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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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交的男友年紀小又單純。

是接吻都會臉紅的那種。

我偶然間聽到他跟兄弟的談話。

「我當然不喜歡她。」

「追她不是因為賭約嗎?她那種⼀看就沒有談過戀愛的⼈,我隨便勾勾就到手了。」

我看著好友列表劃不到底的前男友。

⼀時間陷⼊了沉默。

1

程望是我剛談沒多久的男友。

我跟他是在酒吧認識的。

他單⽅面追了我四五個月後,我才答應。

倒是不知道追求背後還另有隱情。

也不知道我的表現,居然帶給他這麼⼤的錯覺。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程望和他兄弟的對話。

我一邊開車一邊聽。

不知道談話聲在哪⼀步停止,一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關門聲,接著大概是包廂只剩下一個⼈。

「姐姐,聽到了嗎?」

「程望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說話的⼈是黎墨陽,程望的兄弟,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緣,就是在酒吧那次。

程望從另外一個卡座走來,靦腆地向我要微信。

大概是怕我不答應,還可憐兮兮地說:「如果你不給,我回去會被他們笑話的。」

我順著他指的卡座看去,看到的就是一群不⼤的少年狗狗祟祟地坐著。

⻅我看過去,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躲開視線。

黎墨陽是其中唯⼀一個沒有轉移視線,一直盯著我看的。

所以我對他印象比較深。

我漫不經心地說道:「看起來你對他也不是很真心。」

黎墨陽虛偽道:「我只是不想看⼀個⽆辜的人被欺騙。」

「姐姐,我當時就沒有同意賭約,但我攔不住他。」

「但我現在告訴你真相,你及時止損也不遲。」

我打斷他的話,說道:「好的,那謝謝你了,沒什麼事就掛斷電話吧。」

黎墨陽沉默了好幾秒,顯然被我不按套路出牌的操作打蒙了。

他狐疑道:「你不生氣嗎?你會跟他分手嗎?」

像是生怕我覺得這點程度不夠,又加了籌碼。

「程望是想讓你給他破處,他家裡管得嚴格,初高中不能做太多出格的事,被憋壞了。」

「高中一畢業就拉著我們出入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場合,他就想物色一個能給他破處的人。」

「選來選去,就在酒吧選了你,因為他覺得你跟他一樣,是乾淨的人。」

這樣他才不會覺得他虧了。

黎墨陽想讓我覺得程望是隨便的人,是隨便誰都可以的人,只是我剛好入了他的眼。

我倒是能理解他們對我的誤解。

因為長了一張乖乖女的臉,我沒少被認為是沒談過戀愛只知道埋頭苦讀的老實人。

加上有些近視,偶爾戴副眼鏡,更顯得生人勿進。

事實上我初高中很叛逆,倒也不是逃課紋身打架的叛逆。

而是在情感上較為叛逆,戀愛談得比較多。

但因為學習沒落下,家長和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高中畢業後,叛逆期正好過了,對情感的需求沒有那麼旺盛。

但談得依舊不少。

只不過在選擇上沒有中學時候那麼隨便,那時候只要是個帥的都行。

我比較驚訝的是程望居然是處男。

其實我對他是不是真心沒什麼所謂。

因為我也不是抱著真心跟他談的。

高中剛畢業就混酒吧的,能是什麼值得真心對待的好男人。

因此一直都是以玩樂的姿態面對這場戀情。

結果相處的時候,程望居然出乎意料地純情。

牽手臉紅,接吻也臉紅。

剛在一起時,給他買束花也能高興得發好幾條朋友圈炫耀。

表現出來就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小男生。

我一直以為他是裝的。

所以也心照不宣地陪他演。

沒想到居然是真純情。

2

黎墨陽見我遲遲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咬牙道:

「都這樣了姐姐也不打算分手嗎?」

「何必弔死在他一棵樹上,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帶著隱瞞和欺騙的感情,有什麼必要繼續下去嗎?」

我反問道:「什麼更好的選擇,你嗎?」

黎墨陽沉默了。

我在他開口前說道:「別把自己說得太高尚,這賭約你沒參與我是不信的。」

「你不就是想拉他下馬,好自己毛遂自薦上位嗎?」

「我暫時還考慮不到你。」

電話那頭傳來黎墨陽氣極了的聲音。

「你為了他拒絕我,為了一個不乾不淨的騙子?」

「許聽松,你真眼瞎!」

他哽咽著說完就著急忙慌地掛斷了電話,似乎生怕我罵他。

過了一會兒,黎墨陽又偷偷摸摸地發來一個表情包,像是伸出觸角試探環境是否安全的昆蟲。

他就是想看看自己被刪除拉黑沒有。

緊隨在他後面的,是程望發來的消息。

程望:【姐姐,到家了嘛,我好想你啊。】

看著他突然間發來的消息,我有些想笑。

就算沒有黎墨陽主動送上門的這齣,我大概也會覺得這消息來得有些蹊蹺。

明顯像是做了虧心事後突然來了良心,想著口頭補償一下。

發些想啊愛的。

我並沒有打算跟程望分手。

我還沒睡到他。

我給他發了條消息:「剛到家,來我家嗎?」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3

我跟程望剛在一起,一切都像是普通戀愛那樣循序漸進的。

因此我的這條消息在他看來是有些大膽了。

大晚上邀請他來我家。

還是在他剛剛說想我之後。

這就讓程望不可避免地會想歪,他不想歪都難,本來就是隨便干點什麼都容易上頭的年紀。

幾乎是在看到消息的這一秒,程望的身子就熱了起來。

一直持續到他穿好衣服,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打開門,示意他進屋換鞋。

然後轉身去桌上繼續倒酒。

程望有些拘束,他不是第一次來我家。

v 卻是第一次在帶著曖昧的暗示下來我家。

之前為了增加跟我相處的時間,故意說送我回家。

然後死皮賴臉地撒嬌賣萌,為自己多爭取一些相處的時間。

這回真的得到了暗示,他反而緊張到失語。

我問道:「會喝酒嗎?」

程望悶悶地應了一聲:「會。」

他不敢看我,眼珠子四處亂飄。

我相對於以往穿得少了些,畢竟是在家,就穿了件弔帶睡裙。

程望總覺得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本就發熱的身子會沒出息地冒出熱汗。

我倒好酒,轉頭看他還傻站著,說道:「坐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約會嗎?」

「這麼緊張是怕我會強迫你做什麼嗎?」

我揶揄地看著他。

把他盯得面紅耳赤。

程望帶著複雜的情緒落座,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失落。

我不是帶著那種目的喊他過來的,但他卻像是得到了明示一樣,抱著某些見不得人的心思,給自己打扮了一通才過來。

居然真的只是簡單的約會。

我說道:「怎麼突然大晚上給我發了消息,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我這突兀的一句話,差點讓程望被酒嗆死。

他劇烈地咳嗽著,辛辣的酒水卡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

像是怕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或是看到他略帶心虛的神色,他俯下身咳嗽,只留一隻手抓著桌沿。

手背上冒著青筋。

我靜靜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品著酒。

一直等到他呼吸平緩,調整好自己。

我才慢悠悠地送出一句慰問,「還好嗎?喝酒不能心急,急了容易醉。」

程望直起身,他眼眶通紅,眼中還帶著劇烈咳嗽溢出的眼淚。

因為剛喝了酒,唇瓣被浸潤得十分有色澤。

他紅著臉,委屈地說道:「就不能是單純想你了嗎?我一天沒見到你了。」

接著又說道:「我猶豫了很久才敢發那條消息,生怕姐姐很忙,給你發了會打擾到你。」

「一猶豫就到了晚上,我在想姐姐想得睡不著的時候,你在懷疑我做了虧心事嗎?」

程望確實有小聰明在身上。

他借著剛剛咳嗽帶出來的眼淚,裝出一副被誤解的委屈樣。

將話題從自己引到我身上,既轉移了注意力,又加上了被我遺忘一整天的不滿。

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憐惜,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那你還真是斤斤計較,我就一天沒搭理你。」

程望見好就收,借著喝酒的樣子鬆了口氣,緩解了下緊張的情緒,生怕被看出來。

又是一杯酒下肚,他還沒緩過勁來,空了的酒杯又被倒滿了。

程望的腦子有一瞬間的停滯,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迷離。

他會喝酒,但酒量一般。

程望說道:「不是姐姐的錯,是我的錯。」

「是我太想你了,太想粘著你,你就是一分鐘沒搭理我,我都難受。」

「如果能二十四小時都在你身邊就好了。」

我的視線在他脖頸和鎖骨間流動。

笑著說道:「你不熱嗎?我看你冒汗了,可以把衣服脫了。」

程望也是這麼想的,熱了就脫衣服。

但他就穿了件襯衫,脫了就沒衣服了。

我說道:「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

吃了才好呢。

程望嘀咕著,然後一點點解開衣扣。

男人的身子我見多了,無非是挺闊的身板、硬朗的腹肌。

只是肌肉長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會帶來不同的視覺效果。

比如有些人是穿著正經的衣服,也會流露出讓人垂涎的色氣,穿著衣服比不穿衣服有味道。

有些人則是標準得像是一盤完美但沒有食慾的菜,嘗了兩口就沒有滋味了。

程望的身材絕對算得上是好,寬肩窄腰,帶著青澀的味道,而他本人也是這樣,靦腆羞澀。

身子緊繃,但寸步不讓的展示,就像是豁出去推銷自己的老實人。

大概因為早戀過了,我一直覺得自己對所謂男高男大沒有興趣。

這個年齡段男生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

但現在看來,這個款式在市場上一直流行,還是有道理的。

這種青春洋溢的少年氣息,簡直是疲憊生活最好的補給品。

我說道:「再喝點酒嗎?」

程望茫然地看著我,眉頭緊蹙,像是在想不通一件事。

他晃晃腦袋,「喝不下了。」

他在疑惑,為什麼我對他的身材一點看法也沒有。

程望一直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但他此刻卻有些懷疑自己了。

我把酒杯往他視線里推了推,說道:「你喝得下。」

程望賭氣似的推遠了酒杯,他問道:「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問身材,還是在問自己。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要理智全無了。

萬一被套出點什麼不該說的。

程望起身,一邊嘟囔著要休息,一邊往沙發走去。

他的手剛碰到沙發靠背,接著就被人一把推倒。

他踉蹌地摔在沙發上。

睜眼看著我端著酒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像是在打量一個待價而沽的美麗商品。

程望沒忍住後退了一點,但退不到哪裡去,他咽了口唾沫。

掙扎道:「我喝不下了,我醉了。」

他是有些醉了,但還沒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我毫無徵兆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固定揚起。

程望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待。

他想要掙扎開,然而下一秒,我突然跨坐在了他身上。

身上傳來的重量,以及因為逼近而縈繞在鼻息間的香氣,讓程望掙扎的動作瞬間失去了力度。

他覺得他沒有因為酒水而醉,但馬上就要被我身上的香氣迷暈了。

程望面色的驚疑不定尚未褪去,但從他放棄的掙扎可以看出,他在逐漸適應,然後開始享受。

「姐姐,你要幹什麼?」

一直仰著頭,加上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程望已經感覺被卡著的臉頰有些酸痛了。

我說道:「想不想我帶你走進成年人的世界?」

程望被迷得暈頭轉向的,他咽著口水,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想湊上前親吻。

但腦袋又被我卡得死死的,只能訥訥地說想。

我舉著酒杯,上面是滿滿一杯紅酒,說道:「成年人第一課,拒絕不了的紅酒。」

我抬起他的臉,指尖插入他的唇瓣,程望下意識張嘴。

接著嘴唇就碰到了杯壁,紅酒爭先恐後地湧入了口腔,他睜大了眼睛,有些吞咽不下所有的酒水。

他為了不被淹死,拚命掙扎,可雙手在觸碰到我的身體時就停下了。

他張著嘴咽下,多餘的液體浸染了他大半張臉,順著他的臉龐滑落脖頸,流淌在鎖骨,順著腹肌蜿蜒而下。

一杯酒倒完,他整個人像是被按在酒水中浸泡過一般,髮絲也沾染上了酒水。

因為隱約的窒息和酒氣而泛紅的肌膚,與紅色的液體相互映襯。

沙發也遭殃了,我也遭殃了。

程望來不及說什麼,他的意識模糊又清醒。

他覺得自己該生氣,剛才的那杯酒,他好像沒有被當作一個人對待,像是經歷了一場懲罰。

可緊接著,是空蕩蕩的酒杯落地的聲音,是緊隨其後的唇瓣相貼。

我們的唇齒間瀰漫著讓人陶醉的紅酒,讓人分不清交換的是唾液還是酒水。

整個客廳都是酒氣。

我身上也都是被殃及的酒水。

程望剛才還說喝不下了,現在卻如饑似渴地舔舐著尚未乾涸的酒。

我們度過了瘋狂的一夜。

4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道短促的鈴聲吵醒。

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沒能徹底清醒。

鈴聲響了一秒,就被接聽了。

程望迷迷糊糊接起,結果卻聽到了一道陌生的男聲。

「木木,醒了嗎,阿姨讓我……」

程望瞬間清醒,打斷道:「你誰啊。」

他看了眼手機,拿錯了,這不是他的手機。

程望看了眼我,身子動了動,但沒醒。

他立刻就對對面男人的身份起了警惕之心。

喊這麼親密的名字,還大早上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緊接著那個男人平靜地說道:「木木還在睡嗎?那等她醒來麻煩讓她給我回一個電話。」

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掛斷了。

程望盯著被掛斷的頁面看著,原本還殘留的困意也消散得一乾二淨。

他徹底睡不著了,抓心撓肝地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盯著我的睡顏,半晌將頭埋在我的脖頸間。

5

我又睡了一會,意識才完全清醒。

一睜眼就對上了程望的視線,他像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了很久,眼眶都有紅血絲。

他看我睜了眼,就像個小狗一樣湊上來哼哼唧唧。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處男情結,他比之前更黏我了,真像他說得那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我身上。

程望說道:「姐姐,早上有人打來一通電話,讓你回撥過去。」

「我當時意識不清楚,還以為是我的手機響了。」

我點開通訊錄,看到了來電記錄。

直接給沈縱發了消息,詢問什麼事。

沈縱是我前男友,是我談得最久的一個,也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初戀。

因為在他之前談的我都沒什麼感覺,更像是對建立一段新關係的好奇摸索。

在他身上我感受到過心動和喜歡,但我不是個專情的人,對一個人的喜歡維持不了太久。

確定自己沒感覺後,就分手了。

我們分手後關係依舊很好,因為兩家人是鄰居,父母也都認識,所以這麼多年一直當朋友處著。

程望一直在默默注視著我的動向。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姐姐,木木是你的小名嗎?」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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