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青牛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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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師兄,快來幫忙!」

他急得聲音都變調了。

一刻鐘後,我縮水變回了青牛形態。

準確說是長著麒麟尾和半截水晶角的奇怪模樣。

逆鱗已經看不見了,完全融入了我的額頭。

雲霄宮大殿內。

玄策子被五花大綁跪在中央。

掌門師伯親自審問。

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說,你師尊是誰?」

玄策子冷笑不語。

我爹上前,一把扯開他的衣領。

一個猙獰的鬼面刺青赫然在目。

「幽冥魔君。」

玉衡師叔倒吸冷氣。

「他不是三百年前就被……」

「被鳴華夫人重創,但沒死透。」

掌門沉聲道。

「看來這魔頭一直在圖謀復仇。」

我豎起耳朵:「娘親打過他?」

我爹神色複雜。

「當年你娘就是為了封印幽冥魔君,才會隕落。」

話未說完,大殿突然劇烈震動。

遠處傳來弟子的驚呼聲。

「護山大陣被破了!」

12

我們衝出去一看。

只見天空被黑雲籠罩。

雲中浮現一張巨大鬼臉,正是幽冥魔君。

「玄清老兒……」

魔君的聲音如雷轟鳴。

「把麒麟崽子交出來,本座饒你不死。」

我爹二話不說,提劍就要衝上去。

我趕緊用嘴叼住他後衣領:「爹,別衝動。」

掌門師伯按住我爹肩膀。

沉聲道:「啟動誅魔大陣,所有弟子各就各位。」

雲霄宮頓時忙碌起來。

我被安排到最安全的後殿。

由小師姐玄明瀾看守。

「師妹,你千萬別出去。」

小師姐緊張地握著劍。

「聽說幽冥魔君專吃靈獸……」

我急得團團轉。

「可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躲著。」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弟子的慘叫聲。

我和小師姐對視一眼,同時沖了出去。

前山已經亂成一團。

魔君放出的妖獸正在肆虐,長老們勉強結成的誅魔大陣卻遲遲不能成型。

缺了最關鍵的一環。

我爹的青霜劍。

我一眼就看見我爹被困在半空。

與魔君的分身激戰。

根本抽不開身送劍入陣眼。

「得把劍送過去。」

我急得直跺蹄子。

小師姐咬了咬唇:「我去。」

「不行。」

我攔住她。

「你修為不夠,還沒到陣眼就會被魔氣侵蝕。」

我看著自己半麒麟化的身體,有了主意。

「我去,麒麟扛著住魔氣。」

不等小師姐阻攔,我已經沖了出去。

一路上妖獸見我身上有麒麟氣息。

居然不敢阻攔。

我順利來到我爹下方,仰頭大喊:

「老爹,把劍扔下來。」

我爹百忙之中低頭一看。

臉都綠了:「胡鬧,回去。」

「信我一次。」

我跳著腳喊,「我可是您閨女。」

我爹一咬牙,將青霜劍拋了下來。

「接住。」

我後腿一蹬,高高躍起。

用嘴接住了青霜劍。

論劍大會時練的叼劍功夫派上用場了。

叼著劍,我直奔陣眼。

魔君發現我的意圖,一道黑光劈下,我本能地低頭。

黑光擦著水晶角划過,角上頓時出現一道裂紋。

疼得眼冒金星,但我沒停步。

終於衝到陣眼處,我奮力將青霜劍插入其中。

一道紫色光柱沖天而起。

與另外六道光柱匯合。

形成巨大的誅魔劍陣。

魔君慘叫一聲,鬼臉被劍光絞得粉碎。

「不,小麒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隨著這聲不甘的咆哮。

黑雲消散,妖獸們也化為灰燼。

我癱在地上,舌頭耷拉在外面直喘氣。

我爹第一個衝過來。

抱起我的大腦袋檢查傷勢。

「傻丫頭,誰讓你冒險的!」

他聲音都在抖。

我虛弱地咧嘴一笑。

「爹,我厲害不?」

「厲害……厲害個屁。」

我爹罵著罵著,把我整個腦袋摟進懷裡。

「……嚇死老子了。」

掌門師伯走過來,摸了摸我開裂的水晶角。

「明花這角……怕是保不住了。」

我爹臉色一變:「掌門師兄,難道……」

「不過塞翁失馬。」

掌門意味深長地說。

「麒麟每斷一角,便是新生一次。」

13

當晚,我發起了高燒。

角上的裂紋越來越大。

最後整隻角脫落下來。

我疼得昏過去又醒過來。

朦朧中看見我爹守在床邊。

手裡拿著斷角,眼圈通紅。

「爹...」

我虛弱地喊他。

「在呢。」我爹趕緊湊過來。

「要喝水嗎?吃不吃靈芝?」

我搖搖頭,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

「別難過……角還會長出來的……」

我爹沉默良久:「誰難過了,我是氣你又亂來!」

但他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我蹭了蹭他的手心。

卻發現觸感不對。

抬手一抹,我的角根處竟然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爹,新角!」

我驚喜地叫道。

我爹湊近一看,也愣住了:「這顏色……」

不是原來的水晶色。

而是金色,就像我娘的金麒麟角。

我的斷角被拿去供養。

畢竟是靈獸的角,離了體也是靈物。

不料。

玉衡師叔慌張趕來。

「不好了,玄策子逃了,還偷走了明花的斷角。」

我和我爹面面相覷。

我爹的拂塵「啪」地抽在桌上:「這孽障。」

我倒是很淡定。

「沒事兒,爹,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我爹瞪我一眼,又忍不住摸了摸我的新角芽:「你啊……」

我的金角長到一寸長時。

雲霄宮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清晨我爹來叫我起床。

發現我正趴在窗口,用新長的角接雪花玩。

「玄明花。」

我爹的拂塵「啪」地抽在我屁股上。

「書看完了嗎就玩?」

我扭頭沖他咧嘴一笑:「爹,您看我的角又長大了點。」

說著我晃了晃腦袋。

我爹一時沒忍住,眼裡多了幾分柔情,又立刻板起臉。

「少耍花樣,今日不抄完書,晚飯扣了。」

我正要撒嬌。

金角一陣刺痛。

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般的畫面。

寒光凜冽的劍鋒。

麒麟金色的眼淚。

還有我娘溫柔的低語……

「怎麼了?」

我爹發現我不對勁,伸手摸我的角。

「長角疼?」

我搖搖頭,那些畫面又消失了。

「沒事,可能昨晚偷吃太多仙丹,撐著了。」

我爹的拂塵立刻舉了起來。

我趕緊蹦到書桌前,裝模作樣地開始磨墨。

其實心裡直打鼓。

自從金角開始生長。

這些奇怪的幻覺就越來越頻繁。

午飯後,我溜達到劍閣。

想找我爹的青霜劍玩。

說來奇怪。

整個雲霄宮我就愛纏著這把劍。

總覺得它親切得很。

可劍閣里空蕩蕩的,青霜劍不見了。

我正納悶。

忽然金角又是一陣劇痛。

這次疼得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前浮現出清晰的畫面:

三百年前,幽冥魔君大舉進犯。

我娘鳴華現出真身與之搏鬥。

雖然重創魔君。

自己卻也受了致命傷。

臨死前,她將最後一點精血注入一枚蛋中……

畫面一轉。

是我爹抱著劍和蛋跪在麒麟崖。

哭得像個孩子。

那劍發出悲鳴,劍身上裂開一道細紋……

14

「明花?明花!」

我爹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他蹲在我面前,滿臉焦急。

我這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金角燙得嚇人。

「爹...」

我抽抽搭搭地問:「青霜劍呢?」

我爹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奇怪:「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夢見……不對,我看見……」

我語無倫次地描述剛才的畫面。

越說我爹臉色越白。

最後他長嘆一聲。

從袖中取出青霜劍。

「這把劍自你出生那日就裂了。」

我爹輕撫劍身。

「我原以為……是它捨不得你娘親。」

我伸出前蹄碰了碰劍鋒。

金角金光大盛,青霜劍也跟著亮起青光。兩光交融中。

我想起來了我的來歷。

我根本不是麒麟寶寶。

真正的麒麟寶寶早在三百年前就隨我娘去了。

我娘不忍看我爹同時失去妻兒。

就用最後一點神力。

將青霜劍的劍靈注入了那枚蛋中……

也就是說。

我,原本只是我爹的佩劍……

「哞?!」

我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牛叫。

震得劍閣瓦片嘩啦啦掉。

我爹也傻了。

手裡拿著劍,眼睛瞪著我。

活像只被雷劈中的青蛙。

「所、所以...」

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是您閨女,還是您的劍?」

我爹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只點了點頭。

我本還有點傷心。

我爹看看劍,又看看我,「噗嗤」一聲笑了。

「難怪你總愛叼著劍跑……」

他揉著太陽穴,「還總說劍柄像你角……」

我湊過去蹭他:「爹,您不生氣啊?」

「生氣?」

我爹把劍放在我面前。

「我養了三百年的劍變成牛閨女,還天天拆家……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我縮了縮脖子,準備挨訓。

卻見我爹輕輕撫過劍身上的裂痕。

「這些年……辛苦你了。」

原來劍靈化形需要極大代價。

那道裂痕就是證明。

我娘用麒麟精血補全了劍靈缺失的部分。

所以我才有青牛的外形和麒麟的血脈。

「所以我現在是……劍牛?」

我試著理解自己的身份。

「是劍麟。」

掌門師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笑呵呵地走進來,手裡拿著本古籍。

「青霜為骨,麒麟為魂,古今獨一份。」

我爹趕緊行禮。

我則好奇地湊過去。

「掌門師伯,您早就知道?」

「猜到幾分。」

掌門摸摸我的金角。

「你娘當年託夢給我,說給玄清留了個特別的禮物……」

我爹眼眶又紅了。

趕緊轉身假裝整理劍架。

我正想安慰他。

金角再次刺痛。

這次傳來的竟是玄策子的聲音。

「...師尊,劍角已到手...麒麟崖下的封印...」

我嗷的一聲跳起來。

「不好,玄策子要去麒麟崖破壞封印!」

掌門和我爹聞言色變。

三百年前,我娘正是將幽冥魔君封印在麒麟崖下。

如今玄策子偷走我的斷角。

定是想用它破解封印。

「全宮戒備。」

掌門立刻下令。

「玄清,你帶明花先走,務必守住封印。」

我爹二話不說,提起青霜劍就要御空。

我急得直蹦:「爹!帶我啊!」

「你留下。」

我爹難得嚴厲:「太危險了。」

我四蹄一蹬,直接跳到他背上。

「我可是您的劍,劍不離身不是您說的嗎?」

我爹還想反駁, 掌門卻笑了。

「帶上她吧, 青霜劍靈本就是封印的一部分。」

就這樣,我爹御劍。

我扒在他背上, 一人一牛急匆匆趕往麒麟崖。

路上我爹問:「明花,既然你是劍靈, 能變回劍嗎?」

我試了試, 憋得滿臉通紅。

最後只把尾巴變成了劍穗。

「好像……還差點火候。」

我爹居然鬆了口氣:「……還好。」

「爹,您是不是捨不得可愛的閨女啊?」

我笑嘻嘻地用角頂他後背。

「閉嘴,風大。」

趕到麒麟崖時。

玄策子已經開始了儀式。

我的斷角懸浮在半空。

正將金光注入崖壁上的裂縫中。

整座山都在震動。

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即將破土而出。

15

「住手!」

我爹一聲暴喝,青霜劍脫手而出。

直取玄策子咽喉。

玄策子倉促躲閃。

儀式被打斷。

他獰笑著掏出一面黑幡。

「師尊說得沒錯, 你們果然會來送死。」

黑幡舞動間, 無數怨靈湧出。

張牙舞爪撲來。

我爹召回青霜劍, 舞得密不透風。

卻仍被怨氣所傷,道袍瞬間血跡斑斑。

「爹!」我急得直跺蹄子。

我大喊:「爹,用我!」

我爹一愣,隨即會意。

將青霜劍朝我擲來。

劍身與我接觸的瞬間。

我全身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劍中,青霜劍頓時暴漲數倍。

通體流轉著兩色光芒。

劍格處生出麒麟紋樣。

劍穗則是我那條總不聽話的尾巴。

「這是……」我爹握住劍柄, 立刻感受到我的存在。

「明花?」

「爹, 我在呢。」

我的聲音直接從劍身傳出。

「咱們父女齊心,其利斷金。」

有了我的加持, 青霜劍威力大增。

我爹一個橫掃。

劍氣化作金色麒麟虛影。

將怨靈盡數吞噬。

玄策子見勢不妙, 轉身要逃。

我們父女, 豈能讓他得逞?

青霜劍脫手飛出。

操控劍身一個漂亮的迴旋。

劍柄重重敲在玄策子後腦勺上。

把他打暈在地。

「漂亮!」

我爹接住飛回的劍, 難得誇我。

還沒來得及高興,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

原來剛才的儀式已經動搖了封印。

幽冥魔君正在衝擊最後屏障。

「明花,」

我爹嚴肅地問。

「作為劍靈,你能修復封印嗎?」

我感應了一下:「能是能……但需要完全回歸劍身, 可能……暫時變不回牛了。」

我爹的手抖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不容易有個閨女, 雖然鬧騰了點……

「爹, 」

我輕聲說。

「我本來就是您的劍啊。」

崖壁轟然炸裂。

黑氣沖天而起。

沒時間猶豫了。

我操控劍身飛向裂縫。

金光大盛中, 我最後看了我爹一眼:

「老爹, 記得每天擦劍。」

「還有...嫩草別斷了供應。」

金光沒入裂縫,封印重新閉合。

最後一刻。

我聽見我爹帶著哭腔的怒吼:

「玄明花, 你敢不回來, 老子就把青霜劍熔了打鋤頭!」

這個威脅很有效。

我拼盡最後一絲意識。

在完全融入封印前。

將一點真靈寄存在金角碎片中...

16

不知過了多久。

我聽見叮的一聲脆響,

像是有人把什麼金屬物件放在了石頭上。

我努力睜開眼。

見我爹正把青霜劍插在麒麟玉石前。

劍身旁, 擺著我的金角碎片。

「掌門師兄說,以角為引, 三年之內劍靈可重生。」

我爹對著劍自言自語。

「你要是敢超時,哼……」

我感動得想哭。

可惜劍不會哭。

只能震動兩下表示聽見了。

我爹紅了眼眶,輕輕撫摸劍身。

「……爹等你回家。」

就這樣, 我開始了作為一把劍的修行。

白天曬太陽吸收靈氣。

晚上聽我爹嘮叨。

他總說劍閣太冷清。

其實我知道, 他是怕我寂寞。

第二年春天, 青霜劍上長出了一朵金色的花。

我爹發現後,每天晨練都改在劍閣前。

說是要看著點, 別讓不長眼的蜜蜂采了。

第三年立冬那天。

劍身上的花金光大盛。

我爹聞聲趕來時, 正好看見金光中蹦出一頭金燦燦的……

「怎麼還是牛?!」

我爹的怒吼驚飛了一樹棲雀。

我歡快地圍著他轉圈:「爹,我回來啦!」

雖然還是牛身麒麟尾。

但這次我能隨意在劍與牛之間切換了。

我當場演示了一遍。

變成劍讓我爹使了兩招。

又變回牛啃了口他袖子。

我爹拿拿劍,又看看牛。

笑得合不攏嘴。

把我摟進懷裡:「……回來就好。」

後來掌門師伯說, 我這是劍麟之體。

千古未有。

我爹則吐槽得精闢:

「就是一把不省心的劍,變成了更不省心的牛閨女。」

不過說歸說。

每天清晨。

他還是會偷偷在我枕頭邊放一把嫩草。

來日方長。

他有的是時間當嚴師。

我有的是機會當頑徒。

老爹,就等著被我煩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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