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嘲後我綁定了演技系統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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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著一張甜美無害的面孔,一臉認真:「小時候我打遍全街無敵手,我父母差點送我去武校。」

動作指導老師:「……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好苗子!」

白鈺則下來演示,他對幾個動作的設計提出疑問。

「如果刀從這裡刺過來,一是從畫面上來看不好看……」

正示範間,我側眼卻瞥到白光一閃!

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我反身推開白鈺,那演兇手的演員將道具刀刺向我的胸口!

倉皇間,我抬起右臂阻擋。

「嘶——」

那道具刀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換成了真刀,貫穿了我的手臂!

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覺夏姐,白導,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刀怎麼……」

那演員的【惡意值】並未升高,也就是說,他確實不是有意的。

「打 120!劇組所有人全部留下,攝像機所有素材不得擅自刪除,」白鈺在亂作一團的人群中將我抱起,「副導,你看著這裡,聯繫警方!」

急救車來得很快。

好在我學了那些系統招式,並且用手背方向去阻擋,儘可能避開了動脈。

到醫院時我的狀態還不算太差。

就是失血,頭暈。

「是我的疏忽。要不是你,本來會刺中我。」

「那倒也不是……」我慢慢感覺有些睏倦,「誰能知道這場戲你會下場給演員示範呢?本來……該對戲的人就是我……是衝著我來的……」

醫生要緊急處理我的傷口,打了麻醉後,我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晚上。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我剛一動,纏著繃帶的右胳膊就痛得鑽心。

白鈺連忙拉著我的手,像哄小朋友似的,「夏夏不要動,麻藥過了,醫生給你縫合了,現在得等裡面的傷口癒合。」

作為劇組知名現眼包,我眨著因生理疼痛而溢出的淚水,很委屈地問:「我這算不算工傷啊。」

……

「算。」白鈺失笑。

「有調查出什麼嗎?」

白鈺說:「目前還沒消息,有結果了我來告訴你。」

「哦,接下來拍戲沒影響吧?我覺得我這個一周就能好。」

「拍戲不著急,等你恢復好。」他低頭削蘋果,切成小塊放到我嘴邊。

我咬了一口。

他便很滿意似的彎了彎嘴角。

「我受傷的時候,你好像不是很慌張。」我忽然想起什麼,「一般人見到有人受傷,很難第一時間就這麼鎮定吧。」

「是嗎?」

「所以後來在救護車上的緊張,是你演的嗎?」

白鈺手上一頓,繼而又自然地喂我吃了一塊蘋果。

他不回答,我也沒法再追問下去。

恢復了幾天後,我才發現來的醫院並不是離劇組最近的醫院。

我吊著手臂在走廊間溜達,四處被拉著合影。

小護士很興奮,「哇,那就是白導啊!感覺比男明星還帥啊!」

「不是帥,是那種氣質……」

護士站大家在不忙時八卦。

「這有什麼驚訝的,」有醫生來交房,「白鈺原來在這住過很久的醫院呢。」

我納悶:「看不出來啊,他生過什麼大病?」

那醫生自覺失言,含糊了幾句就走了。

深夜。

我跑去醫生的值班室要求查看自己的病例。

睏倦且和我打成一片的值班小醫生讓我自己查。

搜索,白鈺。

這名字太特別了,不用篩選就跳出所有病例。

九歲入院,因母親去世遭受重大生活打擊,出現一定的幻聽、幻視情況,疑似邊緣型人格障礙,伴有自毀傾向及焦慮症狀……

他原來就是那個男孩。

那個出門送傘的妻子,留在家中的男孩。

一瞬間,我想起報紙上那張模糊照片中的男孩。

而白鈺,在這家醫院裡治療了兩年。

我關了電腦,默默回自己的病房。在門口,看到提著保溫桶的白鈺。

「家裡燉了點鴿子湯,想來帶給你喝。」

我低著頭「嗯」了一聲。

白鈺看了眼我的表情,平靜道:「你知道了是嗎?」

「……我只是有些好奇。抱歉。」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在病房的小桌子上我一邊喝湯一邊聽他講過去的事。

「我媽去世後,我爸接受不了,變得很消沉。他是個很好的人,原來廠里的勞動模範,後來喝酒喝死的。他總覺得,要是那天他沒有加班,我媽就不會出事。之後我大伯看不下去,就把我接到國外去治病和念書,想著離開這個環境會好一些。」

在漫長的心理治療中,他模仿著身邊人的情緒、反應,和生活。

在病例上曾記錄,白鈺反反覆復做同一個噩夢,重複一段話:

「媽媽,不要出去,不可以出去,媽媽,我肚子痛,我的手也痛……媽媽!」

在心理學上,被稱為「創傷後遺症」,他始終被困在暴雨的那一日,責怪自己沒有攔住要出門的媽媽。

我笨拙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原來,我一直演的是他記憶中,永遠年輕的媽媽。

「我沒有怪過你們,」我似乎再次進入了某種視角,靈魂抽離著擁抱住他,「因為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來都沒有讓我操心過。你爸爸他傻呀,比你還笨呢,我放心不下他……阿鈺,有時候人生沒有那麼複雜,雨總會停的。」

白鈺彎腰埋在我的脖頸處。

許久,我的衣領處一片潮濕。

14

傷口恢復得差不多時,我就火急火燎地回了劇組。

之前的事件,警方對外也只說仍在調查。

在人心惶惶之中,我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大熒幕殺青。

「恭喜恭喜!」場務遞來鮮花,片場掌聲熱烈。

編劇大佬發話,「等著吧,這次你得拿獎拿到手軟!」

白鈺笑著捏了捏我的臉,「到時候那幫記者還不知道要怎麼說我虐待你。」

「我要大吃一個月!」

我握拳發誓——還我圓圓臉!

這一年多的拍攝已經讓大家十分親密,結束後又約著一起吃殺青宴。

整個夜晚我喝了也不少,第二天頭痛欲裂時,家門口卻出現了不速之客。

顧唯風跟演港片似的,一身黑風衣,「江小姐,好久不見了。」

「覺夏,是誰?」

「等等等等!」顧唯風看著穿拖鞋的白鈺,「他怎麼會在你家?」

我沒好氣,「不光他在,劇組大家都在呢,昨晚在我家開派對啊。找我有什麼事?」

白鈺笑得溫柔,「我給大家煮了點醒酒湯,你要先來嘗嘗嗎?」

有這好事,我趕緊點頭。

顧唯風義正辭嚴,「覺夏啊,你可是頂流小花,有很多支持你的男粉絲的。你可千萬不要戀愛腦上頭,辜負我們愛你的心啊……」

我:「?」

「不過我這次找你,確實是有要緊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我想了想,帶他去露台說話。

談起案子,顧唯風正經了許多。

他所說的事,簡單概括就是,他們在我被傷一案中,查到了許多重要線索。

但出於保密,不能詳細跟我說。

只能告訴我,這些線索和二十年前的雨夜案有牽扯。

而我,最好能夠配合警方,充當在娛樂圈的臥底。

「夏夏,你已經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在娛樂圈的人脈啦!」顧唯風一副鐵桿粉絲的樣子。

我:「快速說出我演過的三部劇!」

顧唯風:「哎呀,今天天氣真不錯……」

總而言之,必要時我需要成為「魚餌」。

「這是完全自願的,你可以拒絕……」

「我答應。」

「啊?」

「條件是,以後你們拍什麼公益宣傳片得叫上我!我都被罵得夠夠的了!」

我看這一波之後誰還傳我進監獄。

直接上演娛樂圈根正苗紅之無間道!

15

六月,梅雨季。

接連不斷的雨讓人心生煩躁,而到了傍晚下半時,雨勢又常常轉大,引得下班的人們抱怨不止。

我想起今天該出門去看看粗剪的樣片了。

下車到了車庫,卻發現不知怎麼爆胎了。

只得拿了傘,又送車庫走出去。

然而我一動身,牆角的黑影也跟著動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

是被淋得濕透的鄭南洲,他看上去極其狼狽。

「覺夏、覺夏,我有話想跟你說……」

自上次試鏡結束後,我一直都沒再見過他,甚至他連很多商務活動都停了。

「你再幫我一次吧,跟我復合好不好,溫意她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說著就要扯住我的手腕。

黑髮下藏著的耳麥傳出聲音,「甩開他。按照計劃繼續出門,今天的雨很大。」

我趕忙甩開,急急往保安亭那跑去。

鄭南洲追了幾步,我一回頭,他人又不見了。

我心神不寧,讓保安叫了車,趕去電視台。

因為周末的關係,機房一個人也沒有。我就一直看片子,分析著自己的表現。

一晃過去了五個小時,到了夜晚十一點。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了。

走出大廈,果然叫不到車。

「覺夏?是你嗎?」大門口溫意臉色慘白地捂著肚子。系統無法判斷她的嫌疑與否,畢竟她對我的【惡意值】一直是滿的。

「嗯……」我遲疑著問,「你怎麼了?」

「我那個來了,又忘記帶衛生巾,現在肚子太痛了……」溫意額前汗珠滾落。

在黑暗中我也有些著急,「那怎麼辦?這麼晚了,樓上也都鎖了,我包里倒是有預備的。」

「那、那就好,謝謝你啊……」

溫意藉由我扶著,勉強站了起來。

她的白裙後有一團血跡。

「這附近有個公共衛生間,我去那就行,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我微微笑著說:「沒事,誰都不想的嘛。我陪你過去,反正也不遠。」

我撐著傘,與溫意一同走了約莫七八分鐘。

耳麥里顧唯風的聲音更低:「現在晚上,沒法安排出現太多便衣。有三輛偽裝過的車會一直在你周圍的路上兜圈子,有什麼不對勁的第一時間通知!」

「還沒找到廁所嗎?」

「快了,就在前面……」她一抬手,手腕上露出一截紅繩。

前方是一個公共衛生間。

「那我先進去,你幫我拿下傘,我很快出來哦。」溫意說道。

她一走,我連忙跟耳麥說:「不對勁,你們趕緊過來公共廁所這邊!不是直接在馬路邊上的,得進巷子,快——」

我一回頭,看到了穿著黑雨衣,面無表情的劉導。

準確說,是褪去了所有「社會身份」的他。

雖然劉導在片場裡工作糊弄,愛聽奉承話,也有過一些不光彩的業內傳聞,但從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他。

他的頭髮稀疏,兩隻皺起的眼睛裡閃動著瘋狂的光芒。

「覺夏啊,我給你介紹工作,是幫你吧?你為什麼要害我?讓我被追得這麼緊。你啊,你啊。」

他嫌棄地看了眼我被雨水泡得濕透的低跟鞋,「還搞得這麼髒,本來就認識你……」

我壯著膽子問:「劉導,你怎麼、怎麼會在這?」

「你的演技我看還是那麼爛,白導也沒什麼本事啊。」

我索性也跟他直說了,「所以溫意就是那個『鉤子』是嗎?幫你將受害者引到指定的地點……那時候她才多大,七歲?八歲?」

「差不多吧。呵呵,她從小就精得很啊……她很聰明吧?她可是我第一個選來試手的……」

【叮!】

我知道不少連環殺人犯,並不是直接就開始殺人,通常他們會以虐殺小動物,或者從看起來弱小無害的人開始,逐漸將犯罪一步步升級。

溫意繫著的那條紅繩,在其他被害人屍體上也有發現。

而她能活下來的原因是,她為了逃生,選擇成為兇手的幫凶。

或許一開始是這樣。

當她將我引入地獄時,那隱藏不住的笑容,何嘗不是因為:

——她也在此中,體驗到了非凡的快樂?

所以她在那次試鏡里,要堅持那種演法:受害人是因為自己「不得體」的穿著、舉止,才遭到劫難。

她就那樣輕巧地,推掉了自己的責任。

「站住別動!」我從外套里拔出一把槍,對準劉導,「顧唯風,收網!」

16

警局裡, 顧唯風納悶:「你哪來的槍?這玩意我們不可能給你申請下來……」

「劇組拿的,道具槍, 很逼真吧?」

「這也太危險了,萬一被他識破,你撐不到我們趕來怎麼辦?」

我得意洋洋, 「怎麼會, 我演技可是奧斯卡級別的。」

那個雨夜, 我與劉導對峙,隨後他被迅速趕來的警方逮捕, 而溫意想從廁所的窗戶溜走,被當場抓住。

這朵籠罩在本地二十年的烏雲, 終於飄散。

雨終於停了。

很快, 警方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宣布抓獲的嫌疑人的 DNA 與二十年前某具屍體上留下的物證匹配。

鐵證如山。

「本來這些證據,那時候好多都因保管不善,失效了。我師父非要保存, 好多人都說他是為了貪局裡的經費, 」顧唯風難得眼眶紅通通的,「總算,總算。」

有許多人花費一生所傾注的事情, 並不能為旁人所理解。

發布會上, 許多受害人的家屬舉著遺像, 掩面痛哭。

白鈺也在。

他曾經跟我說, 在母親的葬禮上, 他怎麼也哭不出來。之後就好像永遠失去了流淚的能力。

他還是沒有哭, 而是肅穆地站著。

之後兇手會被移交法庭, 宣判死刑。

鄭南洲同時期宣布暫時息影。他的粉絲要怎麼接受偶像曾與殺人犯做過情侶呢?

早在試鏡時,鄭南洲就察覺到了溫意不對,想要掙脫時卻被她割得遍體鱗傷, 甚至逼他也替她做事……

畢竟, 他可是有很多「女粉絲」。

鄭南洲實在不敢,只能硬生生吃了許多難以對外人道的「苦頭」。

新聞發布會後, 白鈺又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帶著整個劇組全國各地跑宣傳。

點映場每一場的口碑都很好, 媒體評審團一度打出 9.7 的高分。

在一次點映後,有觀眾問:「覺夏小姐, 我是你的影迷, 真的很喜歡你!然後我想問你, 你怎麼看待影片中你飾演的女主最後『以惡制惡』的選擇呢?」

我走到聚光燈下, 腦海中傳出久違的, 「叮」的一聲。

「我想, 女主在最後明白,光有善良是無法戰勝罪惡的。所以她選擇走向黑暗,與惡同行。」

「那如果她有這樣的能力,自己卻淪陷了怎麼辦?」

「那麼, 她的『安全繩』會第一時間將她束縛。」

台下的顧唯風穿著一身制服,胸前警徽閃耀。

END

某一日的突發小劇場:

白鈺導演:覺夏,給你留了好多角色,快來拍新戲。

顧唯風:別理他快來警局, 開表彰大會!我好多同行想認識你——

江覺夏(望著排得滿滿的行程表):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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