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恩嫁給太子後被發現是假恩人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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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挾恩嫁給太子。

剛生下孩子,真正的恩⼈就找上⻔來。

床笫間,我扭扭捏捏問:「倘若有⼈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他笑問:「又怎麼了,小蠢娘。」

我咽咽口⽔:「我、我是說別⼈。」

謝斕吮著我的脖子,漫不經心道:「欺君之罪,當斬。」

我嚇得手一抖,摸到枕下藏的裡衣。

這是當初為了救重傷的謝斕,扒下來的他的裡衣。

⻛雨夜,我帶著路引要逃,他抱著襁褓擋住我。

語調冷澀,宛若惡⻤:

「我就這樣招你厭惡,連孩⼉都留不住你?」

1

皇后⼀手操辦昭兒的百⽇宴,以蘇奉儀⾝⼦染病的藉口不准我參加。

東宮中沒⼈瞧得起我這個貧苦山溝來的小孤⼥。

兩年前太子巡訪中被暗殺重傷,是我⾐帶不解地照顧他。

作為回報,他娶我為妻。

然而,只有我知道,第一次在山窩裡見到謝斕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頭上還敷著冰巾。

保他性命無虞的並不是我。

看他昏迷,我把他帶回了家。

如今我收到村中好友花花的來信,真正的恩人,已經上京來了。

她那裡,有謝斕隨身攜帶玉佩的另外一半。

是謝斕,在半昏迷時送她的信物。

2

將花花的信放在首飾盒最底層,我看著木簪子發獃。

謝斕一直把我當恩人,還問我那半塊玉佩在哪裡。

我慌稱他記錯了,並沒有所謂的半塊玉佩。

那即將出現的恩人,像一座大山壓在我的心頭。

半響,一陣清幽的甘松香從身後抱住我。

剛結束百日宴席,男人清越的聲音帶著些飄忽:

「青娘。」

心裡有事,我有些驚慌:「殿下喝多了,先沐浴罷。」

「陪我一起。」

「唔。」

他一把抱住我,我的臉撞上他溫熱的胸膛。

水漫過胸脯,我掙紮起來:

「我已經洗過了......」

「青娘,別躲。」

「讓我靠一下。」

謝斕環著我的背:

「讓你受委屈了。你才生昭兒不久,親自操辦百日宴恐有損身體。至於今日的宴席,也沒甚意思......」

「皇后與我母妃頗有恩怨,她施怒於你,也怪我羽翼不豐......」

恩?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一激靈,長長的指甲劃紅了他的胸膛。

「青娘,莫要再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我嚇得魂都快飛走了。

我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殿下,妾哪敢生氣呢,妾不過......唔。」

謝斕掐住我的腮:「只你我二人,青青還要如此生分?」

他好似有些生氣,不過我向來不懂他陰性不定的性子。

我眨眨眼睛,偷偷舔了舔他的掌心。

手指緩緩向下,輕輕撫摸。

男人身子一僵,池水盪起漣漪。

欲色染上他的眼尾。

他語音發顫:「青娘,喚我。」

我羞得臉發燙:「殿下。」

「喚我的名字。」

「唔。」我小小聲,手上力道不減:「殿下應當注意尊卑呀......」

這是嬤嬤教給我的,我有好好學。

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晃得我幾乎站不穩。

池水太深,我一踉蹌,嗆了口水。

謝斕冷笑:「往日在清水村,你怎麼一口一個好哥哥地喚我。」

暖水氤氳,我有些暈。

以前在清水村,我不懂深宮裡的規矩呀。

我受了氣,扭過頭不看他。

片刻後,謝斕忽然大步邁出浴池,直挺挺地走了。

呸。

陰晴不定的臭男人,太子了不起嗎。

憋死你算了。

我在心裡罵個不停,又拿出那件有些舊的裡衣,把它疊好藏在腰間。

上面繡了謝斕的名字。

也是我能證明曾經確實救過謝斕的證據。

3

上京城的日子驕奢,可我能依附的只有謝斕一人而已。

我很快把自己哄消了氣,打起精神來。

坐起身來環顧一圈,忽地躺倒。

嗚嗚,又泄氣了。

剛回東宮時,謝斕又來找我要玉佩:

「青娘,你剛把我拖到山窩裡時,我塞給你的那半塊玉佩。」

「要你務必保存好。」

我嚇得腦子一片嗡嗡:「沒、沒有呀。你是不是記錯了。」

說完故意抬頭眼汪汪地看著他。

謝斕皺皺眉,沒再追問。

想起他真正的恩人,李家小娘李荷香手裡另一半的玉佩。

我心裡更慌了。

侍女青螢請我:「青竹傳話,殿下要奉儀到書房侍奉。」

青竹是謝斕的侍從。

每次謝斕生氣,都要磋磨我。

我根本不會磨墨,搞得臉上身上全是黑黑的,他都會哈哈大笑。

青竹說:「殿下從未笑得如此開心。」

凈拿我取樂。

我行至書房,懷裡揣著謝斕上次給的雲片糕。

怕他又生氣,想哄他。

房裡影影綽綽,傳來一陣嬌俏女聲:

「多謝太子表哥關心。」

唔,是寧安郡主沈奕。

謝斕的朱紅砂,皇后欽定的太子妃。

妾見了正妻,都是要繞路走的。

我再等等吧。

我想了想,把雲片糕送給門前的侍衛:「想來殿下用不上,你們日夜值守辛苦了。」

小侍衛連連拒絕:「殿下的東西,我們怎麼敢......」

我沖他甜甜一笑:「殿下那有郡主呢,你收下罷。」

小侍衛漲紅了臉,訥訥一笑。

「蘇奉儀,過來。」

謝斕陰沉著臉,不知看了多久,目光掃過我空蕩蕩的手。

我訕訕一笑,提起裙擺跑過去。

「寧安郡主呢?」

謝斕冷嗤:「你那麼關心我的侍衛,自然聽不到她何時走的。」

咦,怎麼感覺有些酸溜溜的。

我捏上他的肩,狗腿般獻殷勤:「殿下勿惱,青青給殿下捏捏肩。」

謝斕很受用。

半響,他壞笑一聲:「我餓了。」

嗯?

我把雲片糕分了出去,只好把藏在懷裡的、沒捨得吃的透花糍拿出來。

眼巴巴看著謝斕拿起糕點。

他對上我的眼神,輕笑一聲,一口吃完。

啊!

這犬人。

我委屈,不吃寧安郡主的,跑來搶我的,安的什麼心哪。

「青娘。」

謝斕扯我坐進他懷裡,下巴墊在我的肩上,指尖卻蹭到我腰間的布包:「藏的什麼?硬邦邦的。」

我身子一僵,慌忙按住:「沒、沒什麼!是、是隨身帶的平安符!」

他沒再問,只是上下其手,聲音發啞:「我的好青娘,我想和你睡。」

4

唔。

瞎說什麼呢!

他的唇貼上來,軟軟的。

我勾住他的脖子,細細回吻。

我喜歡和他膩在一起,喜歡貼在他溫熱的胸膛,聞著他身上有些苦澀的甘松香。

一切好像失了控。

謝斕一手掃過書案,書卷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青青,我好想你。我們很久沒有過了。」

濕潤的呼吸灑在我的耳邊,謝斕細細咬過我的耳垂。

我有些臉熱。

懷著昭兒時,我輕易不讓他碰。

產下昭兒的這三個月,我一直在養身子,他也體諒我。

如今說來,我也很想......

「那你來嘛。」

我用力環住他的腰身,嬌嬌地說,手還護著腰間的布包。

男人居高臨下地垂眼我,神情莫測,指尖卻又碰到我腰間的布角:「藏的到底是什麼?」

我心裡一慌,轉移話題:「沒什麼呀,殿下快些......」

他沒再追問,厚實的肩膀壓下來。

嗚嗚。

他太兇了。

像個餓極的狼,將我拆穿入腹。

我被他吃得死死的。

夜風徐徐,我累極了,趴在他的胸口。

書案上一片狼藉,我的衣衫也凌亂不堪。

我用兩個手指在他腹上走來走去,忽然摸到他衣襟里的硬物。

是完整的玉佩!

我猛地抬頭:「這、這是......」

謝斕按住我的手,聲音輕得像風:「另一半,找到了。」

我有些慌:「是、是嗎。」

定定心神,裝作若無其事:「斕哥哥,要是、要是有人騙了你,你會如何做?」

謝斕低笑,胸腔的振動傳到我手心。

「小蠢娘,你又做何了?」

我每次惹了事自己擺不平,他都這樣揶揄我。

可這次,我是真犯了大大的錯誤!

我咽咽口水:「我、我是說別人。」

謝斕抬起我的頭,吮著我的脖子漫不經心道:「欺君之罪,當斬。」

噯!

我身子一軟,又趴了回去。

他已經找到了玉佩,是不是早就知道李荷香的事了?

那我藏的舊裡衣,在他眼裡是不是很可笑?

我原以為他會念在昭兒的面上,頂多把我扔回清水村。

這下完了,命都要沒了!

「青青,你怎麼了?」

謝斕有些疑惑:「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我有些怨他的無情,趴在他胸口不看他:「你嚇到我了。」

頭上傳來一陣低笑:「我的錯,青娘。你原諒我罷。」

他拍拍我的背,我直起身來。

撲簌簌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輕輕吻去,有些好笑:「膽小。」

我低著頭,捂著胸口。

剛才嚇得氣不順,胸口漲得疼。

我有些羞愧:「好像漲奶了,胸口好疼。」

我掐著他的腰窩,頭越埋越低。

謝斕神色一暗,俯下身來:「我幫你。」

......

半夜醒來,我悄悄收拾出一個小包袱。

為了保命,得早早離開。

只是我本事不夠大,不能帶昭兒一起走。

想起昭兒粉腮玉面的模樣,我又悄悄哭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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