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被分手,理由是我需求旺。
⼀個月⼀次叫旺?
怎麼不說他虛呢?
獨⾃去買醉,在酒吧後巷,我撿了個戰損帥哥。
襯衫撕爛,腹肌⼈⻥線⼀覽⽆遺。
「多少錢⼀次?」我酒精上頭問。
「十萬。」他眼神像狼。
我咬牙轉了帳。
拖回家驗貨時,他卻扣住我⼿腕:
「老闆,這次要殺誰?」
我:「???」
1
「你需求太旺,我受不了,分手吧。」
七夕夜,我看著男友發的微信,氣笑了。
他是真當我傻,不知道他在陪別的⼥人過七夕?
還⽤我親密付開的房。
我直接反手⼀個報警。
接著來到酒吧灌了半打酒。
揣著一肚子⽕和邪念,我拐進了回家的⿊巷。
接著我差點被個「垃圾」絆倒。
低頭⼀看,呼吸停了。
是個男⼈。
一個能帥瞎我眼睛的男⼈。
雖然看著進氣少,出氣多。
他白襯衫撕成破布,沾著⾎,緊貼在輪廓分明的胸腹肌上。
⼈魚線⼀路隱沒進褲腰,看得我口乾舌燥。
他嘴角破了,顴骨青紫,可那五官……絕了。
脆弱⼜兇狠,像條落魄的野狼。
我酒精上頭的腦⼦瞬間給他定了性:這是⻓的太帥的摸子,被他那些同行羨慕嫉妒恨打了?
嘖嘖嘖。
怪可憐。
乖乖。
姐姐這就來疼你!
我蹲下,推他:「喂,還接活嗎?多少錢一次?」
他猛地睜開眼!
那眼神凶得嚇人,像要活撕了我。
真帶勁。
但下一秒,他視線掃過我的穿著和手裡的酒,那股殺氣收了回去,變成一種深沉的打量。
他聲音沙啞,卻帶著鉤子:
「十萬。」
「現在就要。」
我心跳如鼓。
十萬?
鑲金了嗎?
可看著他那張臉,那身材,再想想前男友那腎虛樣……
這口氣,我必須爭!
「行!」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給他轉了帳。
「老娘買了!跟我回家!」
我費力地想扶起他。
他卻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湊近我,溫熱的血腥氣混著冷冽的味道撲在我臉上。
他盯著我的眼睛,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問:
「規矩我懂。」
「先付錢,後辦事。」
「說吧,老闆——」
「這次,要、殺、誰?」
2
殺……殺誰?
我腦袋「嗡」的一聲,酒徹底醒了,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你……你你說什麼?」
我聲音都在抖,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攥得死緊。
他眼神銳利得像手術刀,緊緊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錢我收了,事就得辦。」
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目標信息。姓名,地址,照片。或ţů₉者,你現在帶我指認。」
我懵了。
徹底懵了。
這跟我想像的「服務」流程不一樣啊。
難道現在這行都這麼卷了?
還有這種角色扮演的增值服務?
玩得也太逼真了吧?
真不錯。
就說離開渣男之後,到處都是我的春天。
「帥哥哥,這些我們先回家再說,這種事情怎麼能在大街上呢?人家會害羞羞的啦。」
我強忍著砰砰狂跳的心,用盡吃奶的力氣把他架起來。
太刺激。
我也是那麼要吃上好的了。
嘿嘿!
可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明顯的錯愕,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害羞」和「撒嬌」整不會了。
但他沒再說什麼,借著我的力道站起來,大半重量壓在我身上,溫熱的體溫和淡淡的血腥氣包裹著我。
一路踉踉蹌蹌,我的心跳就沒慢下來過。
激動啊!
快樂啊!!
3
艱難的把人拖進家門,甩上門。
把人放沙發上。
激動的心。
顫抖的手。
我控制不住了,先摸了一把他那邦邦的肌肉。
嘖。
手感真好。
我蹲在沙發邊,雙手撐著臉問他。
「所以呢?我們接下來玩什麼?角色扮演嗎?殺手和目標?哇!聽起來就好刺激!你是不是喜歡粗暴一點的?綁手綁腳?蒙眼睛?還是……」
我越說越興奮,腦子裡已經閃過無數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
前男友那個腎虛佬哪有這種資本?
我真是撿到寶了!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點開同城閃送 APP,嘴裡還叨叨著:
「工具得準備齊全點吧?繩子?手銬?眼罩?小皮鞭?蠟燭要不要?哎呀你們專業人士喜歡用什麼?你推薦一下嘛……」
我低頭瘋狂加購購物車,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錯愕變成了極度複雜的荒謬感。
他看著我,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比剛才更啞了:
「你……在做什麼?」
「下單啊!同城閃送很快的,你別急哈。」
我抬頭,一臉真誠。
「不是要玩嗎?道具不得準備齊全?放心,姐就算沒錢,但十萬都花了,不差這點!」
我看他依舊躺著,身上還帶著傷,襯衫破爛沾血,忍不住催促:
「哎呀你先別愣著啦!快去洗澡,一身血糊糊的,怎麼玩?浴室在那邊,快去快去!」
我推著他往浴室方向去。
他卻像腳下生了根,一動不動。
他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的動作,眼神複雜得像一團迷霧:
「洗澡?玩?」
他重複著這兩個詞,仿佛無法理解它們之間的聯繫。
「對啊!」
我用力點頭,試圖掙脫他的手。
「洗乾淨才好辦事啊!你放心,我技術……呃,我學習能力很強的,保證配合你演出!」
他沉默了。
足足沉默了有十幾秒。
就那麼看著我,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噸的黃色廢料。
然後,他極其緩慢地、一字一頓地開口,每個字都像砸在冰面上:
「僱主小姐。」
「你付我十萬塊……」
「買的到底是什麼……『服務』?」
「啊?」
我愣住了,被他這嚴肅的態度搞得有點懵。
「就……就床上服務啊?不然呢?包夜十萬是有點貴,但誰讓你長得合我胃口呢?還有我這剛被分手,我……」
他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縮了一下。
臉上那種荒謬感更重了。
他鬆開了我的手腕,抬手,有些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
他總結道,語氣裡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古怪。
「你以為我問你『殺誰』,是在……跟你玩角色扮演?」
「不然呢?」
我理直氣壯地反問。
「難道你還真能是殺手啊?哈哈哈,別鬧了哥哥,雖然你演得很像啦,眼神超凶的!但咱們重點是後面的事,對吧?」
我沖他擠眉弄眼。
他又沉默了。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客廳里只剩下我因為興奮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他斜靠在沙發上,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殺意和警惕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無語又哭笑不得的神情。
半晌,他像是終於消化了這個離譜的真相,極其輕微地吐出一口氣。
「我想……」
他聲音乾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一絲極淡的懊惱?
「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誤會?」我眨巴著眼,沒明白。
「我收你的十萬……」
他看向我,眼神認真了些。
「以為是……你僱傭我處理『麻煩』的定金。」
「處理麻煩?」
我腦子轉不過彎,「我沒有麻煩,非要說麻煩的話,就我想要快點,你……」
「我說的麻煩是讓某個人,徹底消失。」
他打斷我,語氣平靜無波。
「……」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加購了一堆情趣用品的手機螢幕,啪嗒一下,掉在了地毯上。
世界,安靜了。
我看著他。
他看著我。
4
他似乎是極其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喉結滾動。
接著扯出一個有些生硬的笑容,語氣放緩,試圖補救:
「開個玩笑。」
「我們這行的……話,『服務』項目比較多,剛才那是……入門考驗,看僱主您膽子怎麼樣?」
他的解釋乾巴巴的,眼神也有點飄忽,根本不敢直視我瞪大的眼睛。
開玩笑?
有拿「殺人」當入門考驗開玩笑的嗎?
這玩笑也太地獄了吧!
但是……
我看了看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又想了想我那已經轉出去的十萬塊,再結合一下他那「特殊行業」可能確實有點非常規的癖好……
酒精讓我的大腦自動屏蔽了,他語氣里的不自然和眼神里的複雜。
選擇了一個我能接受並且更讓我興奮的解釋。
「哦~~~~~」
我拖長了音調,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他結實沒受傷的胳膊上。
「早說嘛,考驗是吧?放心,姐膽子大得很!肯定能玩的……開。」
我瞬間又活了過來,彎腰撿起手機,看著購物車裡那堆東西,笑得像個偷腥的貓:
「那這些道具……就更得買了!等著哈,馬上下單!保證通過你的『考驗』!」
他看著我興高采烈地確認訂單、支付,嘴角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像是徹底放棄了掙扎。
「你快去洗澡。」
我下單成功,心滿意足,再次催促他。
「身上又是血又是灰的,怎麼進行『服務項目』啊?」
這次他沒再拒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得我根本看不懂,只覺得很帶感。
他拿著我塞給他的嶄新毛巾和我的 oversizeT 恤、運動長褲,沉默地走進了浴室。
很快,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我坐在客廳,聽著水聲,看著磨砂玻璃後那道模糊卻極具力量感的身影,腦子裡已經開始自動播放各種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
十萬塊!
雖然沒了這十萬,接下來一個月我都得吃泡麵。
但為了帥哥吃泡麵,值了。
5
水聲停了。
浴室門打開。
氤氳的水汽瀰漫出來。
他穿著我的白色 T 恤,衣服緊繃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輪廓,甚至能隱約看到兩點凸起。
下身那條運動長褲在他身上變成了及膝中褲,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腿。
濕漉漉的黑髮搭在額前,少了些凌厲,多了點居家的柔和。
水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滾落,滑過喉結,沒入領口……
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十萬塊……這視覺效果……不虧?
他擦著頭髮走出來,看到我直勾勾的眼神,腳步頓了一下。
「僱主小姐?」
他語氣平常,但眼底帶著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情緒。
「哦,哦……看我的錢花得值不值?」
我嘴硬,眼神卻不受控制地往他被布料緊緊包裹的胸肌上瞟。
他走到我面前的沙發扶手邊坐下,彎腰湊近我。
剛剛沐浴過的清新氣息混合著他身上原有的冷冽味道,撲面而來。
「那……僱主小姐驗收得怎麼樣?值嗎?」
他聲音壓低,帶著ťů₅水汽的氤氳感。
太近了!
我能數清他長長的睫毛!
我的臉又開始發燒,大腦缺氧,脫口而出:「光看有什麼用……又摸不到……用不到……」
說完我就想把自己舌頭咬掉!
林薇你能不能爭點氣?
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極快的光,像是被我的話逗樂,又像是找到了某種節奏。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嚇了一跳。
他拉著我的手腕,輕輕地、緩緩地,放在了他還帶著濕潤水汽的胸膛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 T 恤。
掌心下是他結實、滾燙的胸肌,甚至能感受到其下沉穩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
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我的指尖像被燙到一樣,猛地蜷縮起來,想抽回手,卻被他按得死死的。
「現在,摸到了……」
他凝視著我,聲音啞得不行。
「值回票價了嗎?我的……僱主大人。」
我的臉爆炸紅!
這男人是有點段位的。
果然貴的就是不一樣。
這前戲都足夠讓我臉紅心跳了……
6
掌心下的觸感滾燙堅實。
隔著一層薄棉,他心臟有力的搏動一下下撞擊著我的掌心。
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按得更緊。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像是藏著漩渦,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只是摸到……值回票價了?僱主小姐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點?」
他嗓音低啞,帶著剛沐浴後的水汽和一絲若有似無的誘惑。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我手腕內側最柔軟的皮膚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像電流竄過。
我渾身一顫,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我們這是要開始了嗎?」
他低笑一聲,終於鬆開了我的手,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失去那滾燙的禁錮,掌心瞬間變得空落落,帶著一絲涼意。
「僱主小姐買的東西還沒到,要不然你先去洗澡?或者我幫僱主小姐你洗?」
他好整以暇地向後靠了靠,眼神卻依舊鎖著我。
「不,不用,我自己能洗。」
我小聲嘟囔。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衝進浴室,反手鎖上門,背靠著冰涼的瓷磚大口喘氣。
鏡子裡的人滿面緋紅,眼波流轉,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