個暗戀我的小學弟說要送我畢業禮物。

跑我們宿舍門口時摔了一跤,兩個門牙全磕斷。

學弟說等種好了牙再來看我。

我連忙給他發簡訊:

【別靠近我,會變得不幸。】

洗澡時,聞見自己身上似乎有股怪味。

又腥又臭。

我突然發現這味道有點熟悉。

那天簽冥婚同意書的時候,也聞到這個了。

收拾東西時才發現,徐麗在我鋼筆上動了手腳。

原本是黑色的墨水,現在透著殷紅。

她在我的墨囊里摻了什麼東西的血。

我感覺有些不妙。

給自己看了看手相。

右手原本細若紅絲的感情線突然變得斷斷續續的,就像是條鎖鏈。

生命線則出現一道道橫紋。

我這是命不久矣,還成了異性絕緣體。

難道冥婚同意書生效了?

怎麼可能?

我仔細查看了周圍。

並沒什麼男鬼跟著我。

又修了幾晚上斗姆法破除邪祟喪氣,可一點效果都沒有。

身上的怪味反而更重。

還好宿舍里現在只剩我一個人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開壇反擊。

04

開壇鬥法就跟下棋一樣,有兩種作戰思路。

一種是在棋盤上調兵遣將見招拆招,這是個技術活。

有些經典戰役還會成為我們的教學案例。

第二種比較簡單粗暴。

就是直接抓起棋盤,砸向對方狗頭。

勝率極高。

所以法師鬥法時,最重要的就是要藏好自己的肉身。

我法術成績不高,一般都選第二種。

我仔細在徐麗的床鋪上下找了一遍,想找幾根頭髮拿來施法。

可找了半天,竟然一根毛都沒看到。

我愈發覺得,這個徐麗似乎不簡單。

但沒關係,沒有她身上的東西,拿她用過的東西也行。

雖然她暖壺被褥拖鞋這些都沒了。

但我在筆筒里找到一支她用完的水筆。

然後是照片。

我翻了下手機,才發現徐麗從沒跟我們拍過合影。

可幸好還有畢業照。

照片上,她就站在我身後,側目看著我,陰陰地笑著。

我把畢業照放大列印了一份,把她頭像裁下來,背面寫上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雖然不清楚她的出生時辰,但我從她的長相性格倒推,應該是子時。

然後我在她睡過的床上擺好法壇。

方向對著她老家的西南方向。

一切準備就緒,開始施展玄女寄痛術。

這法術只能偷偷用,被師父看見是要挨罵的。

因為有違天道。

基本原理就是把自己遭受的詛咒變成疼痛,加倍轉移到施法者身上。

也就是法傷轉物傷,但加倍。

我拿出珍藏的極惡咒香點燃。

這種咒香裡面摻著窮凶極惡的死刑犯骨灰。

去年七月十五鬼市大促銷,滿一千送八百。

我一咬牙買了三支頂級貨。

裡面有九個死囚的骨灰,也就是九倍法力。

商家說能把人疼到腦袋裂開,裂不開退款。

施法成功之後,徐麗當天就可以安心躺進疼痛科了。

05

點燃九倍極惡咒香後,我坐下聚氣凝神。

觀想自身遭遇的詛咒聚集在眉心天目上。

天目又盯著徐麗的照片看。

與此同時,咒香冒出一縷青煙,緩緩朝徐麗照片飄去。

只要青煙能把照片圈住,法術就靈了。

我心裡一遍遍想著自己最近的倒霉樣子。

徐麗囂張的嘴臉。

以及錯失的班草、系草、籃球小學弟……

媽的越想越氣。

天目一陣陣腫脹發痛。

青煙也愈發清晰濃烈,像條黑蛇一樣,慢慢繞著徐麗的照片扭動。

眼看煙圈就要閉合——

手機突然響了。

側目一看,竟然是徐麗的視頻通話。

我猶豫了一下。

心想法術可能已經見效。

如果她打算收手的話,我也沒必要下死手。

就接了視頻通話。

徐麗跟沒事人一樣,正一臉喜色看著我。

沒等她說話,我先問:

「那天你讓我簽的那個冥婚同意書怎麼回事?」

徐麗一笑:

「就是一份徵得你同意的合同啊,你簽了字的。」

我說:

「那是因為被你掉包了!」

徐麗聳聳肩:

「呵,那以後所有合同都可以說被人掉包了。

「這個社會還有什麼誠信可言?

「小熙你也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要點臉?」

我不想亂了心神,忍著火問:

「徐麗,大學四年我對你怎麼樣?」

徐麗一撇嘴:

「同學們對我不怎麼樣,但你對我最好了!」

我說:

「所以你就要拿我給你哥配陰婚?」

徐麗一笑:

「別說那麼難聽嘛!這叫喜結連理,多少人想來我還不稀罕呢!

「我也是知道感恩的人,就因為你對我最好。

「所以我要給你個驚喜——」

徐麗拿著一件中式紅旗袍給我看:

「我找這裡最好的裁縫給你定做了這件紅嫁衣。

「怕你穿了不貼身,就想問問……

「你三圍多少來著?」

06

說話間,她的父母也從旁邊冒出來看我。

她爸直點頭:

「可以可以,我之前就說這個可以。」

她媽也跟著說:

「還是你們眼光好,比我買來的強。」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徐麗跟家裡人視頻的時候,總喜歡把我也拍進去。

出於禮貌,我也對著他們打過招呼。

他們當時看我的眼神就是這樣。

敢情是在看貨?

徐麗的爹最興奮,食指拇指對著我一頓比畫,開始測我的三圍。

就像在看菜市場的活雞活魚。

我氣得差點把手機殼攥碎。

心念一轉,調轉咒香的香頭,直接拐到手機上畫了個圈。

徐麗她爹正一臉自信說:

「這肯定是 C 沒跑了!」

突然大叫一聲。

咔——

他腦門上裂開個口子,皮肉下露出白骨。

緊接著手機翻滾著飛了出去。

畫面一陣凌亂。

手機摔在地上後,旁邊還傳來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大聲說:

「還是先帶你爹去醫院看看腦子吧,別到時候紅事變白事。」

徐麗抓起手機沖我喊:

「這事不用你操心!

「一會兒我發你地址,七天內趕緊過來成親!

「誤了時辰,到時候你跪下求我,我還不要你了呢!」

說完徐麗掛斷了電話,發給我一個地址。

我看香爐里的咒香已經燒盡。

就收了壇。

腦子裡卻很亂。

剛才徐麗的手機掉在地上時畫面雖然凌亂。

但有一瞬間,我從攝像頭裡看到了不對勁的東西。

何止是不對勁。

簡直是恐怖。

幸虧及時發現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拿起徐麗的照片看著:

「對不起,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既然你要這樣,那咱們就公事公辦。

「放著疼痛科不去。

「你是非要進 ICU 啊!」

07

第二天一早,我去玉皇山福星觀找師父。

一進真武殿,就看到師父在刷短視頻。

他聽見有人進來了,頭也沒抬,連忙敲磬。

我說師父別裝了,是我。

師父一看,愣住了,連忙問:

「玄卿,幾天不見,你頭上怎麼有團黑氣?

「黑里還透著紅?

「要死……你怎麼還要結婚啊,可不准犯色戒!」

我說呸!

「我現在只想犯殺戒。

「這次是來借太乙伏魔劍的!」

師父連忙警惕看著我:

「你又想殺誰?要殺多少?」

我就把自己被結冥婚的事說了。

師父一聽,假牙差點笑掉:

「有仙職的人還想配陰婚?地府那邊也不能同意啊!」

我說: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的。

「後來想起冥婚同意書上有一條要求很怪:乙方發誓,願意像聖母一樣,把自己的身心靈無私獻給甲方,至死不渝。

「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冥婚就冥婚,還找聖母?」

師父也愣住了。

我接著說:

「直到昨天跟她視頻的時候才發現,她家裡擺了邪壇……

「供奉的是外道淫祀!」

師父問:

「你看清楚了?認出來歷沒有?」

我搖頭:

「只看到供壇上的東西,沒看到神像的樣子。

「一開始以為是棱睜神,後來感覺貢品又不對。

「棱睜神貢品是官員、僧道、婦孺的頭顱,一共五個。

「但他們供奉的,是九個年輕女人的頭顱,雙眼插著拇指粗的香,表情猙獰,看著很詭異。

「徐麗口中所謂的哥哥,其實是信奉的邪神。

「可我已經有了仙職,怎麼還會著了這個道?」

師父雖然平日裡跟我嘻嘻哈哈,但這次卻眉頭緊鎖。

想了許久之後,慢慢說:

「你的仙職是九天上妙天女……

「這個邪神恐怕早已成了氣候。

「所以成親時不找凡人,找的就是你這個天女。」

08

我有些難以置信:

「邪不壓正,他們敢這麼囂張嗎?」

師父點點頭說:

「別忘了還有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好比一個在編小女警,在一群土匪軍閥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我頓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本以為自己授籙後就能大殺四方。

怎麼一上來就遇到這個變態?

師父說:

「不用慌,修道之路哪有一帆風順的?

「這應該是你授籙後的第一道魔考。」

我頓時呆住了:

「這哪是魔考?這是要弄死我!

「這麼囂張的旁門左道,您老人家可不能看著不管!」

師父搖頭說:

「魔考的事旁人可不能幫忙。

「考過了,仙職升級青雲直上,考栽了,那可就是多年道行一朝喪。」

我心說這也太超綱了吧,就問師父:

「你當年的魔考題目是什麼?」

師父頓時心有餘悸,似乎回想起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為師當年雲遊時,過馬路順手扶了一個跌倒的老太太。

「在派出所里差點道心破碎嗚嗚嗚……」

我說:

「啊行了行了師父你這道心也太脆弱了!

「而且看上去比我這個簡單多了好吧!

「憑什麼你們那麼簡單我們這屆就業上崗就這麼難啊!」

師父說:

「魔考就是這樣,專挑你最怕的事情來。

「我最恨被人冤枉還不能動手。

「看你這意思,是最怕結婚啊。」

我說:

「結不結婚先不說。

「但給我安排個邪神肯定不行。

「師父不出手也行,伏魔劍借我用用,一套九把全部拿來。」

師父直搖頭:

「那跟作弊有什麼區別?

「應對魔考,自然要用你自己的法器。

「當然……龍虎山發你的新手五件套最好還是別用了。

「為師已經給你安排了專屬於你的秘製法器。」

師父鄭重其事在大殿燒了一封文書後,對我說:

「我已經跟雷部發了申請,你的法器馬上就到。」

我對這話深表懷疑,沒好氣說:

「這要怎麼到?雷部也有同城快遞嗎?」

師父一臉認真說:

「你現在下山,路上一定會有東西掉下來砸到你。

「可能是劍、鏡子、繩索,或者 AK47,那就是合你仙緣的法器。

「至於法器強弱,就看你平日用功程度了。」

09

我就覺得師父是在應付我,可還是下山了。

心想大不了拿新手五件套去收拾他們。

我仰著脖子一路走。

可除了幾顆鳥屎,啥也沒落在我身上。

眼看到了市區。

還是有點不甘心,就站在台階上等。

這時一顆毛桃掉在我頭上。

我撿起毛桃左右看看,也不像是法器。

緊接著更多毛桃掉下來。

劈里啪啦——

樹枝斷裂,伴隨聲聲慘叫。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哎?

是個……人形?

眼看黑影撞上,我連忙揮手擋住。

砰的一聲——

那人被我打為兩段,腦袋飛出去插在樹枝上。

緊接著我被砸倒在地,嚇得幾乎停止呼吸。

心想怎麼這麼背?

我該不會要進監獄吧?

可再一看,飛出去的不是腦袋,而是一頂假髮。

而假髮的主人,正四仰八叉趴在我身上。

我扭頭一看,頓覺眼前金光耀眼。

這腦袋可真光溜啊。

金光散去,一張俊秀的臉龐映入眼帘。

劍眉英挺,身如玉樹。

一雙丹鳳眼茫然瞅著四周。

哪怕疼得齜牙咧嘴,可依然不失高貴優雅。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感慨:

卿本佳人,奈何禿了?

禿子一看我,臉上飄起兩朵紅霞,匆忙間站起來。

雙手合十沖我說:

「對不起施主,小僧失禮了。」

「施主?」我一愣,「和……和尚?」

禿子轉身把掛在樹上的假髮戴好,沖我又是一施禮:

「施主好眼光,小僧穿了便衣都給你看出來了。」

我心說就你這舉止,套成奧特曼我都能認出來好吧!

這禿子帥歸帥,可我對和尚向來沒啥好感,冷笑一聲說:

「你這和尚怎麼不著僧衣?一身鹽系風格成何體統?

「而且好像還畫了眼線?

「怎麼畫得這麼好看,是在哪裡學的?」

禿子雙手合十:

「善哉善哉,小僧生來如此,不曾化妝。

「今日穿成這樣,也只是想感受一下俗世的快樂罷了,施主莫要著相。」

瞅了我一眼又說:

「再說了,咱倆就誰也不要笑話誰了吧。

「你一個剛剛領籙的坤道,還不是短裙配黑絲?」

我心裡一驚,心說這禿子難道有神通?

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修為?

禿子指指我背的乾坤袋。

上寫:【龍虎山 2024 授籙紀念。】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心說果然高估他了。

禿子掏出手機一笑:

「今日你我撞上,也算緣分不淺,女施主加個好友吧。」

我理都沒理,轉身就走。

禿子又在我身後說:

「施主頭上黑雲籠罩,黑中帶紅。

「七日內恐要去地府成親,到時可需要小僧的超度服務嗎?」

「不用你管!」我直接就往山下走。

一口氣走到馬路上,抬頭望天,突然反應過來。

哎我法器呢?

10

這時師父發來簡訊:

【為師掐指一算,你的法器已經認主,到底是個啥東西?(狗頭)】

我一聽傻了,連忙轉身。

禿子迎面走來險些和我撞上,笑眯眯沖我一合掌:

「女施主回頭是岸,可喜可賀。」

我顧不得打字,直接語音通話給師父打了過去:

「師父師父,法器可以是動物嗎?」

師父說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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