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腿完整後續

奶奶下葬當晚，我本來殘廢的腿突然康復。

驚詫中，眼前浮現一行血字：

「桃桃，奶奶不在了，把腿給你，只要想害你的人靠近你，你就會自動跑開！」

震驚之際，我對上了門縫裡爸爸血紅的雙眼。

而我的腿，竟不由自主往窗口奔去……

01

「桃桃，你在幹什麼！？」

爸爸一把推開門，聲音充滿驚恐。

同樣驚恐的，還有我。

因為我已經一腳跨出窗外，雙手死死扒著窗沿。

我的腿，還在拚命往下蹬。

「桃桃你快下來，這是四樓，別嚇爸爸，趕緊下來！」

爸爸向我跨近一大步，聲音充斥著害怕與憤怒。

可是，他越靠近我，我的腿就越使勁往外蹬。

蹬得我的雙手都快支撐不住了。

「啊！」

就在我手一滑、絕望大叫之際。

爸爸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從窗戶上揪了下來。

【嘭嘭嘭！】

我的腳，連連踢在爸爸身上。

直到爸爸死死壓住我的腿，我才消停下來。

02

「桃桃你想尋死嗎？爸知道你跟奶奶一向感情好……都怪我，不該帶你上閣樓收拾東西，觸景傷情……」

爸爸抓著我的肩膀，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可，當他的目光落到空空的輪椅上時。

臉色瞬間變了：

「不對呀桃桃……你的腿……怎麼會有力氣爬上窗戶的？」

是啊，我原來的腿，是根本沒力氣爬上窗戶的。

一個月前，我突然得了一種怪病。

我的雙腿肌肉開始慢慢萎縮。

直到有一天，萎縮得完全沒力氣站起來。

這對酷愛運動的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我開始整日以淚洗面，幾欲尋死。

是家人，用愛支撐我活了下來。

爸爸說，媽媽失蹤後，我和妹妹就是他的全部。

只要我好好活著，他做什麼都願意。

妹妹也說，我是天下最好的姐姐，她不能沒有我。

還有奶奶，每天都會給我做好吃的，然後偷偷抹淚。

慢慢地，我接受了現實。

決定用陽光去回饋他們的溫暖。

可沒想到，奶奶一死。

就發生了這麼離奇的事。

03

「難道你的腿康復了？」

爸爸提高了音量，臉色卻瞬間陰沉。

他伸出手，想掀開我的褲腳看看。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腳，狠狠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哎喲！」

爸爸毫無防備，吃痛地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趁此機會，我的腿猛地一蹬，快速往門口跑去。

「爸……」

跑到門口時，我擔憂地回頭看他。

爸爸腸胃和肝都不太好，經常會肚子痛。

剛剛我那一腳，真的好擔心他吃不消。

果然，爸爸捂著肚子，臉都變得蠟黃了。

我很想轉回去扶住他。

可我的腿，根本就不聽使喚。

我就這麼以頭和身子後扭、腿往前奔的奇怪姿勢。

蹬蹬蹬地跑下了樓。

04

「姐……」

一個身影攔在了我面前。

是妹妹！

我剎車不及，一頭撞到她身上。

說來也怪，一撞到她，我就立馬停了下來。

「姐……你的腿？」

妹妹看著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我……」

我欲言又止，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現象。

「你的腿恢復了？你能走路了姐姐？」

妹妹很激動，一把抱住了我。

正當我思考該怎麼回應她時。

樓梯上響起了爸爸急切的聲音：

「柚柚，抓住你姐姐！」

我循聲望去，看到樓梯上的爸爸，一臉陰鬱。

而他的手上，竟多了一條繩子和一把刀。

「逃！聽奶奶的，趕緊逃！像你媽媽一樣的逃走！」

我的眼前又浮現了一行血字。

聽奶奶的？像媽媽一樣的逃走！？

我被這句話震驚到了。

媽媽是在我 5 歲那年失蹤的。

我對她沒有太多的印象。

只記得她失蹤那天，眼睛紅紅的。

此時，我的腿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我抬起腿，一腳踢開妹妹，拉開了大門。

05

門外是漆黑的一片。

儘管我對外面的世界充滿著抗拒與恐懼。

可那行血字和奶奶的腿，驅使著我拔腿就跑。

「回來！」

我聽到了身後爸爸的怒吼聲。

緊接著，風聲和爸爸的腳步聲，一路跟隨。

很快，我的體力開始不支了。

以前的我跑起來飛快，很少有人能追得上我。

可現在，長在我身上的，畢竟是一雙老腿。

眼看爸爸就要追上我了。

我的腿忽然拐進一個小巷，踢開了一間虛掩著的門。

在爸爸奔上來之時，我快速關上了門。

身後，響起了爸爸急促的敲門聲。

「桃桃快出來，你有危險！」

可是，我聽不進他的任何話。

我滿腦子都充斥著那行血字：「像媽媽一樣的逃」。

我很想知道，在媽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坐到桌子邊，發現裡面還有一間臥室。

當我的目光落到臥室一角時。

瞬間臊得面紅耳赤。

06

臥室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光著全身的男人。

他此刻正看著我，雙眼射出了野獸般的光芒。

「你別過來……」

看到他起身向我走來，我聲音發顫地阻止道。

可是腳，卻像釘子一樣定在原地。

「我好熱……好熱……好難受……」

男人面色臊紅，頭上有大汗滴落。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著迷離與渴望。

我認出他來了！

他是我們村強 J 犯徐大偉的兒子徐大力。

據說，他爸爸之前之所以頻頻得手，有他的一份功勞。

因為徐大力小時候長得很可愛。

他接近姑娘們，姑娘們一般都不會有防備。

沒想到，他竟是給他爸物色獵物。

他爸爸被抓後，他們家人成了村裡人人唾棄的垃圾。

後來他和他媽搬離村莊，不知道去了哪裡。

如今，我落到他手裡，指不準會遭受非人對待……

徐大力向我越逼越近，我下意識想轉身去開門。

腿卻不由自主地向他跨近了一大步。

最後竟腿一軟，直接跌進他懷裡。

「聽奶奶的話，命比什麼都重要！」

又一行血字在我眼前浮現。

聽著身後激烈的敲門聲。

看著眼前將我死死鉗住的男人。

我的內心。

充斥著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絕望……

07

徐大力將我越摟越緊，摟得我幾乎要窒息。

我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

【嘩啦！】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窗戶被人砸破了。

「放開我女兒！桃桃，爸爸來救你了！」

爸爸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可我的腿，卻突然抬起來，死死纏住了徐大力的腿。

這個姿勢，讓我面紅耳赤。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爸爸的一聲慘叫。

我急忙回頭，卻已看不見他的身影。

「爸……」我悽厲地叫了一聲。

可是回應我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突然，我感到耳邊一熱。

一個很輕的聲音飄進我耳朵：

「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有人在監視我們！」

我詫異地回頭，對上了徐大力迷離的雙眼。

「你……剛剛是你在說話？」

我掙扎了一下，也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眼皮耷拉下來，鼻子輕輕發出一個「嗯」字。

我愣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難道……他現在色迷迷的狀態……是裝的？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在監視我們？

我爸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徐大力是強 J 犯的兒子，也是他爸的幫凶，我能相信他嗎？

可是，我相信奶奶。

所以……我應該相信他？

08

彷徨之際，我感到身體被人抬了起來。

徐大力抱著我，往床上走去。

下一秒，他就壓在了我身上。

我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過，他把床簾拉上之後，又鬆開了我。

「別怕。」他在我耳邊低聲說。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的眼裡已經沒有任何慾望，還透著一絲真誠。

「聽我說……」他把聲音壓得極低。

「現在脫下衣服，蓋上被子，一會有人進來時，你要大聲叫救命，還要不停掙扎，知道嗎？」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徐大力大力扯下了我的衣服。

我嚇得大叫，他又伏在我耳邊說道：

「做戲，必須要做這場戲，不然你我都得死！知道嗎？」

他的聲音輕成了氣泡音。

彷徨與恐懼之際，我聽到外面的門開了。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徐大力整個人壓倒在我身上，又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本能地掙扎和大叫起來……

09

外面的腳步聲在床前停下。

我感到有人拉開了床簾一角。

緊接著，有些閃光燈在閃。

我預感到有人在拍照，恐懼到了極點。

只能無望地掙扎與大叫。

可徐大力用盡全力壓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我忽然明白了一點，不敢亂動了。

因為，我下面蓋著被子。

上面被徐大力壓著，頂多只露出肩膀。

再掙扎的話，就真得露了。

接著，我聽到了一陣放浪的大笑聲。

這笑聲，充滿著窺探到私密的得意和滿足。

最後，床簾垂下，光線消失。

那笑聲持續一會兒後，隨著關門聲戛然而止。

徐大力從我身上滾了下去。

我倆仿佛剛剛逃離一場災難，筋疲力盡。

穿戴完畢後，徐大力在我耳邊輕語一句：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相信他？我該相信他嗎？

「逃！」

突然，我眼前浮現出一個大大的血字。

逃？奶奶的意思是讓我逃？

可之前，她不是還暗示我徐大力是好人嗎？

10

愕然之際，我的腿不由自主地跳下床。

直接往門口奔去。

「別出去！危險！」

徐大力很輕地喊了一聲。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拉開了大門。

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映入眼帘。

「想去哪裡呀！？小妞？」

其中一個跨上前攔住我，發出了盪笑聲。

我恐懼得要命，可是人卻沒有退後。

反而抬起腳，狠狠踢向他襠部。

「啊嗚，賤人！」

大漢發出一聲慘叫，揚起了手中的棍子。

「住手！」

千鈞一髮之際，徐大力沖了過來。

他將幾個大漢拉到一旁，不知道耳語了些什麼。

那個被踢的大漢狠狠瞪了我一眼後，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我嚇得發抖，可是腿又不自覺地往門外邁。

「還跑！？」

徐大力死死鉗住了我。

掙扎中，我看到了門外有幾灘血。

血裡面還有我家大門的鑰匙。

「爸……」

想到爸爸可能已經出了事，我悲痛欲絕。