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訴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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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謝小將軍三月,從未行過房事。

我一怒之下帶回個鮫人尋刺激。

鮫人身材健碩,手感極好。

小將軍卻半夜闖入房間,險些一劍斬了魚尾,

「寂寞了為何不說,本將軍還不如這閹人?」

後者扯我裙角,緩緩辯解:「我是鮫人,不是閹人。」

「閹人不能讓夫人快活,但我行。」

1

娘親說,陽春三月正是動情的好時節。

我深覺有理。

因為,我做夢都想睡了謝辭安。

可惜婚後這人避我如蛇蠍,日日同我分房睡。

清晨他練劍,我就捧著把糖炒栗子在旁指點。

「身子再彎些。」

這樣視線方能望進衣領。

「步子邁大一點。」

這樣更能直觀地看見那雙大長腿。

夫君的腿啊,比我的命都長。

謝辭安一把長劍舞得滴水不漏,而我在專注地看他的鼻頭——

相公鼻樑高挺,那活一定很好。

謝辭安的腳步忽然就一亂,劍也偏了好幾分。

「累了。」

他將劍扔給一旁的小廝,嗓子有點啞,「不練了。」

我往嘴裡塞了顆栗子,有些失望。

「看來持久力不太行。」

不知怎麼,謝辭安剛邁出的腳步一頓,又折身回來。

他彎身撿起劍,「還是練吧。」

「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人說話時一眼也沒看過我,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去參軍。

2

謝辭安不碰我有緣由。

這個天殺的一直想遁入空門,卻被家裡逼著娶親,日日夜夜避著我,生怕我破了他的童子身。

我折騰了三個月。

威逼,色誘,撒嬌,哭鬧。

這人就是不肯正眼瞧我。

折騰的累了,我也忍不住揪著他衣角質問,

「謝辭安,你就不怕我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別的男人?」

謝辭安默了兩秒,語氣淡淡,「夫人喜歡就好。」

「好啊,」我賭氣,「今晚我就去春風樓帶個男人回來玩玩。」

他垂眼,「夫人請便。」

……

這還是我頭回逛窯子。

滿院的漂亮姑娘,活色生香。

我看什麼都新奇,逢人就賞,很快便因出手闊綽被老闆娘請去了樓上雅間。

「咱春風樓今個剛到了新鮮貨,小姐瞧瞧?」

「準保您滿意。」

我不懂她口中的新鮮貨是謂何,只能故作老成地點點頭,「帶來瞧瞧。」

很快。

老鴇掀簾再進來,身後還跟了個鮫人。

湛藍色的魚尾,赤裸的上半身勁壯緊實。

視線再往上……

我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

鮫人竟有張與謝辭安一模一樣的臉。

3

同謝辭安的清心寡欲不同,鮫人坐在那,只溫馴地垂著眼,什麼都沒做,眼尾一顆淚痣便已勾人心魄。

我愣了好一會,朝他招手。

「過來。」

他聽話過來。

「叫什麼?」

鮫人垂眼,「沒有名字。」

在我塞錢給老鴇將他買下後,他壓低聲道,「請主人賜名。」

主人……

我莫名有些羞恥,「還是叫夫人吧,我已嫁人了。」

「是,夫人。」

真乖。

我在心裡嘆,好魚。

鮫人眼皮似乎顫了顫,頓了下,又道,「請夫人賜名。」

我掃了眼鮫人健碩的身形,脫口而出,「那便叫你謝壯安吧。」

寓意簡單粗暴,比謝辭安更強壯的男人!

鮫人沉默了。

猶疑半晌,他試探道,「不然,夫人叫我莊安吧。」

「也成。」

我沒忍住,在他濕漉漉的魚尾上摸了一把。

最初他還溫馴地滿足我的好奇心,後來也不知是碰了哪,這人猛地扯住我手腕,耳根泛了紅。

「夫人,這裡,不行。」

4

我將莊安帶回了將軍府。

為避人耳目,直接帶他翻牆入院,回了我的房間。

床榻前,我舉了盞油燈細細打量。

像。

真像。

除卻淚痣外,唯一區別便是氣質了。

謝辭安淡漠疏離,像一朵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讓人生不起褻瀆心。

而這鮫人一雙眼裡全是明晃晃的慾望。

瞧他垂眼坐在這,態度溫馴,可當你勾起他下頜,便能看見那雙眼底赤裸裸的占有欲。

可我還是不信。

這世上怎會有人生的一模一樣。

就連眼尾的弧度都與記憶中謝辭安的半點不差。

我在他那顆淚痣上用力搓著,皮膚都搓紅了,那痣仍在。

這人抿著唇不言語,也不喊疼。

乖的不得了。

「在這等我片刻,」我輕聲叮囑,「我去去就回。」

「好。」

出了門,我快步去了別院。

今夜烏雲蔽月,天色尤暗,我入院門時還險些絆了一跤。

輕手輕腳地進了謝辭安房間,一眼便望見了榻上人。

他緊裹著被褥,睡的極不安穩,額上甚至還沁了層薄汗,而他眼尾乾乾淨淨,根本沒有那點淚痣。

我悄身退出,折身回房。

一進門,便看見莊安在床榻邊緣坐著,湛藍色的巨大魚尾輕輕垂至地面,翩然火光映到鱗上,流光溢彩。

側里有風吹過,我才發現窗榧不知何時開了條縫。

可我記得,出門時窗是關著的。

注意到我視線,莊安解釋,「剛剛風大,將窗吹開了些。」

「是嗎?」

我緩緩過去,捏著他下頜晃了晃,「別裝了,你就是謝辭安吧?」

5

莊安眼底浮起幾分迷茫,「誰?」

「還裝。」

我伸手去扯他魚尾,「我說在春風樓怎麼不讓碰,是怕被我找到破綻吧?」

「做的還挺真實。」

然而,我左摸右摸,卻連個線頭也沒找到,那魚尾好像真的與上半身渾然一體。

莊安嘆了一聲,探身過來,按住了我不安分亂摸的手,「夫人不必再試探,莊安的確是鮫人。」

我沉默良久。

而後咽了咽口水,忽生好奇心。

「那……鮫人有娶妻生子的……那方面能力嗎?」

我問的夠委婉,莊安默了下,耳根泛了紅。

「有。」

「還不止一個。」

6

他回應的直白孟浪,儘管對方是條魚,一時間我還是臊紅了臉。

不止一個。

那是幾個?

我咂舌,在心裡感慨,原來鮫人族的姑娘們都吃的這麼好。

我清了清嗓,一開口卻露了真心話,「不信,看看?」

「夫人……」

莊安抿著唇,空靈的嗓音帶了幾分閃躲。

我心想鮫人果然性子單純,怕是被我嚇到了。

正想著如何安撫他時,這人忽然扯住我,帶著我的手覆去了一處。

握了滿手的灼燙。

深夜的思緒還不太靈醒,我收回手,訥訥詢問,「你在尾下藏了湯婆子?」

話音落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果然,頭頂傳來低笑聲。

這人本就生的蠱惑,這會兒彎了眼笑我,那點淚痣也愈發勾人。

他湊近,沒了剛被我買下時那垂眉斂目的溫馴樣,以一個主動且強勢的姿態將我圈在榻上。

說話時溫熱氣息落在我頸項,難耐的癢。

「夫人要不要試試?」

我是要拒絕的。

可那張同謝辭安一模一樣的臉湊過來,殺傷力實在是強。

我是出了名的身手好,同武家二郎齊名的徒手打虎之事也曾傳遍京都,可這會,卻連這鮫人一隻手都推不開。

抵在他肩頭的手,反被他按去了頭頂,手指緩緩插入指縫,與我交握,摩挲。

蹭過掌心時,有點癢。

「夫人說已嫁人,就不怕被家中夫君知曉?」

「不怕。」

提起謝辭安,我賭氣般回握住他的手,「我家那口子心如菩提,下身不舉。」

「就是個沒剃髮的小禿驢。」

7

莊安默了幾秒,笑了聲。

「原來夫人所嫁是個禿驢,真是難為夫人了。」

說著,他在我掌心蹭了蹭。

語氣蠱惑。

「那夫人看我如何?」

都說鮫人歌聲能惑人心智,我看不然,這人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輕飄飄的一句話,一抬眼,就能在人心裡放一把火。

可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莊安的魚尾將將貼上我時,被我推開了。

「夠了。」

然而,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踹飛了。

楠木門扉重重砸在牆上,聲音悶又沉。

有人持劍進來,滿身的肅殺氣息,劍花一抖,竟險些斬了魚尾。

終日清寡的語調,也總算在這一刻起了些波瀾,

「夫人寂寞了為何不說,本將軍難道還不如這閹人?」

謝辭安的目光落在莊安臉上,一頓,譏聲笑倒,「竟還是個替身。」

在我身後,那魚尾朝回縮了縮,竟還敢辯駁,「我是鮫人,不是閹人。」

「閹人不能讓夫人快活,但我能。」

8

我在腦中設想了一萬種謝辭安的反應。

可他唯獨是第一萬零一種。

他不嗔不怒,反倒將劍收鞘,掀起衣擺坐在了椅上,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快活?」

「不過買回府的一個玩物而已,還真當她敢同你發生些什麼?」

說著,他將劍放去桌上,右手微抬,「夫人繼續。」

四目相對。

謝辭安眼底空洞平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大抵也是真的不愛我。

結婚當日他便同我立下字據,婚後各不相擾,落下一場有名無實的婚事。

我咬咬唇,在謝辭安逼迫的目光中起身,摟著身旁莊安的脖頸跨坐上去。

身下好涼。

單薄衣料蹭著他的魚尾,觸感冰涼。

正當我糾結要不要當著謝辭安的面親了莊安時,院外忽然響起陣陣腳步聲。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的聲音自遠處傳來,焦急不已,應是剛剛謝辭安一腳踹飛房門的動靜吵醒了府中下人。

「別過來!」

謝辭安厲喝一聲,止住了那些腳步。

「無事,」他說話間掃我一眼,手中石子彈出,滅了燈火,「夢魘而已。」

遣退了那些下人,他似乎也沒了繼續觀戲的興致,起身屙瞬間又恢復了往日裡那清冷無虞的佛子模樣。

「成婚日你我立過字據,你既耐不住寂寞,尋些快活也是應該,我不會插手,只是——」

「鮫人畢竟上不得台面,把他留在你房中就好,不准露面。」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離開前甚至不忘替我將踹飛的房門又安了回去。

他真的,我哭死。

家都快被人偷了,還不忘幫人裝門。

學佛之人度量果真與常人不同。

9

莊安就這般留在了我府中。

只是,這人為了避人耳目,只到夜裡才會露面,每每天亮便從我房中離開。

就連我都不知他去了哪。

養了個鮫人而已,竟真給了我一種夜夜偷情的錯覺。

……

「夫人,咽下去。」

鮫人修長的手指蹭過我嘴角,揩去殘存的湯藥汁。

趁他不注意,我又一口吐了出去。

真苦。

我自幼體寒,最近恰逢月事,更是覺著小腹墜痛,郎中開了些補藥給我,卻都苦澀難咽。

湯藥順著喉嚨咽下幾分,便引得我一陣乾嘔。

莊安半跪在我面前哄了又哄,一碗濃黑的湯藥卻幾乎沒見下。

我也沒了耐性,往榻上一縮,「不喝了!」

難喝死了。

榻邊響起莊安的輕嘆聲。

我聽見他將藥碗放下,本以為他打算放棄了,卻忽然被他扳過身子,溫軟的唇貼了過來。

唇齒撬開,溫熱的湯藥渡了過來。

落在我腦後的掌心微微收力,容不得我躲,可藥都沒了,他卻仍沒停止。

呼吸交錯,湯藥的苦澀緩緩蔓延。

我迷迷糊糊地想——

這鮫人吻技可真嫻熟。

接著,莊安鬆了手,吻落去了我耳垂,嘆,「夫人,這是莊安第一次接吻。」

「不信。」

他笑,沒再解釋,卻又端起了湯藥碗。

我臉一紅,心想,他不會又要親一次吧?

莊安輕笑,將我碎發掖去耳後,「不親了,夫人趁熱喝吧。」

我錯愕,「我……」

我明明沒說話的。

莊安將湯碗遞到我面前,見我捏著鼻子咕嚕嚕喝下,他才解釋,「鮫人一族素有讀心術。」

接過空碗,他微微彎下身子同我對視。

「我們能聽見心愛之人的心聲。」

10

三月初九,侯府老夫人八十壽誕,而我作為少夫人,也要與謝辭安一同出席。

我最討厭這種場合,卻也不得不做做樣子。

謝辭安待我依舊冷淡。

若非馬車空間有限,他怕是要與我隔出一條街那麼遠。

一路上,馬車晃悠顛簸,而我盯著謝辭安的臉,卻滿腦子想的都是那鮫人。

他到現在都還沒滿足我的好奇心——

鮫人究竟有幾個?

我這麼想著,身旁的謝辭安忽地被口水嗆了下,咳的不停。

我想替他撫背順一下氣,卻被他側身躲了。

……這個死禿驢。

我賭氣也坐回了馬車另一側,繳著手帕不肯理他。

心下無聊,自己胡七亂八地想著莊安。

也不知道他白日裡都藏去了哪裡,吃什么喝什麼?該不會白天去那雜耍團賣藝掙點吃食吧?

鮫人那魚尾溜光水滑的,那物件難道藏在鱗片下?

其實,莊安的氣質談吐倒有些像那小侯爺周斐。

說起來,周斐還曾同我表過心意呢,唉,當初也是年輕不懂事,一口回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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