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嘲後我綁定了演技系統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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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介意嗎?畢竟我的路人緣不太好,而且、就是可能會毀掉你的口碑。」我索性咬牙直說。

「沒有壞演員,只有不會調教演員的導演。」

他輕輕嘆氣,「覺夏,你沒你想得那麼糟。」

回家後,我惡補案件資料。

手機卻震動個沒完沒了。

一看,是之前把我拉黑的鄭南洲在不停地重新添加我為好友。

我把他拉進黑名單,頓時世界都清凈了。

9

當我再次去劇組的時候,卻忽然被人叫住。

「你就是江覺夏小姐吧?」

來者穿一身黑色皮夾克,十分痞氣地靠在一輛「突破者」摩托車旁,理著寸頭,眉峰間有一道疤痕,笑容張揚。

第一眼我就感覺他一定不是圈內人。

「有沒有時間跟我聊聊?」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拉開夾克衫,露出證件。

什麼情況?

我點點頭,莫名其妙也壓低了聲音,「附近有個安全性很好的咖啡館。」

讓當時的我沒想到的是,我走後不出半小時。

全劇組盛傳我殺了人被逮捕了。

網上我的粉絲團都氣哭了。

我的死忠站姐一邊哭一邊留言讓我在監獄裡把縫紉機踩冒煙,好好改造。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大口大口灌著冰可樂。

「我叫顧唯風,刑偵的。是你們白導的朋友,別緊張啊,我就是找你聊聊情況。」

我「嗯」了一聲。

顧警官看起來年紀輕輕,級別卻不低的樣子。

畢竟從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臉上的傷痕,就感覺是立過幾次大功的。

如果說娛樂圈的男男女女,都像是養在溫室中嬌貴的花朵。

他的感覺則是生長的某種雜草,如果隨意觸碰,很有可能將手指割出一道細碎的口子。

「我聽說你好像對 717 的案子了解挺多的,是有什麼原因嗎?」

在他面前,撒謊變得很困難。

「顧警官是這樣的,白導要改編,所以我才去了解的。」

顧唯風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隨後嬉皮笑臉地拿出張照片,「這樣啊,其實我是江小姐你的粉絲,原來都只在電視劇上看到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是一張我早期的偶像劇宣傳照。

我簽了名。

「對了,聽說你猜測當年的兇手是個潔癖是嗎?你還猜了什麼?」

在最初微妙的不安之中,我恢復了作為職業演員的專業素養。

「我主要知道的都是在當年報紙上看到的。我還挺好奇的,這個案子這麼多年都沒破,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放棄了呢。」

「我師父跟我說,案子一天沒破,就永遠不會結束。」

話題到這便陷入了一種沉默的尷尬之中。

他透過玻璃窗望向窗外,街道熙熙攘攘,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白日。

「你們是覺得,兇手還在本市嗎?」

「這不好說,畢竟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手。通常來說這樣的連環殺手的犯罪閾值是不斷提高的。」

這點我在報紙上也注意到了。

五起案件,頻率一次比一次快。

「江小姐,打擾你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結了帳,我忍不住叫住他。

「這幾天我一直在揣摩劇本,這個案件的大多數報道我都看過了,我能問一下,我能不能見一下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人?」

顧唯風丟來一顆檸檬糖,「你還真敬業,完全不是網上說的那樣嘛。」

「我不知道,我只是以一個演員的視角去感受。」如今不用系統,我腦袋裡的聲音就自發地冒了出來。「如果我是兇手,一個陌生男性。這些受害者明知城裡流竄著連環殺人犯,為什麼會放下戒心,每次都跟兇手走呢?」

10

「最近太忙,有機會的話我會約你和我師父見一面的。」

他晃了晃手機,一眨眼就不見了。

當我回到劇組時,已經過了兩小時。

外面沸沸揚揚傳我是「進獄系女星」。

「江覺夏,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片場裡溫意與我打招呼,皮笑肉不笑的。

「你好。」

「南洲覺得我來試試比較好。之前……劉導也是沒辦法,你不要生氣啊。」

她與之前在《戀愛滿分》劇組裡的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一個勁地伏低做小,旁人看來不知道怎樣誤會我欺負她了。

溫意的長相也不差,但與我的風格不同。

她是一雙桃花眼,頗為清冷。不說話咬住下唇時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惜。

「其實南洲他……」

我不耐煩地翻過劇本,「現在工作時間,能不能不要跟我閒聊天?」

溫意的演技頓時到達巔峰,單眼落下一滴淚來。

「你不知道你被警方調查,他有多擔心!所以才走了,白導也只好推遲了選角……」

她一哭,出於人情世故,大家只能安慰起她。

【叮!宿主您已收錄一千條關於殺人的詞條,系統升級!】

【解鎖技能:惡意值。】

我點亮了那個技能,頓時有一條紅得刺眼的數值跳出來。

溫意對我的惡意竟然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

為什麼?

她作為搶了我角色和前任男朋友的贏家,為什麼會對我有這樣深的惡意?

下一秒,白鈺來了。

他看到了哭泣的溫意,笑眯眯地說:「這樣吧,我們直接改成拍綜藝,多有節目效果。」

「……」

所有人立刻作鳥獸散。

果然,做導演的看上去再溫柔,骨子裡都是惡魔。

我掃了片場一圈,發現鄭南洲果然不在。

我倒也不是在意他,是覺得最近他十分莫名其妙。

用上惡意值之後我發現,人與人之間幾乎都有惡意,雖然那數值大多情況下低得微弱不計。

攝像大哥討厭總是重拍的演員、小助理煩躁總是趾高氣揚的大明星、就連路人也會厭惡占了公共道路的劇組……

解鎖了這個技能後,才能如此直觀地明白一件事。

他人即地獄。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白鈺。

他對所有人,都沒有惡意的數值。

如今想來,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反應,他從未流露過。

11

一晃就到了二次試鏡的時候。

這段時間不知是誰走漏風聲,向網絡爆料我也參加了試鏡。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好像就純「黑紅體質」一樣,天天被人掛在熱搜上罵。

「她不是進去了嗎?怎麼又出來蹦躂?」

營銷號小編在電腦前喝著奶茶,激情打字:「震驚!娛樂圈花瓶試圖碰瓷知名大導,能演上我直播吃鍵盤!」

「真吃錯藥了?跑去演犯罪題材?」

我滿頭黑線,讓公司正式闢謠。

雖說我演技拉垮一些,本人還是遵紀守法,按時納稅的娛樂圈清流好嗎!

試鏡間是一個室內空間,正方有一面單向玻璃。

演員進入後看不到坐在外面的導演、選角導演、製片人等人,以免受到太多場外干擾。

試戲選的是一段重頭戲,也就是女主在送傘過程中遇到了兇手跟蹤,但僥倖逃脫的那場戲。

我排在最後一個試鏡。

從年齡上考慮,我和溫意算是最符合的。

溫意顯然為了這次的機會精心準備。

開始試鏡後,她就穿上了一件嫩黃色的雨衣,白色的長筒雨靴,提著傘。

顏色的搭配讓她很醒目。

她在小巷裡走著,將打濕的發尾別在耳後。察覺到不對後,她步履匆匆,面龐驚恐而焦急。

溫意邊走邊倉皇地攏起雨衣,為了表現出來的匆忙,裡面是穿著一件弔帶。

「啊——」

她被從後襲擊,驚慌地踢打,狼狽地爬起。

雨衣在掙扎中被撕下,她的表情層次變化極其豐富。

從絕望到痛苦,再到麻木,最後則是求得最後一絲生機的拚命。

她演完,我瞥到門裡露出的製作人,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想再往裡看下其餘「評審」的反應,那門反倒關了起來。

我快緊張得小腿肚子抽筋。

終於輪到我了。

我沒有特意準備衣服,而是【叮】的一聲,切換到了兇手的被害人視角。

走在巷子中。

緊緊捏著那把要送去給丈夫的傘。

狂風吹得傘面都往後飛,走路也很艱難。

並不快。

在這樣一個暴雨之夜,我蹲下蹭掉鞋面上粘的一塊黑泥。抬起頭時卻忽然看到了什麼。

第一次驚懼後,卻露出一個笑容。

我往那方向走了幾步,遞過了手中的傘。

就這樣一路走著,經過轉角,我察覺到身後不對。

這一次劇烈的恐懼攥住了我的心,而某種東西似乎在眼前破碎。

一直吊著的靴子落地。

「砰!」

試鏡間的門被大力推開。

「你在演什麼?」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顧唯風氣勢極強地衝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你在把傘遞給誰?你到底知道什麼!」

「小風!」

背後有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喝止道。

「師父!她……」

白鈺閉了閉眼,重又睜開。他依舊維持著一抹很淡的笑意,「所有試鏡到此結束。」

——我甚至沒演完。

那老人看了一眼顧唯風,白鈺適時地清了場。

「江覺夏和溫意留下來討論,其他角色的結果之後會另行通知。」

溫意死死地看著我。

而同樣今天試鏡的鄭南洲,似乎完全搞砸了男主演的戲份,失魂落魄地遠遠靠在角落。

老人如同解剖刀一般的目光一一掃過我們。

許久,他才開口,「白導請我來做影片顧問,我原本是拒絕的。」

「這個案子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大案,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忘不掉。沒能抓住兇手,沒有臉去見被害人家屬。」他舉起一邊空蕩蕩的袖口,「現在受傷退下來,晚上一做夢都是那些年輕的臉。」

「白導演,你說你拍的這電影,兇手會看到嗎?你能不能幫我問他一個問題,你幫我問問他,人的惡意究竟是怎樣誕生的?人為什麼能夠這樣去傷害另一個人?」

年過半百的刑警攥著白鈺的胳膊,老淚縱橫。

「人為什麼,要殺人呢?」

這個問題,連我的系統都回答不了。

12

顧唯風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狼狽地擦了下眼尾,很自覺地到門框旁為自己的衝動罰站。

「溫意女士,你表演得很好,能跟我講講為什麼這麼演嗎?」

打破沉默的是白鈺,很難想像此時此刻他居然還抱有著恰當的理智。

「我為這個女主角寫了一份人物小傳,我覺得……」溫意趕忙闡述了起來。

「你的服裝是特意設計過嗎?」

「是的……」

「所以說,你認為女主角是因為穿著太顯眼,被兇手視作了目標。」

溫意說:「雖然是一種猜想,我是考慮她其實還很年輕,又是剛剛結婚,肯定還是比較注意自己的外表的。」

「717 雨夜案」一直有一種主流猜測,就是這些受害人大多穿著靚麗,或是有些「浪蕩」,從而進入了兇手的視線。

「覺夏,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這樣演嗎?」

溫意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白導,小夏都沒演完呢。不過原來在片場,她演戲就比較喜歡即興的……畢竟偶像劇嘛,不像電影這麼精細。」

我不與她做表面功夫,直接甩開了她。

反正我名聲也不怕更臭。

「之前那個問題,我回去又想了想。有什麼會使一個年輕女人放下戒心?光靠兇手一個人絕對做不到。」我早就感受到了其中的違和感,「兇手有兩個人,後者是主導者,前者一定是一個弱小、順從、不會引來任何人防備的人。」

門口的顧唯風扭頭,異常執拗而認真地看著我。

「或許是一個孩子,或許是一個女性,或許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

「不會是衣服引起的,否則為什麼要選擇通常會讓人狼狽的雨天。大家之所以普遍這麼認為,主要是出於不安全感,認為是否只要自己穿得樸素,就不會被兇手盯上了呢。」

「你、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以為你是偵探嗎?你以為你很懂兇手的內心嗎?為了個角色編這些瞎話——」

溫意的話被白鈺打斷。

「溫小姐,抱歉。我想我們已經有結果了。」

白鈺走到我的身邊,平靜如水地宣布:「恭喜你,成為《暴雨未停》的女主角。」

咔嚓——

製片人拍下照片,「小夏前途不可限量啊!明明是甜美的長相,營造反差感的時候竟然這麼震撼!」

溫意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隔日,《暴雨未停》官宣第一位演員及定妝照。

——是的,我又又又又又上熱搜了。

「這真的是江覺夏嗎?怎麼回事這眼神好帶感!」

「那可是白導啊,這個資源餅還真給她吃到嘴裡了……」

營銷號下,群眾熱情高漲,「說好的吃鍵盤呢!我們還等著看呢!」

我暈乎乎地刷著手機,看到一位接一位行業大佬轉發,在評論區鼓勵我。

白鈺導演:她的試鏡說服了所有人,歡迎來到暴雨的世界,演員江覺夏。

13

所有演員都定下,已經是五個月後的事了。

這五個月簡直是惡魔訓練。

我不僅減重了十斤,削弱了一些嬌憨感,還被白鈺丟給表演老師,每天壓著我走街串巷,深深進入我早已忘記的當地市井生活。

在此期間順便幫顧警官抓了三個不懷好意的小偷、一個公交車上騷擾他人的「咸豬手」。

正式開機儀式後,就進入了緊張忙碌的拍攝工作。

白鈺是那種笑眯眯的惡魔導演,為了達到他的要求,甚至一天重複演了二十六遍同一場戲。

在種情況下,外界的紛紛擾擾自然無瑕關注。

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就這樣到了新年。

春節前下了很大的雪,與此同時拍攝也進展到了最後的重頭戲。

最後一個人被害時沒有下雨。

那一天,是當地罕見的大雪天氣。

女主將在這裡與兇手出現對手戲,兩人在搏鬥中互相刺傷,最終女主死去,兇手逃脫。

這場戲裡重點就是搏鬥,在概念上是人性之中善與惡的較量。

「為什麼當善良面對邪惡時,輸的總是善良?」

我之前沒演過打戲,但是——

【叮!你是否學習常見殺人技巧(近身版)?】

【是。】

於是在片場裡,動作指導老師驚呆了:「不是,覺夏!你是真從牢里剛放出來是吧?」

「這種街頭常用的招式你是從哪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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