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她的三百塊錢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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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姐看我的表情相當無語:「耐克的鞋子。」

我瞬間明白了,那就是很貴的意思。

我去網上一查,一雙鞋竟然能賣到四位數的價格,甚至能被炒鞋的人炒到五位數。

有人為了這麼一雙鞋鋌而走險,也就不奇怪了。

社會姐拉著我去見了溫柔,我問她倆:

「你們這次為什麼沒有懷疑我?」

社會姐攤手:「你確實很窮,從來不打扮,但是認識幾年了你也一直這樣。你幾乎不化妝,眼影和腮紅都分不清吧?衣服鞋子也都很普通,耐克跟阿迪分得清楚麼?你就算想拿著鞋子去鑑定,連專賣店的門都找不著吧?」

我覺得她有點看不起我,但是心裡欣慰得很。

咱的日子過得是樸素了一點,但關鍵時候竟然有這樣的好處啊!

「而且誰會把偷來的東西大大方方擺在桌上讓人看。」溫柔說。

我捏了把汗,差點就把唇釉收起來了。

這一次,溫柔非常堅定地要查宿舍。

我舉雙手雙腳贊成。

彩霞聽說又要查宿舍,表情看上去非常詫異,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說溫柔的椰子鞋丟了,她問什麼款式,聽說是時下最火的那種,立刻惋惜不已。

怎麼說呢,展現出了高超的共情能力。

她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溫柔查柜子的要求。

雖然亂得像狗窩一樣的衣櫃要被人翻找,讓我十分汗顏,但至少我的清白暫時保住了。

柜子查完,一無所獲。

彩霞一邊收拾柜子一邊說:「怎麼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每次都是我們宿舍。」

我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接話。

彩霞又說:「這種事情就不要到處說了,說出去也是讓人家議論。」

聽了她的話,我開始回憶自己之前那段本不願觸碰的記憶。

當時的我知道她們懷疑我偷錢,但是我擔心過她們三人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嗎?

似乎從來沒有,我巴不得她們到處亂說,這樣我就可以把事情鬧大,還自己清白順便把宿舍換了,順手告她們誹謗。

然而奇怪的是,她們好像從來也沒有在外面亂傳過,只是在宿舍里軟刀子傷人。

那麼當初外面沒有我的謠言,也是因為彩霞說了不要說出去嗎?

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宿舍,社會姐喊我吃飯。

這次,是我們三人一起走出的宿舍。

我往前走,又回頭看,只看見彩霞形單影隻地在掃地。

所以這次,被丟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了對嗎,彩霞?

05

彩霞送的唇釉,被我丟進了垃圾桶。

什麼色號顯白,什麼特意為我挑的,都是編出來的假話。

是騙我心甘情願走進刑場的最後的晚餐。

我就說我早就覺得彩霞不像好人。

此女頗有手段,玩得一手借花獻佛,零成本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

溫柔說除了球鞋和唇釉,她還丟了幾條項鍊。

她的飾品很多,平時放在柜子里不怎麼用,如果不是刻意去找,一時半會很難發現東西不見了。

丟的東西不少,她不想跟之前的三百塊錢那樣息事寧人了,她要找到證據把幕後的人繩之以法。

而我比她更想要真相。

長達幾個月的宿舍霸凌,儘管只是情緒上孤立排擠,可是對我的傷害從來沒有真正消失過。

我對我自己,也需要一個交代。

第一步,就是調宿舍監控。

我們找到宿管阿姨,阿姨說要看監控的話你們得找老師。

我們找了董大力,他一陣哀嚎「你們宿舍又咋了」,我們說明來意後,他覺得這個得找班主任。

我們找到班主任,她說想調監控那得有行政辦的文件。

我們找到行政辦,他給了我們文件,但是說這需要班主任簽字。

我們又找了班主任,她說還需要總務處蓋章。

我們像陀螺一樣被抽著到處跑,所有的手續辦齊了以後,終於來到了監控室門口。

結果門鎖得死緊,不知道裡面人去了哪兒。

溫柔和社會姐留在監控室門口守株待兔,而我出去找人。

這次我一定要拿到證據還原真相,這件事決不能不了了之。

我像著了魔一樣,遇見長得像老師的人就打聽,要調監控應該找誰。

都說兩個陌生人之間最多通過六個人即可建立聯繫,我數不清我問了多少人,才終於來到了這個中年人面前。

他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看上去非常焦躁,也對我的需求無比敷衍。

我異常執拗地攔著他:「今天這個監控我一定要看。」

他好像對這個情況見怪不怪,非常圓滑地忽悠著我:

「小姑娘啊,你看見後面這一排警車了沒?咱食堂燃氣管爆炸我已經焦頭爛額了,你的問題我們明天再說好吧?」

我還想再跟他理論,卻突然靈光一現。

警車?

我看見幾個警察站在路邊,於是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

「警察叔叔,我要報警!」

一聽說我要報警,我找的那個警察把我領到了另外一個看上去級別更高的警察面前。

他的氣場簡直讓我有些害怕了,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把我宿舍丟錢丟東西的情況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為了引起他的重視,我還特意誇大其詞強調了一下:「那鞋子上萬呢!」

他們很認真地記錄下我說的情況,並且跟我承諾會立刻出警。

僅僅十幾分鐘後,兩位警察叔叔立刻就到了我們宿舍。

接到我電話的時候,社會姐和溫柔人都傻了。

「你不是去找監控室的人嗎?怎麼把警察叫來了?」

報警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決定,我就像被命運指引著走到了學校的食堂,又遇見了剛好在食堂處理事務的警察叔叔。

當時甚至有種老天爺要還我清白的沉冤得雪之感。

我們在宿舍聚齊,大家都表情緊張地接受問話。

我以為我能趁機觀察彩霞的表情,但一緊張就全忘光了。

畢竟是第一次報警啊!

面對氣場全開的警察叔叔,誰能不緊張?

問話結束後,警察也說這個情況要調監控。

這次管監控的那位叔就非常配合了。

到了監控室,他把所有監控調出來,別的地方監控都能看,偏偏宿舍樓的監控都是黑屏。

他「嘿嘿」笑,說為了省錢宿舍樓的監控都是沒開的。

我差點罵出聲!

監控沒開那你裝了幹什麼!

監控沒開那讓我跑來跑去搞什麼文件!

線索又這麼斷掉了。

這時,警察叔叔說需要當事人去警局做個筆錄。

溫柔看上去非常害怕,於是我說我跟她一起去。

事情的調查結果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細節。

讓我不解的是,好像除了我,其他人好像對這件事都不甚關注。

社會姐說跟媽媽約好了回家吃晚飯,不陪溫柔去警局了。

彩霞則事不關己一樣坐在一旁玩手機。

溫柔一直抓著我,似乎非常不安。

臨走的時候,宿管阿姨拉著警察叔叔說,麻煩你們可一定得給我們兩位學生送回來啊。

警察叔叔說:「放心。」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坐進警車。

犯人坐警車肯定想低調,但是沒犯事的人坐警車就會想炫耀。

我翻著微信思考能跟誰分享一下我坐上警車了這樣的好消息,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我又想起來彩霞說的「這種事情就不要到處說了,說出去也是讓人家議論」。

既然你害怕被人家議論,那我偏要這麼做。

「溫柔,坐警車的經歷一輩子也難有,嘻嘻我想發個朋友圈。」

「你發呀。」

「你擔心自己東西被偷了的事情被大家知道麼?」

「我擔心啥,偷我東西的人才應該擔心吧。」

聞言,我笑了。

正是如此。

我打開朋友圈發了張自拍,配文:

「第一次坐警車,有點緊張怎麼辦?」

一石激起千層浪,微信里斷斷續續開始冒出許多小紅點。

我看著那一個個問號,不做任何回復,關掉手機。

警局做筆錄的過程比我們想像得無聊許多。

警察叔叔提問,我們回答,他記錄。

沒有攝像頭,沒有玻璃板,完全沒有電視劇里演得那種波瀾壯闊。

我有些不甘,好奇地東張西望,問那位正在做筆錄的哥哥:

「警察叔叔,現在感覺社會非常太平,還會有殺人案發生嗎?」

他說:「會的啊,昨天剛剛發生了一起,大家忙得暈頭轉向呢。」

我有點驚訝,八卦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他看出來我想打聽,立刻讓我打住。

我趕緊找補:「我只是擔心你們警力有限嘛,肯定優先處理這樣的大案子,那會不會就很難分出精力來處理我們這樣的小案子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我們每年接到你們學校的盜竊案不少,破這類案子最大的難點是沒有監控,因此收集不到任何證據。」

我咬牙,宿舍每年都有那麼多的人東西被偷,就算這樣學校也還是為了省錢不開宿舍監控!

他接著說:「但是你們報案是對的,即便無法立刻破案,但是我們把所有發生過的案子入檔,以後同一個人再用同樣的手段作案,被抓獲的機率也會大大增加。」

聽他說完,我和溫柔對視一眼,都明白這件事很難有結果了。

但我們並不打算就此放棄,警察哥哥在做筆錄的時候,我們兩人開始對時間線討論案情。

這時間線一對,還真就被我們對出了問題。

06

元旦總共放假三天,放假前溫柔走之前鞋子還在,放完假她回來發現鞋子沒了。

那麼鞋子一定是在這三天裡丟的。

1 月 1 日,我一整天都在宿舍寫作,沒有出過門,彩霞沒有機會動手,這天應該可以排除。

1 月 2 日,傍晚的時候我出門了,回來時彩霞也不在宿舍,這個時間段最有作案嫌疑。

1 月 3 日,我一整天在宿舍,彩霞一整天不在宿舍,也許是去銷贓了。

聽了我的時間線,溫柔開始翻微信聊天記錄,翻到第二天時停住了。

1 月 2 日晚上 17:18,彩霞給溫柔發消息:

「剛才有人來查宿,還好在門口轉了一圈就走了。」

我看到這個立刻拿出手機翻聊天記錄。

1 月 2 日晚上 17:15,彩霞給我打了一通簡短的語音電話。

我說:「當時她在電話里跟我說,有人來查宿,在宿舍里轉來轉去轉了好多圈一直不走,她都快嚇死了,生怕我們那些卷髮棒、小電煮鍋什麼的被發現沒收。」

「為什麼跟我說的和跟你說的不一樣?」溫柔疑惑。

我也很疑惑,這只是一個很小的點,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我很糾結。

「玩過劇本殺嗎?」我問溫柔,「如果同一個時間點,兩個人的口供不一樣,那麼一定有人在撒謊。反之,一個人在同一個時間點,跟不同的人說了不同的話,她的身份也必然有問題。」

溫柔點頭:「那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暫時還沒有想清楚,但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那天是不是真的有人來查宿。

警察哥哥遵守諾言做完筆錄還開車把我們送回了學校。

路上他聽見我們討論宿舍的事情,跟我們說:

「不要急,如果真的是宿舍內部的人乾的,報警是有震懾作用的。你們等幾天,說不定東西就又回來了,以前經常有這樣的事情。」

溫柔說:「能這樣就最好了。」

她前前後後丟的東西,價值已經超過五位數了。

到了宿舍,我們千恩萬謝地下了車,然後直奔宿管阿姨那裡去。

入夜之後氣溫下降不少,阿姨看見我們兩人衣衫單薄,心疼地找外套給我們披上。

「是警察送你們回來的吧?」

我們點頭。

她舒了一口氣轉身給我們倒水喝:「你們兩個小女孩,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要跑警察局,是我的女兒我真的要心疼死了。」

也許因為我們沒有當媽,並不能懂得她眼裡的心疼,只一心想要知道真相。

我們端著她倒的薑茶,一邊捂手一邊問:「阿姨,元旦三天是您值班嗎?您記得當時有沒有人來查宿?」

阿姨說:「是我值班,元旦大家都放假了,怎麼可能有人來查宿?我記得沒有。」

我跟溫柔對視了一眼,我問阿姨:「您能確定嗎?」

「可以,因為現在學校規定外來人員進宿舍一定要登記的。不管老師學生誰要來查宿,是一定會先找我登記的。」

阿姨的回答再一次驗證了我們的猜想。

沒有人來查宿的可能性在我心裡上升至 60% 了。

下一步,我聯繫了自己在學生會的朋友。

我給她打電話開了免提讓溫柔在旁邊聽著。

「我問你個事兒,你們元旦查宿了嗎?」

「元旦學生會也要休息的好吧?誰沒事放假的時候查宿啊?」

「能確定你們肯定沒有查宿嗎?」

「確定,如果有學校組織查宿我不會不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想你了,找個藉口打電話問問。」

「哈哈哈哈哈,等我空了找你吃飯。」

掛了電話,溫柔舒了一口氣:「我覺得這下可以確定查宿就是你霞姐編的了。」

根本沒人來查宿的可能性在我心裡上升到 90% 了。

為了補上最後那一小塊拼圖,我們敲開了隔壁宿舍的門。

小齊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睡眼惺忪地問:「幹啥呀?」

我和溫柔進了她宿舍,發現沒有其他人在,迅速切入主題:

「小齊,有個事情需要你幫我們回憶一下,元旦放假的時候,第二天晚上有沒有人來查宿。」

「有的。」她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不過我在睡覺就懶得下去開門了。」

我跟溫柔是抱著驗證你們沒人查宿的心態找的她,卻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溫柔有點著急:「你確定嗎?好幾天前的事情你怎麼能記得這麼清楚?」

小齊說:「我確定,因為後來彩霞來找我的時候也說有人查宿,不過還好轉了一圈就走了。」

彩霞跟溫柔和小齊說的是一樣的!

只跟我說的不一樣,我覺得後脖頸的汗毛都微微地立了起來。

我焦慮地在宿舍里盤桓,思考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溫柔坐在一邊沉思,片刻後她說:「小齊又沒有開門看對吧?很可能這個查宿的人就是彩霞編出來的,目的就是引導我們覺得東西可能是她拿的。」

我搖頭:「我們也是搞完這麼多手續去調監控的時候才知道監控是關著的對吧?彩霞又不知道,編這麼一個人出來並沒有意義,萬一監控開著拍到了,她的謊言立刻就被戳穿了。」

「那是為什麼?」

「我傾向於認為,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我用腳把門縫底下的小卡片蹭出來舉到她們眼前。

「但這個人未必是查宿的,不是經常有搞推銷發傳單的人假裝學生,或者直接雇宿舍里的學生幫他們塞小廣告嗎?也許那天就是這個情況,而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給了她靈感。」

什麼都不知情的小齊呆愣愣地看著我們:「你們到底在說啥啊?在研究《神探狄仁傑》嗎?」

我按住小齊的肩膀,問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思考就憑第一感覺,大膽回答。」

「如果我們宿舍丟了東西,不知道是誰幹的,這幾天唯一的外來人員就是來查宿的人,可彩霞也跟你說過人家門口轉一下就走了。」

「只有我一直說,聽說那天查宿的人在宿舍里轉了好久,不知道在轉什麼,非常值得懷疑。那麼你會怎麼想?」

小齊很疑惑:「查個監控不就好了?」

「沒法查監控,或者查到監控發現人家真的門口轉了一下就走了。」

小齊說:「那不就是你在撒謊。」

「沒錯。」

我想通了。

07

宿舍丟東西,一般情況都是先懷疑外來人員。

但是監控正常開放的情況下,這個嫌疑也最容易排除。

沒有外來人員的情況下,懷疑對象還是要變成宿舍里的人。

有「前科」的我,當然是最容易被懷疑的。

問題是沒有證據怎麼把帽子扣到我頭上?

最直接的證據當然就是把社會姐送給溫柔的禮物借花獻佛給到我。

她們看到口紅自然會升起懷疑我的念頭。

三百塊錢事變讓彩霞覺得這次大家應該也都不想把事情搞大。

懷疑我,孤立我,排擠我。

我日復一日地忍讓,或者某天受不了搬出去,萬事大吉。

這應該只是彩霞最初的計劃。

半路出現的「查宿人」應該讓她有了另一個計劃。

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宿舍里只有她在,那麼這就讓她和所有人之間出現了一個信息差。

她如實把「查宿人」在門口轉了一圈就走的消息告訴所有人,除了我。

我得到的消息是有個人在宿舍行蹤詭異,轉來轉去一直不走。

那麼溫柔被偷東西的時候,這個人一定是我的頭號懷疑對象。

但是如果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所有人都會覺得奇怪,甚至認為我在撒謊。

因為她的信息隔絕,我再次變成了一座孤島。

如果我想折騰去查監控,說不定會發現真的有個人在門口出現過,但也只是轉了一圈就走了。

告訴她們,就變成了我在說謊。

如果我說是彩霞跟我這麼說的,我也沒有證據,因為當時她只是給我打了電話。

那情況就變成了我不僅撒謊,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還拿了社會姐送給溫柔的口紅。

那麼鞋子不是我偷的又是誰?!

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小齊已經按捺不住吃瓜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溫柔給她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眼睛都睜圓了。

小齊說:「我的媽!可是元旦第三天我一直都跟彩霞在一起啊,她是什麼時間做的啊?」

我看著她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第二天晚上,元旦三天假期我只有那段時間不在宿舍。」

這時社會姐敲門進來了,她把門關上,對我們說: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彩霞在收拾東西,她說買了今天晚上飛回家的機票。」

我們面面相覷。

「還有一個星期才放寒假,她為什麼提前這麼早就回家?」

「這算畏罪潛逃嗎?」

溫柔想去攔住她,被我們攔住了。

我說:「連警都報了,也還是拿她沒有辦法,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你去找她,除了打草驚蛇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溫柔:「那我那些被她偷走的東西怎麼辦?」

社會姐:「那天我們也清查宿舍了,什麼都沒有搜出來,很可能東西已經被她全部寄走了。」

溫柔:「沒有辦法追回來了嗎?」

社會姐:「吐也要讓她吐出來,拿不到東西也要拿賠償,只是關鍵要先拿到證據。」

小齊:「我踴躍地加入你們。」

我說:「機票也許是偷東西之前就已經買好了的,想著臨近放假提前回去也算正常,這個時機恐怕是很早就算好了的。」

小齊:「此女心機可怖。」

溫柔:「她走了也好,我怕我回去看見她就想掐死她。」

我們把椅子全都拉過來,圍成一個圈。

我說:「她並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認定東西就是她偷的了,現在我們在暗她在明,這也算優勢。不跟她撕破臉,更容易套話。」

接著,我把我先前的推理跟她們同步了一番。

大家聽完表情各異,小齊臉色最為蒼白。

「我說她為什麼 1 月 3 號一直拉著我在商場逛,我都不想做美甲她非要拉著我做,我都快睡著了……我本來不在外面呆那麼久的。」

「你就是她的時間證人,有你證明第三天你一直和她在一起,而我一個人在宿舍,有充分的作案時間。」我說。

社會姐拿出本子開始理時間線:「那麼基本可以確定鞋子是 1 月 2 號被偷,1 月 3 號她拉著小齊出去一直到晚上我們回來,1 月 4 號發現我給溫柔的口紅在你桌上並查宿舍,今天 1 月 5 號報警,而你霞姐老早買好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要飛走了。」

我回憶道:「1 月 4 號下午查宿舍,鞋子已經不在了;1 月 3 號一整天在外面沒有機會;那麼只可能是 1 月 2 號當天偷鞋子當天寄走。這天我幾乎一直在宿舍,只在傍晚五點出過門,回來霞姐不在宿舍,五點之後的這段時間問題最大,她很可能在我出去以後就去寄快遞了。」

溫柔立刻說:「快遞點不是老丟東西嗎?我記得負責快遞的良哥之前說他裝了監控了!」

聽到這,社會姐立刻要出門去快遞處調監控,猛地一開門,她僵住了。

我們跟在她後面,看見眼前的人,也僵住了。

彩霞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有些結巴地說:「都……都在呢?我過來找小齊。」

我們自動讓開一條道,讓她跟小齊交流。

「咋……咋了?」小齊神色極其不自然,一看就有問題。

「哦……那個你不是要跟我做那個口紅代購嘛,我回家之前再跟你講一下。」

我們三人立刻撤掉,留小齊一個人跟她交流。

小齊用眼神向我們求救。

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提醒她不要露餡。

我們往快遞處走,溫柔一臉擔憂。

「好可怕,她是不是一直趴在門上聽啊?在外面能聽得到我們談話嗎?」

「正常聲音交談的話,是聽不清的。」

我之所以會知道,當然是因為我也曾經像她那樣趴在門上偷聽過。

被孤立的那段時間,她們經常會背著我聚在一起聊我。

每次她們幾個突然一起消失,我就知道她們一定是又聚在一起蛐蛐我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們到底是不是集體說我偷錢的事情,所以才會做出趴在門上聽這樣的舉動。

門突然被打開那一瞬間,彩霞慌張的表情我太理解了。

一個人被扔在宿舍那種不知所措的心慌,我也有過。

我想我是被同情沖昏了頭腦,這一瞬間竟然覺得她也許是無辜的,跟我同病相憐。

可接下來看到的錄像,讓我的同情瞬間消散了。

08

拿到監控內容並不容易,一聽說我們想調監控,良哥一口回絕了。

「你也想查監控,他也想查監控,我這裡成菜市場了。」

學生群里都傳良哥雖然長得兇殘,實際心腸很軟。

這幾天查案的經歷讓我明白對付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手段。

我醞釀了很久,淚眼婆娑地去求他:

「良哥,我室友東西丟了,偏偏我前幾天來寄過東西,她們非說是我偷的寄走了,現在只有那天的監控錄像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他勉強答應讓我調出我寄快遞那一段監控看一眼。

我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把那一段拍下來,他也沒說什麼。

我直接把監控錄像時間切到 1 月 2 日 17:00 以後,沒一會兒我就看見自己出現在了監控里。

當時我創作的小說收到了簽約邀請,我來快遞點正是來寄合同的。

溫柔和社會姐跟在我後面,還有良哥也插著手站在一邊看。

視頻里能看見我手裡拿著幾張紙在往文件袋裡放,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讓一直看不上我的室友們親眼見到我給人家寄簽約合同,我心裡有點小驕傲。

我寄完合同就從畫面里消失了,良哥見狀就想趕我們走。

「監控查好了啊,你沒拿她們東西,這下可以了吧?」

「等等!」

我們三個同時喊出聲來。

我從監控畫面消失不到半分鐘,彩霞就出現了!

畫面里她背著一個書包,並且把整個書包一起寄走了。

要命的是,看不見書包里有什麼。

「良哥,你這裡能不能查這個人寄了什麼出去啊?」

「我就是個干快遞的,沒這個權利。」

「那能不能查她寄給誰的?」

「不能,你們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嗷!」

我們被良哥趕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趕了出來。

好在不是一無所獲,現在最起碼有了彩霞往外寄東西的錄像。

這段錄像最讓我細思極恐的地方是彩霞在我走後不一會兒就出現了。

要做到這樣,她極有可能是全程尾隨我過來的。

或者說在我開開心心地寄合同時,她很有可能一直在暗處觀察著我。

一邊考慮怎樣避開我行事,一邊思忖著怎麼把整件事嫁禍給我。

思及此,我後背的汗毛都隱隱豎了起來。

我們三個回到宿舍,彩霞已經不見蹤影。

小齊聽見我們回來的動靜,趕緊過來找我們。

社會姐問:「彩霞跟你說什麼了?」

小齊:「她問我,你們跟我說了什麼?」

「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們跟我說溫柔東西丟了,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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