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熱戀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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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將我擁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阿辭那傢伙太能折騰了,我陪了他兩天才放心。」

我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只覺得一陣反胃。

我輕輕推開他,平靜地說。

「沒關係,都過去了。」

「我訂了西餐廳的位置,補償你。」

顧澤拉著我的手,語氣里滿是殷勤。

我看著他,心底一片冰冷。

補償?

他拿什麼補償?

他永遠也不知道,那口中需要他照顧的好兄弟。

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西餐廳里,小提琴聲悠揚。

顧澤體貼地替我切好牛排,又講了幾個笑話。

試圖緩和氣氛。

我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味同嚼蠟。

「阿尋,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顧澤終於察覺到了我的冷淡。

放下刀叉,握住我的手。

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聲影出現在餐廳門口。

是陸彥辭。

他依舊是那副從容的模樣。

黑色襯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線條利落的小臂。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們。

微微一怔,隨即邁步走了過來。

顧澤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我的手,眼神慌亂。

像一個即將被當場戳穿謊言的小偷。

我冷眼旁觀。

等待著這場鬧劇的高潮。

「阿辭,你怎麼在這?你的傷……」

顧澤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都發著抖。

然而陸彥辭的反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顧澤。

勾起一抹我熟悉的又帶著幾分玩味笑。

「一點小傷,早就沒事了。」

他拍了拍顧澤的肩膀,語氣熟稔又親昵。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姜尋比我的傷重要,讓你趕緊回來陪她。」

「怎麼?你沒跟她解釋清楚?」

他三言兩語就將顧澤的謊言,變成了一個善意的隱瞞。

顧澤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錯愕。

最後化為一臉的感激。

「對對對,阿尋,我就是怕你才沒說得太細。」

顧澤連忙抓著這根救命稻草,向我解釋。

語氣里全是對陸彥辭的信任。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只覺得荒謬至極。

陸彥辭拉開我對面的椅子,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

姿態自然地仿佛他才是今晚約會的主角。

「既然這麼巧,不介意我拼個桌吧?正好我也沒吃飯。」

顧澤此刻對他感激涕零,哪裡會拒絕。

「沒事,快坐快坐。」

隔著一張不算寬的餐桌。

我被迫與陸彥辭正面對上。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緊緊地將我籠罩其中。

「怎麼不說話?」

他看著我,唇角勾著笑。

問得理所當然。

「還在生阿澤的氣?」

這一句,是說過顧澤聽的。

顧澤立刻緊張地看著我。

我握著冰涼的玻璃杯,指尖泛白。

抬眼迎上陸彥辭的目光。

「沒有生氣,只是有點累。」

陸彥辭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他當然聽得懂我話里的意思。

他閒適地靠在椅背上,一條手臂搭著桌面。

指節在光滑的桌面上敲擊。

一下又一下。

敲在我的心上。

7

「是該累。」

陸彥辭接過我的話,聲音低沉而悅耳。

「畢竟,一個人在家等了這麼久,一定很辛苦。」

他把我的疲憊輕描淡寫地歸結為對顧澤的「苦等」。

可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這份「辛苦」,究竟從何而來。

顧澤完全沒聽出我們之間的暗潮洶湧。

還在感激地為陸彥辭倒水。

「阿辭,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要不是你,阿尋肯定要跟我鬧脾氣了。」

「應該的。」

陸彥辭的目光依舊鎖著我,那眼神像是在無聲地問我。

你所謂的過河拆橋,就是這樣利用另一個男人來跟我劃清界限?

心底的煩躁和被他看穿的羞惱交織在一起。

讓我再也無法安坐。

我猛地站起身。

「我有點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

我不敢再看陸彥辭的眼睛,幾乎是落荒而逃。

冰冷的水撲在臉上。

我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深吸了幾口氣。

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

等我整理好情緒,重新回到座位時。

卻只看到陸彥辭一個人。

顧澤的位置已經空了。

連帶著他掛在椅背上的外套也不見了。

餐桌上。

他那份幾乎沒怎麼動的牛排已經涼透了。

我站在原地,心臟莫名地一沉。

陸彥辭正慢條斯理地用叉子卷著盤子裡的意面。

見我回來。

他抬起頭,用餐巾擦了嘴角。

「顧澤呢?」

我問。

「走了。」

「走了?」

我皺起眉頭。

「嗯。」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他那位需要照顧的病人,又出急症了。」

陸彥辭刻意加重了「照顧」和「病人」兩個詞。

話里的嘲諷毫不掩飾。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不用問,我也知道那個所謂的病人。

就是顧澤背著我養在外面的女人。

在我們的紀念日,他可以為了那個女人對我撒謊。

在這場他主動提出的補償晚宴上,他依然可以為了那個女人。

將我中途拋下。

真是可笑。

「他怕你多想,讓我幫忙瞞著你,說公司有緊急會議。」

陸彥辭目光深沉地盯著我。

像在欣賞我的表情。

「然後還拜託我,務必把你安全送回家。」

我站在那裡。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笑自己天真,還是笑顧澤愚蠢。

他親手將我再一次推向了陸彥辭。

8

回去的路上。

陸彥辭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著車。

那晚之後。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狹小密閉的空間裡獨處。

「現在可以不再裝了吧?」

紅燈路口。

他停下車,終於打破了沉默。

我沒有回頭,只是盯著前車的尾燈。

「你指的是什麼?」

「指的是,你對顧澤那副溫柔體貼的未婚妻面孔。」

他笑意不誠。

「演給誰看呢?他值得嗎?」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

我回嗆他:「倒是你,這麼盡心盡力地替他圓謊,圖什麼?」

「享受這種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樂趣?」

陸彥辭緩緩轉過頭。

「我幫他,是因為他的請求,恰好也是我想做的事。」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

「比如,送你回家。」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陸彥辭將車穩穩地停在我家樓下。

熄了火,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車廂里再次陷入了寂靜。

半晌。

他解開安全帶,側身朝我壓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車門邊縮了縮。

他停在離我只有一拳的距離。

一手撐在我的座椅靠背上,將我牢牢圈在他的臂彎與車門之間。

他笑了。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

他緩緩湊近,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耳廓。

「不是我拉你下水,是我在等你。」

他的聲音低沉。

每一個字都像帶著鉤子。

勾得我心頭髮顫。

「現在,你不要趕我走。」

我幾乎是立刻想要反駁。

可話到嘴邊變成了無力的,「憑什麼?」

「就憑,你還需要我。」

他俯身,筆尖蹭著我的。

呼吸交織在一起,曖昧得心跳加速。

「你需要我幫你報復顧澤,不是嗎?」

「還是說……」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那隻帶著薄繭的手掌。

復上了我放在膝蓋上緊緊攥著的手。

他的指尖滾燙。

不容拒絕地擠入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相扣。

「你也需要我,用別的方式……」

他刻意拖長了尾音。

話音落,他的吻就再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上次在玄關處的強勢掠奪。

反而帶著幾分纏綿的試探。

他用唇舌溫柔地描摹著我的唇形。

像是在品嘗一道惦念已久的美味。

陸彥辭的吻,就像是能麻痹那份痛楚的毒藥。

明知飲鴆止渴卻讓人無法抗拒。

我的手被他牢牢扣著。

無法掙脫。

唯一的反抗,就是緊緊閉著嘴唇不讓他再深入。

9

陸彥辭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抵抗。

他扣著我的手微微用力。

另一隻手卻順著我的腰線,緩緩向上。

最後停在我的後頸,輕輕揉捏著。

那是一種極具安撫性的動作。

卻也帶著強烈的掌控意味。

就在我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微微失神的瞬間。

他抓住了機會,撬開我的齒關,長驅直入。

這個吻,瞬間變了味道。

不再是溫柔的試探。

而是帶著懲罰和占有的侵略。

他吮吸著,糾纏著。

仿佛要將我肺里所有的空氣都掠奪殆盡。

車窗外是小區的路燈,偶爾有晚歸的鄰居經過。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渾身發軟,最後那點可憐的理智。

在他熟練的撩撥下節節敗退。

被他扣著的手不知不覺放棄了抵抗。

反而無意識地收緊,緊緊回握住他。

良久。

他才終於退開些許。

車廂里,只剩下彼此凌亂的呼吸聲。

「現在。」

他用拇指摩挲著我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聲音暗啞得不像話。

「還要趕我走嗎?」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裡面翻湧的,是毫不掩飾的慾望和志在必得的火焰。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的沉默,就是默許。

陸彥辭得意地笑了。

他沒有再給我反悔的機會。

巨大的香樟樹將路燈的光線切割得支離破碎。

世界瞬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交纏的呼吸。

陸彥辭沒有再問我什麼。

他只是用行動宣告了他的勝利。

他解開我的安全帶,然後傾身過來。

車內的空間本就狹窄。

被他高大的身軀一擠壓,更顯得無處可逃。

我被他整個籠罩在他的氣息里。

那是一種混雜著淡淡煙草味霸道又好聞。

他不容分說地將我抱了過去,讓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這個姿勢羞恥又親密。

隔著兩層布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某個部位驚人的變化。

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看,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陸彥辭低笑著,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側。

他的手掌像帶著烙鐵。

從我的後腰一路向上。

最後扣住了我的後頸。

這個他慣用的動作。

仿佛在提醒我,從我把他拽進家門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成了他的獵物。

「陸彥辭,你混蛋……」

我最後的抗議,聽起來卻更像是一種無力的呻吟。

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嗔。

他輕笑一聲,吻住了我。

這個吻不再是試探也不是懲罰。

而是帶著燎原之火,要將我徹底燃燒殆盡。

他的另一隻手熟練地找到了我裙子的拉鏈,緩緩向下拉開。

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讓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而他則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將我所有的驚呼都堵在了喉嚨里。

車窗外偶爾有光影晃過,是晚歸的車輛。

每一次光線的掃過,都讓我緊張得心臟驟停。

而陸彥辭。

卻似乎格外享受這種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刺激感。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他像是最耐心的獵人,一點點剝開我的偽裝。

欣賞著我因為緊張、羞恥和情動而泛紅的皮膚。

他埋首在我的頸窩,濕熱的吻一路向下。

點燃一簇簇火焰。

我的理智早已被他挑逗得七零八落。

只能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更羞恥的聲音。

我的沉默顯然取悅了他。

他不再言語,而是用更直接的行動。

將我徹底拖入慾望的深海。

車窗玻璃很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將車內這個狹小的世界與外界徹底隔絕。

我像一葉在巨浪中沉浮的扁舟。

失去了所有方向。

只能攀附著他這唯一的浮木。

任由他帶著我。

一次又一次地沖向感官的巔峰。

汗水浸濕了我們的身體。

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空間裡。

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我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粗重的喘息。

感受到他每一次撞擊帶來的靈魂深處的戰慄。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我渾身脫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

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車廂里瀰漫著一股曖昧而靡亂的氣息。

陸彥辭一下一下地輕撫著我汗濕的後背。

他喑啞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

「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是利用我。」

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沉默不語。



他捏起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與他對視。

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我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

也看到了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

「姜尋,你要記住。」

他湊近。

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

語氣霸道得不容置喙。

「你甩不掉我的。」

10

那晚之後,我把自己關在了家裡。

我像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沙子。

試圖消化那晚車裡發生的一切。

以及這段從報復開始,逐漸走向失控的關係。

身體的記憶遠比大腦誠實。

即使我刻意不去回想。

那些在狹小空間裡交纏的呼吸。

滾燙的肌膚相貼的觸感。

以及他那句霸道的「你甩不掉我」。

依然會猝不及防地闖入我的腦袋裡。

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什麼。

是顧澤的欺騙,還是陸彥辭的算計。

或許。

是在慾望中節節敗退、默許了一切發生的自己。

我正蜷在沙發上發獃。

門鈴聲響起。

我沒有動。

我知道門外的人是誰。

除了陸彥辭,沒有人會這麼不依不饒。

門鈴響了很久。

然後停了。

我以為他終於放棄了。

剛鬆了口氣,手機就響了。

是陸彥辭的號碼。

我掛斷。

他又打了過來。

我再掛斷。

第三次。

他沒有再打電話。

而是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陸彥辭骨節分明的手輸入了密碼前五位。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密碼?

我猛地從沙發上彈起,衝過去拉開了門。

陸彥辭就站在門外。

黑色的大衣讓他看起來更加高大挺拔。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只是舉著手機,朝我晃了晃。

「看來我猜對了。」

我堵在門口。

「陸彥辭,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越過我,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脫下大衣,隨意地搭在玄關的柜子上。

然後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地後退。

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我……」

「噓。」

他伸出食指輕輕抵在我的唇上。

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

「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的。」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 U 盤。

然後拉過我的手,將那個冰冷的東西放在我的掌心。

「這是什麼?」我皺眉。

「你想要的。」

陸彥辭凝視著我。

「也是你早就該看到的東西。」

他收回手,退開一步。

與我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打開看看。」

我攥著那個 U 盤,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走到客廳,將 U 盤插入筆記本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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