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後,我纏著天道化身處對象。
為了難為我,祂將我扔到小世界歷劫。
彈幕損招不斷。
受傷的小狐狸向我求救。
彈幕:【絕育了吧,順手的事。】
撿到萬魂幡,我打算往裡面扔蚊子時。
彈幕欣慰:【再扔點蟑螂吧,生生不息。】
魔神紅著眼質問我:「難道魔就該死嗎?」
被我一劍捅穿:「你不死難道我死嗎?」
彈幕咆哮:【那是天道化身啊!】
我抱著銀髮大帥哥:「他不允許我納妾。」
彈幕疑惑:【你哪來的道侶?】
我:「忘了說,他叫偷看師尊洗澡被當場抓包後,我……」
1.
我叫凌若生。
以一己之力敗壞劍修風評。
可能你不熟悉我的名字,但你一定聽過我的劍。
它叫,偷看師尊洗澡被當場抓包後,我……
自我飛升後,修真界難得迎來安寧。
但仙界雞飛狗跳。
彈幕依舊缺德得冒煙:
【等天道化身洗澡的時候偷祂苦茶子。】
我有些遲疑:「被發現了咋辦?」
這事缺德到有些卑鄙了。
彈幕疑惑:
【咋就不能是祂給你的定情信物?】
我:「……」
我是缺德,但我不是變態。
私藏別人褲衩子這事我真的做不到。
但天道化身實在有名。
天界之中,祂的信徒數不勝數。
一經發售,瞬間搶購一空。
我賺了個盆滿缽滿。
天道找上門時,我還在樂呵呵地數著仙石。
祂冷若冰霜的臉,在眼睜睜看見我時發生片刻龜裂。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祂說這話時,我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思。
彈幕怒其不爭:
【道友還是太貪心,我們讓你偷一條,不是一直偷。】
【天道苦茶子都快成仙界時尚單品了,人手一份。】
我揉了揉笑得發僵的臉,深情地看著祂。
「你還不懂嗎?」
祂皺眉,被我的變臉搞得不知所措:「什……什麼?」
「我當然是因為對你愛得深沉,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祂表情有些鬆動:「那你克制些,莫再這樣了。」
我拽著他的袖子:「克制不了一點,如果你不和我結成道侶,那我飛升還有什麼意義!」
天道哪裡見過這種招數。
一時間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天道終於忘記了祂是來找我麻煩的。
壞的是,祂將我浮誇的告白當真了。
「既如此,那你便同我一道歷劫,也好了卻你心中執念。」
我瞬間垮臉。
我辛辛苦苦飛升,是為了回人間嗎?
彈幕幸災樂禍:
【這情劫你就歷吧,一歷一個不吱聲。】
【一想到她要和天道虐生虐死我就想笑。】
2.
歷劫要喝忘川水,抹去從前記憶,重新經歷一次人生。
我怕天道作弊,喝忘川水時,一杯接著一杯敬祂。
喝得天道直往外 yue,才被他拽下了新世界。
我覺得我被天道做局了。
重啟一次人生,窮仍然是我的代名詞。
仿佛是刻在靈魂中,我精準地從亂七八糟的彈幕中找回了前世的記憶。
熟練得讓人心疼。
我已經做好了完蛋人生完蛋過的準備了。
直到,一隻渾身是傷的小狐狸攀住了我的腿。
鮮血將它雪白皮毛上打得濕漉漉的。
皮開肉綻的傷口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我彎下腰安撫它:「好可憐,我帶你回家吧。」
彈幕炸開了:
【不是,是本人嗎?】
【不確定,太有良心了。】
【按照小說套路來說,這個狐狸很有可能是天道化身。】
【絕育了吧,順手的事。】
我將彈幕的質疑拋在腦後。
非常好心地將小狐狸帶回家。
小狐狸依賴得直蹭我手心。
出乎彈幕意料的,我真的只是幫小狐狸治傷。
彈幕疑惑:
【不應該啊,她咋那麼大方?】
【給吃給喝還給治病,我懷疑她被人奪舍了?】
但這個疑惑沒有持續太久。
我抱著油光水滑的小狐狸走到了御獸宗門口。
彈幕恍然大悟:
【她是要賣了狐狸。】
我義正言辭:「我就不是這種人。」
開玩笑,賣給御獸宗那是一錘子買賣。
我都這麼窮了。
好吃好喝養它這麼久怎麼可能只是為了給它找個好主人?
更何況,它還有可能是天道。
我帶它來當然是為了配種的。
成色如此好,不多下幾個崽都浪費。
3.
我心滿意足地掂著靈石往外走。
剛踏出御獸宗大門,就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纏鬥不休。
庫庫冒黑煙的那個一看就是魔修。
刀光劍影之中,魔修很快奄奄一息。
而白衣修士也很快身受重傷。
我二話不說朝著魔修狂奔過去。
魔修看到我和看到親人似的,朝我伸出手。
「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淚眼汪汪:「你真的快不行了嗎?」
他點頭,我眼淚直流,從他手腕上薅下他的儲物鐲。
魔修表情僵住,不可思議地看向我。
「你無恥!」
彈幕:
【別誇了,快給她夸爽了。】
【這就無恥了?還有更無恥在後頭。】
我將他身上能薅的都薅了下來。
連那件庫庫冒煙的衣服也沒放過。
一套絲滑小連招做完,魔修竟然還有一口氣。
我嘆氣:「我從不對弱者動手。」
魔修眼中閃過希冀。
卻在我一腳踩爆他時迴光返照。
「無恥小人,你不是不會動手嗎?」
我理直氣壯:「沒說不能動腳。」
彈幕欣慰:
【配方一如既往的熟悉。】
【她缺德得讓我覺得安心。】
再次將他上上下下補刀,確定魔修不可能死而復生後。
我才有空去看白衣修士。
看清他的臉後,一種熟悉帶著心虛的感覺撲面而來。
彈幕好心提示:
【呦,這不是你那個淡淡的大師兄嗎?】
【就是那個你用絕育丹換成絕情丹的大師兄。】
【不準確,那個絕育丹還是從丹修門口撿的廢丹。】
4.
或許是宿命吧。
大師兄見到我眉頭緊鎖,手緊緊握著劍,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我戳個對穿。
「感覺你很熟悉,但說不上來。」
彈幕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不是覺得胯下涼涼的?】
【是不是還有一種想抽她的衝動?】
我滿臉真誠:「其實,我大眾臉。」
大師兄將信將疑:「是嗎?」
我點頭如搗蒜。
大師兄冷哼,瞬間將劍橫在我脖頸之間:「休想騙我,凌若生!」
我崩潰了,不是,這忘川水是盜版的吧?
咋喝了還能記得事?
彈幕看到我受挫,立刻開始添亂:
【風油精知道吧,買一瓶滴在眼睛裡,辣得看不見就好了。】
【家裡有土豆嗎?給我兩個,我家沒有了。】
【知道義大利面要拌四十二號混凝土嗎?和這個沒關係。】
彈幕一如既往的沒用。
我看著大師兄,雙眼含淚:「死前,我有一句話想說。」
他皺眉:「你想說什麼?」
我哽咽:「偷看師尊洗澡被當場抓包後,我……」
大師兄雙眼瞪大:「你怎麼了?」
我面無表情地抽出劍朝他苦膽扎過去。
大師兄動作極快,避開了我的劍。
我朝他臉上撒了一把藥粉,聲音涼涼:「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你中了我的合歡粉!」
彈幕比中了藥的大師兄反應更激烈。
【是不是合歡粉你自己心裡有數!】
【還用這招?辣椒麵冒充合歡粉上癮了?】
我收起劍,聲音幽幽:「這次是真的。」
師兄淡漠的臉攀上了紅暈,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
手指發顫,眼神恨不得將我活颳了。
看得出來藥效很猛了。
「凌若生!」這三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我食指豎在唇邊:「聽得見!」
他瞪我,我瞪回去。
「小聲點,一會被合歡宗的聽見了,你就老實了。」
5.
彈幕對著師兄指指點點:
【合歡宗總喜歡找無情道當畢設,師兄清白不保。】
【我看淡淡師兄也是風韻猶存。】
【修仙界有沒有什么小倌館?淡淡師兄當個花魁不成問題。】
我看著小倌館陷入沉思:「我把師兄租給合歡宗,師兄能解了毒,合歡宗能得到師兄,我能得到靈石,一舉三得,每個人都有美……」
師兄再也聽不下去。
冒著爆體身亡的危險不顧,朝我揮劍:「美個屁!凌若生,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一邊躲避,一邊狡辯:「不是……師兄,咱們同門情誼……」
「去你的同門!上輩子加這輩子,凌若生你必須死!」
師兄火力全開,劍光凌厲,招招衝著要我命來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師兄實力總是在我之上。
我左躲右閃,狼狽逃竄。
彈幕幸災樂禍:
【道友喜歡啥款式的棺材,翻蓋的還是滑蓋的?】
【古他那,凍結師兄!】
【其實,道友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我經常看她騎老奶奶過馬路。】
看著彈幕,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才終於明白,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師兄看到我笑,砍得更猛了。
「你竟還笑得出來!」
我無奈嘆氣,腳步不停,御劍要逃。
師兄一點都不放過我,劍招不要錢朝我身上扔。
我逃,他追,我們都插翅難飛。
看著緊追不捨的師兄,我忙攔住他。
「打個商量!」
師兄不聽,朝我揮劍:「我和你沒得商量!」
我眼疾手快,趁師兄朝我怒吼還未閉上的嘴扔去一枚丹藥。
師兄下意識去嚼。
也許是丹藥有些大顆,師兄噎住了,半天沒咽下去。
我好心遞去水。
師兄接過,還很有禮貌地和我道謝。
我擺手:「都是同門。」
師兄這才反應過來,僵在原地:「你給我吃了啥?」
6.
我朝他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絕情丹。」
彈幕刷得飛快:
【信她給了絕情丹還是信我是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