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籠里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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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癱瘓王爺身邊做丫鬟。

我知道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密⾟。

王爺他弟經常偷偷摸摸拉王妃⼩⼿。

王爺的侍衛經常與側妃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大家都忙著吃嘴⼦拉小⼿,完全沒想到王爺他是裝的。

某屬下:「奴才安排人去把側妃解決了。」

王爺:「嗯。」

某屬下:「奴才去把六皇子也解決了。」

王爺:「嗯。」

某屬下:「奴才去把那個經常偷吃您膳食、偷拿您點心的丫鬟也解決了。」

王爺慢慢抬眼:「不必。」

1.

我來王府⾥有兩年了,來時王爺就躺在床上。

一開始我被安排在王爺院裡做洒掃,管事的⻅我機靈勤快,不忍⼼把我放在這個位置。

「瓊花,要不你去六皇⼦院裡伺候,你有幾分姿色,到時候被六皇⼦看上了,可別忘了是我提攜。」

當天,我背著⼩包袱就去六皇子院裡了,倒也不是想被六皇子看上,聽以前共事的姐姐說,這邊有油⽔可撈。

那位姐姐沒說錯,我剛去就得了二兩銀⼦,讓我過了子時,將紅燈籠掛在院裡最高的合歡樹上。

這銀子太好掙了,子時一過,我麻溜地提著燈籠爬樹上去掛。

合歡樹太高,我爬是爬上去了,一時半會兒卻沒下去。

我正騎在樹上焦急萬分,院側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婀娜飄逸的女子走了進來,是王妃!

我驚得咬到舌頭,急忙捂住了嘴。

院裡房間的門也同時打開,六皇子走了出來。

月光清極,樹影搖曳,兩道身影不由分說,撲到了一塊。

我顧不得捂嘴了,直接咬住了手,若是被他們知道我騎在樹上,我活不過今晚。

「嫂嫂今日穿了粉色,可是惦記著我今天說相府小姐穿粉色嬌美?」

王妃嬌嗔一聲,推了推六皇子的胸膛:「相府小姐豆蔻年華,定是勾了你的魂去,我一個守活寡的,自然比不了,我走就是了!」

她剛轉身,六皇子就傾身上前,一把將她扣在懷裡:「走?去哪?去那活死人那裡獨守空房嗎?」

王妃轉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皇兄沒病的時候,你連正眼看他都怕,現在這嘴倒是厲害。」

「他不是快死了嗎?等他死透了,我把他眼睛挖出來,看他能不能正眼看看我。」

王妃明眸微凝:「子寧,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去求太后讓我跟你五哥和離,過不了幾年你也會有自己的封地,到時候……」

「阿音,說什麼呢?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唯有太子妃的位置能配得上你,儲君之位我要定了,不會太久的。」

王妃愣了愣,沒再說什麼,兩個人相擁而笑,在樹下嬉戲一整晚,待天邊泛白,王妃才拾起衣裳離開。

我從樹上下來時,渾身僵硬,踩著地面時,腳軟得不知道怎麼走路,倒騰幾下栽進花叢里。

失魂落魄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回到五皇子院裡。

2.

這裡鮮少有人來,就是幾個伺候他的下人在,現在下人們都吃早膳去了。

這一吃,沒兩個時辰是回不來的,五皇子癱在床上後,照顧的人也不盡心。

桌上擺了冷掉的肉粥,本應該喂五皇子全吃了的,定是下人急著吃早膳,喂了幾勺就走了。

我魂兒雖丟了,但是肚子還是會餓,端起肉粥狂喝幾口,才感覺渾身的血流動起來。

回去是不能再回去了,我看向床上直挺挺躺著的人,面容消瘦了些,依舊冷峻清雋。

他微微睜著眼睛,目光釘死在帳頂,太醫說他全身就眼睛能動,雖然有時睜著,也跟活死人無異。

五皇子沒病時,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聽說幾個皇子中,他最像陛下,當年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可那年宮裡起了大火,這場火帶走了他的母妃,也讓他躺在床上再沒起來過。

他的親弟弟請旨來王府,說是伺候病榻,可就第一天來過一次。

現在還夥同他的妻子一起算計他,我撇了撇嘴,心口泛起一陣酸澀。

想起我被賣來王府的時候,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哥哥會讀書,父親一直想攢錢給他捐個官。

可是攢來攢去總差一點,有天人伢子去村裡,父親就拉著我說:「瓊花,你能幹,到哪裡都能過得好,你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你弟弟還年幼,你看看你人小小的,飯量挺大……」

他說了好一通,最後哭了起來,說實在沒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送我走,無異於剜他的肉。

其實我吃飯多,是因為家裡的活都是我和我娘干。

反正能吃飽到哪裡都行,我接過包袱,沒再看我爹一眼,跟著人伢子走了。

令我意外的是,我那從來都沉默寡言的娘,那天攥著她唯一的嫁妝——一隻銀手鐲,跟在馬車後面跑,求人伢子將我還給她。

她也是小小一個,因為生我弟弟腳跛了,但是那天她跑得很快,我爹都沒追上她。

我抹了把眼淚,看向病榻上的人:「我們就不死,就得好好活著,活出個人樣來。」

3.

王府請了德高望重的道士,來算王爺還能活多久。

道士拿著羅盤念念有詞,六皇子一臉關切的模樣。

一場法事做完,道士搖了搖頭,說王爺氣數將盡,恐怕就這一兩個月了。

我縮在角落裡擦地上的符水,時不時悄悄抬頭。

只見王妃佯裝拭淚,六皇子無奈嘆息,還有側妃……

竟然暗自勾旁邊侍衛的手,那可是王爺原來的貼身侍衛,我迅速低頭繼續擦地板。

六皇子哽咽難言:「煩請仙者回稟父皇,五哥待我至誠至性,就讓我伺候他最後一程。」

道士走後,屋子裡烏泱泱的人都散了,除了踩一地髒兮兮的符水,什麼都沒留下。

王爺活不久的事很快傳了出去,院裡的下人最是看得清形勢,有門路的晚上就收拾包袱走了。

第二天早上,偌大的院子就剩下我和一個打理花草的小僕從。

小僕從叫雲隱,是個啞巴,別的院子都不要他,我們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各司其職。

現在我還要負責照顧癱瘓的王爺,其實我喜歡做這個。

王府里的人雖然見風使舵,但是每天送來的餐食一點不含糊。

反正這院裡沒有其他人,雲隱每天埋頭做自己的事,我每天給自己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

我把王爺的頭墊高,準備給他喂飯,打開食盒是撲面而來的香氣。

「喲!山藥煨乳鴿,這鴿子您恐怕吃不了。」

我無奈地把整隻鴿子拿到我碗里。

又揭開下一層:「哇!蟹粉獅子頭,這太油膩了。」

我又夾到我碗里,最後挑挑選選也就一碗蓮子羹適合王爺吃。

我看向他木訥半睜的眼睛,臉不紅心不跳:「主子,咱們先吃這些清淡的,等好了再吃這些油膩之物,吃完我們就出去曬太陽。」

他們從不抬王爺出去曬太陽,成日讓他在床上躺著自然不會好。

反正我是不信他會死,吃得下飯的人是不會死的。

春日午後,光影斑駁,正好適合曬太陽。

可我雖然有力氣,也抱不動王爺這麼長一條人。

他躺了那麼久,看起來清瘦,沒想到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肉。

我漲紅了臉也抱不動他,最後累得倒在他身邊氣喘吁吁……

「主子您絕不會死,每天吃粥喝湯還如此健碩,我真該好好補補了。」

我揉了揉手臂,坐起身子,雲隱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裡,我嚇得心快飛出去了。

「你…你…你…」

他冷臉瞪著我,目光有如利劍,似乎要將我穿透。

他抬手比了比,意思讓我出去,那樣子似乎我不走就要把我撕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凶,我戰戰兢兢站起來,想往外走。

他看一眼我身後,又犯病似的衝到我面前擋住我。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紅著臉不情願地比劃一下:「你留下。」

我腳還抬在半空中呢,他倒是慌慌張張先走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背影,一副扭捏害羞的樣子。

他不會喜歡我吧!我捂著嘴,被這個想法嚇住了。

這可不行,雖然他長了個小白臉的樣子,但是我可沒打算在王府里過一輩子。

3.

即便曬了一段時間太陽,王爺也沒有好起來,只是原本蒼白的臉曬黑了一點。

我搖著蒲扇熬藥,王爺就躺在一旁的太師椅里曬太陽。

今早去領藥的時候,我又看見那小侍衛往側妃院裡去了。

「唉!主子,我聽聞那小侍衛與側妃可是青梅竹馬,您當初怎麼納了側妃,活活拆散了一對苦鴛鴦。」

側妃閨字湘湘,是一個小縣令的女兒,因為一道沖喜的聖旨,她來到了王府。

小侍衛叫未禮,是商賈人家的少爺,他在湘湘後面進王府,來這當侍衛純粹是苦差。

王府操練侍衛有個規矩,誰贏了當日的特訓,誰晚上就不用夜巡守備。

未禮每回都能贏,每回都帶著一身傷去找湘湘。

湘湘常常紅著眼嗔怪:「你不必日日來看我,這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未禮總是仰臉笑著安慰:「一點都不疼,只是看著厲害。」

這實在令人動容,直到我看見未禮不費力氣贏了特訓。

走到湘湘門口時,自己給自己臉上招呼兩拳,再進去故意惹她心疼。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繼續搖著蒲扇,想起了王妃來。

一開始我來王府的時候,是王妃在打理王府上上下下的事宜,她總是柔柔地笑著,對下人更是厚待。

下人過年的冬衣總是準備得厚厚的,每個人可以得四套冬衣,還有填了棉花的靴子。

那年新春,她讓家離得近的下人都回去過年了,不能回家的也準備好了酒菜,可以一起熱鬧。

那時六皇子還沒來,王爺又癱在床上,她有自己的家不能回,我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雪地里落淚。

「王妃是個好人,她待下人也好,只是為什麼是六皇子……」

太師椅里的人依舊靜靜躺著,我眼眶一熱:「主子,您太可憐了,如今他們都有人陪著,您還是一個人。」

我絮絮叨叨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揪著王爺的袖擺想擦眼淚,一隻鐵鉗似的手制止了我的動作。

是雲隱,他沉臉盯著我,我無奈嘆氣:「雲隱你不要這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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