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下的人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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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技術最頂尖的外科醫生。

最愛在手術前給病人講故事。

我曾經給我的病人講過三個故事。

就這三個故事,讓她給我轉了三百萬。

1

這裡是國內最大的地下診所,專為富豪或者亡命之徒提供非常規手術。

比如……器官移植。

只要在暗網明碼標價,自然有「熱心人士」供貨。

我是診所里唯一的女醫生,也是技術最頂尖的外科醫生。

「貴賓,我的代號是『影蛻』,您的手術主刀。」

我按診所規矩只報了代號,不透露姓名。

手術台上,陳淑婷輕笑:

「這麼正式?倒讓我緊張了。」

她是我最後一位貴賓病人——京劇世家的千金,協會主席的愛女。

一個月前查出尿毒症。

以她家的人脈,本該在大醫院換腎。

但近期形勢緊張,只能排隊等腎源。

最終她選擇來地下診所。

這裡,錢是萬能的。

過去一個月,她住在這裡。

我們意外投緣。

她愛追星八卦,我也愛;

她出身京劇世家,我愛聽戲。

她有錢,而我……正好缺錢……

誰說不是絕配呢?

「別緊張,」我語氣平穩,「團隊還在準備,手術一小時後開始。」

「正好!」她眼睛亮了。

「給我講點診所的故事吧。」

「來幾個刺激的,這裡的人和事……都見不得光吧?」

「講得好有小費?」我輕笑。

「行啊,看你能耐。」

「我怕你傾家蕩產。」我笑了。

「打個賭嗎?我給你講三個故事,聽完你會立刻給我轉三百萬!」

「賭啊!我才不信!」她更來勁了,「你賭注呢?」

「做你終身隨叫隨到的私人醫生!」

「成交!」她拍板。

為了沉浸感,我將自己代入主角。

以下是我的第一個故事——

2

——故事一:智駕——

凌晨四點,荒蕪小路。

我昏倒在路邊。

背後是一輛ţűₔ燃燒的新能源汽車。

我發生車禍了。

再睜眼,是醫院刺眼的白光,全身骨頭像散了架。

醫生說我命大,爬出來不久,電池就爆燃了。

我撿回一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可……我是自己爬出來的嗎?

模糊的記憶里,是有人把我從駕駛座拖出來的……

是思思?!

「醫生,和我一起送來的朋友呢?」我急問。

「副駕那位?」醫生面露惋惜,「抱歉,她被困在車裡……燒得都碳化了。」

「晚點警察會來,需要你辨認……還有,說說事故經過。」

怎麼可能?!

我明明記得。

有人,

把我救出來的!

我是一名外科醫生,結婚三年,夫妻恩愛。

老公景傑痴迷新能源汽車,總向我炫耀智能駕駛功能。

年初送我一輛新車,我膽小,從來沒用過智駕。

自己的命哪能交給 AI?

可架不住他勸,終於試了一回。

就這一回。

出了人命。

3

昨天深夜,閨蜜思思來電:

「陪我看日出吧!就當……安慰失戀的我。」

「現在嗎?夜裡開車不安全。」我猶豫。

「你變了!」她聲音委屈,「以前你一定會陪我的。」

老公翻身嘟囔:「去吧,省得她又說我管你。」

「睏了就開智駕,沒事的。」他補了一句。

我心軟,想起結婚後,確實常常對她爽約。

抓起鑰匙就出門,素麵朝天,頭髮隨意用抓夾一夾。

半小時後到她樓下。

「給你帶了喝的。」

她笑盈盈地給我遞過一瓶飲料,一點也不像失戀的樣子。

上車後,她把定位發來——一個極其偏僻的地點。

「也太偏了吧。」我皺眉。

「朋友推薦的,湖邊小樹林,日出絕美。」她語氣興奮,「失戀的補償嘛。」

「是慶祝!」我憤憤道。

「那個不敢見光的神秘男友,早該踹了!我看你就是被網戀詐騙了!」

「好啦,出發啦!」她催促。

半小時後,困意莫名襲來。

「這路不對勁,為什麼不走大路?」我強打精神。

「近啊!我朋友說沒問題的,信我。」她篤定。

頭越來越沉,眼皮灌鉛。

「不行了,我得停下,太睏了。」我猛拍臉頰。

「用智駕啊,你歇會兒。」思思說。

「要不你開?」

「不行,我喝了酒。」她頓了頓,「別怕,我不睡,有事會叫醒你。」

「再說了,你老公平時不是總說智駕很安全的嗎?」

「快點吧,我還想早點去到補個妝,和日出合影呢。」

猶豫片刻,我啟動了智駕。

雙手仍搭著方向盤,死死盯著前方。

可困意漸漸襲來……

不知何時,意識斷線。

再次醒來已經身處醫院。

4

思思的死,像巨石壓在我胸口,窒息般的痛。

她是我們醫院的小護士,兩年前入職,和我年紀相仿,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如今,她的生命葬送在我的「失誤」里。

很快,交警來做了筆錄。

我強撐著描述經過。

他們聽完後的基本結論是——智駕使用不當。

「那段路在施工,智駕可能識別不了。你又睡著了,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這只是初步的判斷,具體還要等車輛調查報告和屍檢報告。」

交警的語氣帶著安慰。

我提到有人把我拖出駕駛室……

他們搖頭表示:「這沒法證實。」

那附近都是廢棄工廠,很少有人住。

車禍後,車輛後台自動上傳數據並觸發報警。

救援人員到達現場後,發現我躺在離車十米遠的地方。

事故路段極其偏僻,前後 5 公里僅有兩個攝像頭。

可前一天,都壞了。

無從查證。

難道是我撞壞了腦子?

記憶錯亂?

我做完筆錄就去到醫生辦公室詢問,有沒有可能因為車禍腦震盪,記憶出現偏差。

可腦部 CT 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也許,只是我太過內疚。

通過幻想思思救了我,來減輕負罪感。

走出診室,卻在轉角聽見熟悉的聲音——是那兩個交警。

「這還用查?典型的智駕依賴症,沒有常識的女司機,害死閨蜜。」

「倒了八輩子霉交這種朋友。」

「她老公才慘,娶了個害人精。事故認定下來,賠償夠他們家愁的。」

字字誅心,我卻無力反駁。

失魂落魄地走向病房,迎面撞上思思的父母。

「阿姨...」

「啪!」一記耳光把我打懵。

火辣辣的痛。

「我就這一個女兒!你把她害死了!」

思思媽雙眼通紅,撲上來撕打我,一旁的思思爸爸死死攔住。

「大半夜為什麼去那種鬼地方?!還開智駕睡覺!」

「死的怎麼不是你?!」

每一句質問都像刀子。

是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那一刻,我甚至想以死贖罪。

要不是景傑及時趕來,我可能連病房都回不去。

只有他沒責怪我。

他說心疼我,還後悔當初不該推薦智駕。

那時我想,至少還有他默默支持我。

只要他在身邊,一切總會好的。

然而,風暴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是誰,偷拍了交警的對話,還有那記響亮的耳光……

視頻引爆了網絡。

5

我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三天:

「無腦女司機濫用智駕害死閨蜜!」

「把命交給 AI?蠢死的!」

……

出院後,我成了過街老鼠,門都不敢出。

我給思思家轉了三十萬慰問金。

這是保險下來前我能湊的極限。

錢收了,網暴卻沒停。

他們不斷發文,煽動網友繼續罵我。

景傑站了出來。

他在社交平台亮明「丈夫」身份替我說話,一條條回懟惡評。

火力立刻轉向他,他也被貼上「戀愛腦蠢老公」的標籤。

好幾次深夜,我都看見他盯著螢幕,手指翻飛跟鍵盤俠對噴。

「算了,過陣子他們就忘了。」我心疼地勸。

他搖頭:「我受不了他們造謠汙衊你!」

他的堅持讓風向終於有了鬆動。

而這時,車企報告出爐:

出事前八分鐘,系統記錄了一次手剎急停!

三分鐘後,汽車重新行駛。

智駕被手動關閉——手動接管開始了。

五分鐘後,車禍發生。

隨後不久,車輛起火。

我踩過剎車?!

還停了三分鐘?

又開了五分鐘?

這段記憶,一片空白。

但至少證明:我沒濫用智駕,開車時也沒睡!

這基本能判定為普通事故了。

可「女司機」三個字,本身就是原罪。

網上吵得不可開交:

部分網友開始沉默觀望。

另一部分轉而攻擊:

「就不該讓女司機上路!」

「出事了只會嚶嚶嚶,根本沒應變能力!」

罵聲依舊,但熱度總算降了點。

思思家的社交平台也停止發文了。

我試著回醫院上班。

以為風波漸平,生活能重回軌道。

可沒幾天,事故調查組投下重磅炸彈:

副駕遺體碳化嚴重,無法 DNA 比對。

但根據骨骼和牙齒特徵,判定為……男性。

我疑惑中帶著一點慶幸——思思可能沒死!

可車裡死的男人是誰?

那天副駕坐的明明是思思!

我急著回家告訴景傑這個好消息。

而他的聲音卻冷得像冰:

「那男的是誰?」

他盯著我,一字一頓:

「你……出軌了?」

6

那晚,我反覆說:

「我沒出軌!」

「我不知道他是誰!」

但解釋不清的是,為什麼深夜副駕有個男人?

思思去哪兒了?

景傑眼裡的懷疑和失望,像冰一樣冷。

那晚之後,我們冷戰了。

直到兩天後。

思思——回來了!

她現身第一件事,就是網上爆料失蹤原因:

失戀後本來想約閨蜜散心,可她那天中途就下車了。

因為撞破好友的秘密,心裡憋得難受,乾脆躲幾天想清楚。

現在想通了——要揭發我!

她說,那晚我把她帶到事故點附近,突然急停趕她下車。

接著,我的「情人」就來匯合。

她親眼看見那男人上了我的副駕。

我在她的指控下,成了全網喊打的「過街老鼠」。

從「害死閨蜜的兇手」到「害死情人的女人」,再到「背叛丈夫的渣女」——

景傑曾經通宵幫我懟噴子維護我的事,現在再次被人翻出來,更加坐實我的渣女形象。

身份被人肉曝光。

有人甚至打電話到我醫院投訴。

醫院開除了我。

名聲毀了。

工作丟了。

老公要起訴離婚。

警方請我協助辨認死者身份……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除了我!

7

「這是你的真實經歷?」陳淑婷忍不住打斷我。

「我代入自己,才讓你有沉浸感。」我解釋。

「可我以前好像刷到過類似新聞。」

她盯著我的口罩。

「那女的……跟你真挺像。」

我低頭笑笑。

「後來呢?一堆疑問憋死我了!」她急不可耐,「她真出軌了?還是思思害她?那突然冒出的男人又是誰?」

她一股腦兒拋出好幾個問題。

「問這麼多,看來故事還行?」我問。

「好奇是有點,」她撇嘴,「但……不值三百萬。」

「哦?」我應道。

「謎底晚點揭曉。先講個對你而言更值錢的故事。」

「和這個有關?」她追問。

「當然,我的三個故事環環相扣。」我頓了頓,「第二個,叫《替考》。」

陳淑婷表情僵了一下,儘管她努力穩住。

「十年前,高考驗身份全靠一張身份證。小縣城裡,替考……不少見。」

「你沒聽過?」我看著她。

「沒……真沒聽過。」她尷尬地搖頭。

「正常,你這種高材生,圈子不同。不過……」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沒聽過的話代入感差。不如……」

「把主人公名字換成你的?」

「這樣你才入戲。」

我笑容加深。

「……好。」她應道。

8

——故事二:替考——

我叫陳淑婷,小縣城高三學生。

家裡靠媽媽守著水果檔養活。

五年前,爸在廠里被機器軋傷了左手。

黑心老闆跑了,一分沒賠。

他把怨氣全潑向媽媽,認定是媽媽「克夫」。

媽媽出生時,算命的說過她八字硬。

她是農村出來的傳統婦女,信這套迷信。

也覺得是自己虧欠爸爸,所以事事都遷就他。

從那以後,即便爸爸的手完全好了,也不再去工作,成天就知道打麻將。

贏了就買醉,輸了就搶媽媽的血汗錢,不給拳頭就砸下來。

他沒怎麼打過我,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女兒。

他賭贏了錢還會給我買小零食。

青春期叛逆時,我總跟班上那些家裡重男輕女的同學炫耀,說我爸疼我,不是那樣的人。

可從小看著他揮拳頭,我還是怕他怕到骨子裡。

周六下午,爸爸罕見地提前回到水果檔。

還和鄰居「瘦猴」一起,有說有笑。

瘦猴是這片有名的「網癮少年」,身材瘦小,長得像只猴,專門在非法網站上給人接一些見不得人的活。

我爸什麼時候跟他變得這麼熟了?

他這次路過檔口,破天荒沒翻錢櫃,直奔後面破舊的居民樓——那裡是我家。

轉眼他就出來了,懷裡緊緊抱著我的獎狀和一摞模擬考成績單,眼睛閃著異樣的光:

「走!爸爸帶你去賺大錢!」

我害怕,卻不敢說不。

瘦猴把我們領到一棟豪華別墅。

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不怒自威;

旁邊是個皮膚白皙的女孩。

眼神把我從頭掃到腳,全是嫌棄。

「陳先生,人帶來了。」瘦猴哈著腰。

我爸趕緊獻寶似的遞上獎狀。

「你看,我閨女腦子好!絕對沒問題!」

陳先生翻了翻獎狀和成績單:

「夠著清北線,二十萬。能讓我閨女選上心儀專業,再加五萬。」

我爸眼睛一亮。

瘦猴插話:「穩妥點,你倆先去掛失補辦身份證,換上對方照片。考場只看臉,考完再換回來。」

我攥緊衣角:「你……是讓我去替考?可我也是那天考試!那我怎麼辦?」

「我閨女替你考,她四百來分,也能給你混個本科。」陳先生淡淡地說。

四百分?!

「那連本科線都摸不到!」

空氣瞬間凍結。

陳先生的臉沉得像鐵板。

陳小姐「嗤」地笑出聲,白眼翻上天。

「還挑上了?有錢還怕沒人替我考,你滾吧!」

我爸連忙賠笑:「小孩子不會說話,陳小姐您別和她計較。」

「沒想好?就別浪費我時間。我女兒的終身大事可不能馬虎。」

陳先生擺擺手,像趕蒼蠅。

「瘦猴,你再找幾個人看看。」

「我還沒來得及和孩子細說……」爸還想辯解,「我們改天再親自來拜訪您。」

出門前,那女孩尖利的嘲笑從背後傳來:

「爸爸,瞧好吧!她肯定回來跪著求咱們!窮鬼哪見過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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